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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点儿烤肉,鬼又回到了房间里,银色的雕像静静的立在桌上仿佛就是一个精美的饰品。
“再来一次试试吧”阿鬼嘀咕着躺在了床上,一抬手又把银像拿过来放到胸口,然后集中精神,缓缓的把精神力注入到里面。
“您又来了,”白衣女人出的没有激动,反而用敬语来称呼阿鬼。
阿鲁巴图斯轻敛双袖,优雅的向阿鬼鞠了一躬,这是她在信天翁族学到的礼仪,只有向老师或者尊敬的长者才用。在强者为尊的魔界,兽族对强大的力量崇拜到了痴迷程度,即使是敌对的身份,兽族都会给强者应有的尊重。
阿鬼面无表情的看着阿鲁巴图斯的动作,可他心里却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个女人真的很不正常,她至少也上千年的寿命了,居然会对我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子鞠躬,还用敬语,看来囚禁的日子已经让这个女人疯了。”
“请您原谅我上次的激动,这么悠远的日子里,您是唯一进来的人。”阿鲁斯巴图站直后双袖笼在胸口,就像她当年跟随老师学习的规矩样子。
阿鬼看了看这个清纯得像朵白花似的女人,按照老子爵的记录,能被拘到摄魂权杖里的灵魂当年可都是强大的存在!
不过眼前这个脆弱的女孩实在无法从她身上看到强大。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阿鬼抢先提出了疑问。
阿鲁巴图斯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纯洁的信天翁族灵魂歌者仍然出了真实的答案:“我叫阿鲁巴图斯,是魔界羽族信天翁部落唯一的灵魂歌者。当年跟随大军与光明神教开战时被四个高级祭祀封印到了这里。”
魔界?信天翁部落?与光明神教开战?
这个有着古怪名字的女人的话让阿鬼一顿迷糊,即使是真正的部族法典也没有记载过曾经有过这么一场战争,虽然那部法典已经不是原本,不过按照眼前这个叫阿鲁什么的女孩的,那场战争一定不,想不到以前的叶族前辈居然会没有记录。
其实阿鬼还真猜对了,阿鲁巴图斯跟随的魔界大军打通空间通道来到这块大陆上时正是黑斯廷大帝争霸天下的年月,那时虽然整个大陆的人类都拼命的在抢地盘,可就是魔界这十几万人硬是让大陆上撕扯不休的几千万人停下了内斗,所有部队居然全力配合共同来打击他们这只异族大军。
吾宁可战死也决不让异族来统治这个大陆!
这是当年最流行的口号,面对外族的入侵,没有一个大陆人愿意再去纠缠那些恩怨不清的内斗,各国的正规军、黑斯廷的叛军、大陆上的匪兵、各种教派的信徒以及广大的百姓都自发的团结在一起,所有的**都在整个民族大义面前都变得简单而又纯洁。全大陆都抱着统一的思想:赶走异族侵略者!
十几万魔族的精英即使战斗力强也无法面对整个大陆的倾轧,他们虽然消灭了三倍于自身的大陆原住民,可最后还是仓惶的退回了魔界。
这之后黑斯廷才异军突起,带着他那庞大的军队收编、笼络、打击、吞噬各个国家和贵族的武装,最后终于在这群杂牌军的基础上建立了历史上唯一的大帝国。
而这只杂牌军也是后来黑斯廷帝国过早崩溃的主要原因,如此错综复杂的军队也只有黑斯廷大帝能镇得住他们,一但黑斯廷大帝不在了,他们还会因为各自的利益关系和历史原因而继续争斗下去。
这段历史后来为什么被掩盖了没有人知道,那些上层建筑考虑的事情是不会宣扬出来的。
阿鬼虽然对这段隐晦的战争很好,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刨根问底的时间,眼下自己还有个S级的任务需要搞清,反正这个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变得这么老实,他也就不兜圈子的直接问了:“外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野兽暴躁的情况,是不是你引起来的?”
“那是我在练习自己研究的魔法,真不知道会给您造成困扰。这里面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借助月光能释放一点儿魔法,正好就拿它实验一下看看自己研究的效果。”阿鲁巴图斯脸上升起一丝红晕,那其实是实在太寂寞了,起初她真的是不断的练习灵魂之歌来打发时间,不过近几年她突然发现居然利用月光可以将自己的灵魂之歌释放到封印之地外面,所以每个月圆的日子她都要放歌驱兽,期望能有野兽过来把这座摄魂魔银带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多接触一下月光,这样自己也许真的能找到方法月兑出困地。
常人无法想象当时阿鲁巴图斯发现这个事情后有多兴奋,也没有人知道当这个在魔界一直以优雅著称的灵魂歌者在月圆之夜居然会像个低级酒吧里的歌女那样卖力的歌唱!
可惜摄魂魔银的力量实在是太大,即使借助满月的神力量,阿鲁巴图斯只能召唤这方圆十几里的野兽,而且受到封印的影响,每次的召唤效果都不理想。
“你是想从这里出去吧”鬼的话轻松的揭露出阿鲁巴图斯的真实想法,他在类似的地方呆过,自然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吸引人。
“我知道这瞒不住您,”阿鲁巴图斯一反刚才的尊敬姿态,抬起头来**辣的紧盯着鬼:“如果您能把我从这里带出去,我愿意以至高的兽神发誓,终生为您服务!”
已经成为灵魂状态的阿鲁巴图斯可以不生不死的一直这么生存下去,所以只要能出去,她愿意浪费个百十年时光辅助眼前这个人,不过等他死了,自己也就彻底自由了。
“我不知道如何带你出去。”阿鬼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阿鲁巴图斯的希望,这个温柔的女人已经立起了眼睛,即使她承认鬼的强大,不过这个空间里她就是被打散了也不会死亡所以除了尊重强者外阿鲁巴图斯根本也不怕阿鬼,那骨子里兽族的蛮横血性终于还是被逗得蠢蠢欲动起来。
某种意义上讲,这个摄魂魔银可以是个实现长生不老的法器。
还没等阿鲁巴图斯咒骂出来,阿鬼的一句话又燃起了她的希望:“不过我也想可以带着你出去,让你常常晒到月光,至于如何出来,那就要靠你自己的运气了。”
“您肯带着雕像走并让我晒月光?”阿鲁巴图斯知道这个摄魂雕像有多珍贵,像她这样被封印的摄魂权杖一直都是光明神教高级权杖祭祀的心爱法杖。
可惜阿鲁巴图斯并不知道的是当年那个疯狂的混乱时期到底出了什么稀事,在她刚被封印进摄魂权杖后那四位耗尽魔力的倒霉的高级祭祀被乱军给冲散了,而封印阿鲁巴图斯的摄魂权杖居然还稀里糊涂的被弄丢了。
后来她一直被些不懂魔法的士兵或平民所拥有,因为千年前光明神教隐藏了起来,所以大陆上更没有人知道摄魂权杖的用途,最后某一个愚昧的平民居然因为摄魂魔银的外型较精美而干脆将权杖扯了下去而把装着她灵魂的魔银像当作一个古董银器给卖掉了。
如果不是老子爵有这耐心去研究她,也许她最终会成为某个贵族的私人收藏而一直锁在黑暗的金库里。
“带你走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只要你要跟我演出戏骗过其他人就行。”只要把这个银像带走,那些野兽就不会再来庄园捣乱了,而这个银像的事阿鬼并不打算告诉费列斯加特子爵,这东西对于普通人来就是个精美的玩意,甚至连十几个金币都不值,不过阿鬼确定无论是这外面的摄魂魔银还是里面这个千年前的灵魂,都是极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