说网洛倾城的面色,是那般的痛苦,嗓音嘶哑,赫尔曼知,她是把这个当成现实,她是真以为把那个叫什马库斯的少年郎给杀
然,正是因为此,才越发的生气
是这般的纵着她、怜着她,甚至于还如此的为她担忧着,她倒好,折磨几乎一天不说,现如今竟然连在梦中,都还生生死死的惦念着别的男人,当真是……不可原谅
拳头握到坚硬似铁,深深的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赫尔曼最终勉强按耐住一拳头砸死洛倾城的冲动,猛地将她放下,站起身,抬步便走
要离开这个房间,否则,是真的只会做出,将她毁灭的冲动举措的…
因为愤怒,将洛倾城放下之时,赫尔曼的动作虽然也不会像往常一样的重,可也并不算,左肩处的伤口被震到猝然一疼竟像是为梦中的洛倾城加剧心底的疼痛一般,她急的不得,双腮烧的更加酡红,滚烫的泪珠更是“噗噗噗的不停往下掉,掉的是那的凶,房间内又那安静,清楚的打进赫尔曼的耳朵里,却犹如滴在的心上,连带着的心,都有点湿
然而,却依旧是浇不灭心底的怒火的,相反的,更像是油,一滴一滴的往心口的火源上坠去,搅的天翻地覆
纯男性的房间内,幽暗,因为点燃壁炉,并没有往常的冷,却依旧是不暖,因为,从高大男人身上传过来的气流,是冰冷异常的,就连满室的暖气,都抵挡不住,相反的,它那强烈,一阵阵的猛烈袭来,反倒是把暖气都吸裹住,而后,一点一点的抹去…
只穿着一条纯黑色的搏击短裤,上半身果裎着,赫尔曼大步的往门外走去,脚步厚重,一下又一下的踩在地面上,气势极为汹汹,就像是在踩着杀家仇人的心似的,简直恨不得一脚就踏出一个大窟窿来
听着耳畔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陷在噩梦之中的洛倾城,忽而觉得,这脚步声就像是赫尔曼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远离这个世间,也远离,她……
这一下,洛倾城当真是彻底的慌,脑子“嗡的一震,连带着心脏也在一并的震颤着,慌乱如麻,她哑着嗓子,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大声哭喊道:“赫尔曼,别走,不可以死
脚步,蓦然止住?
犹如急速刹车一般的顿在原地,笔挺的颀长身躯,猛地一阵僵硬,恰好走到门口的赫尔曼,心底,满满都是惊诧,那对湖蓝色的瞳孔之中,也几乎是在同时,配合着闪耀起诧然的幽光,持续的时间,前所未有的长,至少,那是在赫尔曼的眼睛里面,从未曾这般经久不灭过的光芒…
她,在喊什
她是在说不可以死真的,指的是
从来没有哪一次,能够让赫尔曼的心湖,泛起如此强烈的波动;从来没有哪一次,会让赫尔曼惊诧到甚至连对己的听力,都产生怀疑;更从来没有哪一次,会让赫尔曼觉得,原来,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就能够让……欣喜若狂
赫尔曼当真是被震惊到,一时间,竟然就那样怔在原地,没有动弹,脊背挺直,从背影看去,是那般的高大…
其实,是有些不能确定,不知道,是不是己听错,还是说,是理解错意思
直到这一刻,赫尔曼才明白过来,原来,强大若,也会有如此犹豫不决的时候…
到底是从什时候开始,这个娇的东方女子,对的影响如此之大
她就像是一株带着血色的罂粟花,即使只是矗立在己的地盘上,安然不动,可那股子的倾城魅力,依旧无法掩饰,诚如幽香,散发而出,而后在空气之中,悠悠飘荡着,明明毫无踪迹可寻,却依旧,毫无商量的啃噬着内心底的平静…
彻底将赫尔曼内心深处的平静打破,让那一面早已冰封的心湖,都被敲碎,在一瞬不停的震颤着涟漪,可洛倾城却浑然不知,继续着她的梦呓,哭泣的梦呓
“马库斯……别杀…别杀
长长的眼睫毛被泪水沁到全湿,在灯光下闪着黑湿湿的亮芒,细细的眨动着,洛倾城明明已经那虚弱,可是唇齿间的话语,却还是那的坚定,那是她内心深处,最为有力的呐喊
“要是死,那该怎……怎……
许是当真想到赫尔曼离世那一幕,洛倾城表现的尤为激动,雅致的瓜子脸涨的通红,却又忽而血色渐失,泪痕斑斑的,尤为可怜,更甚者,她连哭喊声,都快岔气,传进某个男人的耳中,当真是让觉得,心慌慌?
转过身,犹如长剑出鞘一般,“唰的一下子,赫尔曼掠回床边,健硕长躯俯下去,握起洛倾城的手…
她的手滚烫滚烫的,熨帖在的手掌心,热度,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顺着的掌纹脉络,一点一点的游进的体内,而后,全部溶注进的心脏之中,让,暖暖一片
紧紧抓住洛倾城的手,赫尔曼的动作带着无限的怜惜,将她的手儿提放在唇边,烙下清浅一吻…
“为什赫尔曼不能死
低沉的嗓音,有力的在空气中奏响着,秉着呼吸,赫尔曼静待着洛倾城的回答,从来没有哪一刻会让现在这样,既是紧张又是期待的……
紧张,然是紧张洛倾城接下来的回答,担心,其实刚才又是的理解错误,万一洛倾城的回答是些什:因为是的仇人,恨恨的要死,曾经发誓要亲手宰又或者是:因为她不想让马库斯那厮背负刺杀帝国高级军官的罪名……,总之,就是像这一类乱七八糟、完全背离所想且期盼的
恩为什
是啊,为什呢为什她如此的不想让赫尔曼死为什,只要一想到会死,她就觉得,肝肠寸断
“……不知道……
眉尖紧紧的纠结在一起,晃晃脑袋,洛倾城细细碎碎的呢喃着,一脸的痛苦,一半是因为病痛的折磨;另一半,则是因为实在想到连脑袋都要爆炸
女子话音落下,赫尔曼迟迟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就像是害怕会因为对答案不满意,而生气不理她,又像是受不这种沉默,洛倾城忽而动动指尖,微微颤颤的补充道:“只知道…
“只知道……不想死……
不想
轻轻浅浅的两个字,划拨过赫尔曼的心湖,激荡起,一波高过一波的浪花…
这个答案,虽然笼统,听似什都没有说,可实际上,却是洛倾城心底,最为纯粹的心念表露,完全出乎赫尔曼的意料,也彻底的,取悦
霍然间,赫尔曼就觉己的心被涨满,欣喜满足从的心尖口上逸出,熨的整个人都暖暖的…
一时间,实在是按捺不住,眼睛里面有亮光在忽明忽暗的闪耀着,低下头,赫尔曼忽然间就攫住洛倾城的唇,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以往任何一次,那如同狂风骤雨似的强悍亲吻,而是,轻轻柔柔的吮吸眉宇间,还荡漾着动容
知道她快喘不过气来,借此,将的男人气息,缓缓渡给她,让她不至于喘的那厉害…
然,洛倾城还是喘,胸脯急剧的起伏着,后来,更像是被的炽热阳刚之气呛到,她在的嘴里,声的咳嗽出来,娇瘦的身板,眼见着又要开始抗议性的挣扎
勉强将唇往后撤去,眷恋不已的再度啄啄,赫尔曼用额头抵着洛倾城的,俊眸上的淡漠不再,凝注的,是许许的……深情
竟然哭的这惨
满脸都凝着泪珠,眼睫毛湿透,鼻子也通红,就连额头都渗出冷汗,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吓的,还是因为高烧的缘故
可是好奇怪,明明她哭的跟个花猫似的,惨兮兮的,可是为什,看在的眼中,却依旧觉得这般的……美
不,甚至是前所未有的美丽,简直动人极赫尔曼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人哭起来,还可以这漂亮;也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女人哭起来,都会让觉得厌烦
一向刚硬冷鹫的面容,稍稍柔缓几分,赫尔曼将唇往洛倾城的脸上凑过去,吮住一滴泪,似是在品尝着味道一般,轻轻抿抿…
很咸,还带着丁点的苦味,可却是觉得甜的,或许,是心里的作用吧
赫尔曼的心绪,如此这般的波澜起伏,可是引发此的洛倾城,却依旧只是软软的躺着,两只眼睛紧阖着,还是在哭
她是真的被梦魇缠身,再加上最近这一段时日,她每天都将精神状态绷到最紧,做好与赫尔曼时刻纠斗的准备,实在是身心俱疲,而这一场高烧,来势汹汹,将她烧个天昏地暗,也让她彻底松懈下来,所以,这一开始哭闹,就当真是怎样都停不下来…
瞧,这不,才刚从赫尔曼被枪杀的惊恐境况下退出,她就又陷入另一段梦魇之中,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己魂穿之后,前世父母亲的凄楚绝望
“爸…妈…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再陪在们的身边,不能再为们提供欢笑,让们颐养天年
沙哑的声音,又低又轻,饱含着委屈,偏偏洛倾城说的,还是中文,眉皱起一道浅浅的痕,赫尔曼根本就听不懂,着实有些无奈
俯身将洛倾城抱起来,就像是抱着一个宝宝一样,赫尔曼一遍又一遍的亲着她,让她忍耐一下,乖一些……
是真没哄过人的,现如今,却为她,如此放低身段的哄着,早已经是有些不耐,偏偏她还不停歇,趴在的怀间一个劲的哭闹着,若非她受这严重的伤,先前又那般的惦记着,当真是会立刻把她弄醒,揪着她的屁屁狠狠揍一顿的
“等好,看怎收拾
咬着牙,赫尔曼低低恐吓着,一口咬在洛倾城的耳朵上,就像是泄愤一般,而后,含住一口水,用嘴亲喂着她,如同石雕刀刻的俊脸上,满满都是不耐…
其实,赫尔曼完全可以让下人来照顾洛倾城,可是,因为不喜欢己所处的地方有女人的味道,所以,的府邸从来都只有男仆那都是些大男人,霸道如,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让们近她的身的,因此,只能己来
可是,她闹的好厉害,她以往一直都是温雅娴静的,就算偶尔闹脾气,会显露俏皮,可也从来没有像这样子的哭闹过
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做什梦,嘴里嘀嘀咕咕一堆,时而中文时而德语时不时还掺杂些英文,乱七八糟的,还含含糊糊,听不清,也听不太懂,只隐约知道,她在不停的变幻着名字喊,除洛吟惜,都是不认识的
最终,在隐隐又一次听到吟惜这两个字之后,赫尔曼忍不住去摇她,恶声恶气的道:“没有洛吟惜,没有什破烂…弟弟,除,谁都没有,知道
谁都没有
“哇的一声,好不容易才哭声的洛倾城,竟是再度的敞开嗓子哭起来
一僵,黑着张脸,赫尔曼带着深冷的怒气,其实很骇人,换做以往,洛倾城就算是再不怕、脾气再倔,多少还是会发怵的,可惜这一次,她却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只兀沉陷在她的个人世界中,哭着闹着
如此反反复复,洛倾城折腾几乎整个白天,第一次照顾人的赫尔曼,早就快忍不住,可是,每一次,只要一见到她那梨花带泪的面容,饶是有再大的脾气,都还是压回去…
好在,傍晚时分,洛倾城终于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