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嫣公主在营帐中等了南宫龙痕许久,天都快要亮了,南宫龙痕回来时,满脸疲惫。
见到翎嫣公主,他蓝色有些沉:“公主,你该回了。”
翎嫣公主看他神色,他眸光暗淡,面目无光,好像才经过了一场浩劫,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你怎么了?”
南宫龙痕淡淡说:“只是和丹青聊的晚了,很累。”
他的冷漠与疏离,原本在这些日子的做戏中,令翎嫣公主有一种贴近的错觉,可今天,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又变作了那个冷漠无情,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的男人。
“那个女人……”
“我都说了,我们不熟,公主……”南宫龙痕回头看她,目光沉冷,“若公主一定要问我是怎么了?那么……我只能说,公主今天的戏……过了!有**份!”
南宫龙痕无意之间流露的鄙夷神色,令翎嫣公主心上剧痛,她脸色冷冷的,却说不出话来,许久,只有长久的静默,终究,翎嫣公主转身出了大帐,南宫龙痕疲惫的坐,腰间,那块龙珏玉依然光洁纯净,触手清凉,那是他们最初的牵连,如今那清凉却变成了久久不散的冷……
☆
山里的日子,好像比外面要漫长些。
叶丝丝自从住到山里的竹屋,便一直病体绵绵,她不想承认她的痛苦与难过,不想承认她的心痛和不堪,可眼泪总是不经意的流下来,想起过往,那些曾经的日子,他的温柔与霸道,如今都是一把残忍的刀。
“看来我看错了你。”刘浩云拿一壶酒在手中,抵御山里的冷,叶丝丝看他一眼,眼帘沉重,看到的一切,都好像特别压抑,“你什么意思?”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只凭自己心做事的女人,你有你的个性,却不想也是这样庸俗之人,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刘浩云喝一口酒,酒的浓香,弥漫了整间竹屋。
叶丝丝扬头看他:“我本便是庸俗的女人,却没有要死要活,还是你们男人看惯了女人为你们要死要活,特别享受?”
她的不肯示弱,刘浩云倒是笑笑:“这才像是你,前些日子根本就是行尸走肉。”
是吗?叶丝丝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的确,似乎又瘦下去不少。
有一句话刘浩云是说对了,她的确不该这样自怨自艾,这样,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起身下床,披了月白长袍,对镜而望,镜中的女子苍白憔悴,眼中哪里还有曾经光华?
她连忙自行出门,打了水,又洗了脸,屋舍之中,没有妆粉和胭脂,她便采一朵野花,花瓣儿嫣红的汁液混了些面粉,涂在唇上,便有淡淡的颜色,显得不再那么苍白。
她回身,只见刘浩云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忙来忙去,此时倒是笑了:“这就对了!”
叶丝丝走到刘浩云身前,夺过他手中酒壶:“什么酒?”
“高山青。”刘浩云漫不经心的回答。
叶丝丝道:“倒是应景。”
她仰头喝酒,刘浩云并不阻止她,那酒甘醇香洌,味美而浓厚,果真好酒,她赞一声:“没想到这深山中也有这样的好酒。”
“呵,南宫龙痕帐中有的是。”刘浩云的一句话,再度令叶丝丝面色一凝,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刘浩云起身,走到她面前:“我的意思是……这酒取自大邑军营!而……我取南宫龙痕的命,亦是易如反掌。”
他的目光着有用意,他的话语别有深意。
叶丝丝不等说话,刘浩云便道:“你的病好了是吗?”
叶丝丝点头:“怎么?”
“既然好了,今晚……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杀死南宫龙痕!”刘浩云平静的言语下是惊涛骇浪一样的杀心。
叶丝丝感到脑子一片空白,她看着他,许久不语,刘浩云拉起叶丝丝的手:“今夜,翎嫣公主宴请东辽各位将军,再过几天,他们想必就要渡河,与联军一战,今天是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
“我其实不明白。”叶丝丝迅速接口,她看着刘浩云,他是多么风姿卓越的男子?既然可以负担起刺杀南宫龙痕的重任,显然亦不是常人,这样的本领,为何要听命于凌那也?
“不明白什么?”刘浩云问她。
“我不明白,以你之能,以你的脾性,为何要屈从于凌那也?”叶丝丝凝眉问他,这个问题,与他是否要去杀死南宫龙痕没有关系。
刘浩云望着她,许久说:“谁对你说我屈从于凌那也的?”
“不是吗?”叶丝丝挑眉道。
“呵,我和他不过相互利用,我与南宫龙痕的仇,本便不共戴天!”刘浩云的眸中仿佛有火,刹那燃烧起来,叶丝丝一怔,这样的目光,足以令人骇然,有仇?是怎样的仇恨,令他一定要他的命?
这样一个残忍的男人,该不会手下留情吧?
当然不会!
叶丝丝没有反应,便被他拉住了手腕:“今晚,我要你亲眼看着他死在我的手上!”
他靠近一些,低在叶丝丝耳边,气息温热;“而今夜,你就会是我的女人!”
叶丝丝身子一颤,他根本不等她的回答,便拉着她出门,出门后,刘浩云将一柄短刃放倒了袖中,又将一把短刀插在了长靴里,叶丝丝不解,已被他抱上马去。
两人策马上山,山风裹着夜的寒意,叶丝丝脑中一片混沌。
长发扬起打在刘浩云的脸上,叶丝丝不明白,刘浩云就算有通天本领,又怎么可能入大邑军营如入无人之境?
又怎么可能在戒备一定森严的宴请上得手呢?
一定,不会那么顺利的吧?
一定,不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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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浩云入大邑军营能否得手?而叶丝丝与南宫龙痕再相见又是怎样的情景?大家多多留言呀,让我知道大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