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幼女什么的都是傲娇加月复黑,不论真实年龄是什么样的都是一样的……”
索丝叼着烟,撑着死鱼眼,毫无形象地趴在地板上说道。[]
“那是你自作自受。”
保养着那几把似乎永远保养不完的匕首的赵樱空头也不回地吐槽道。
“可是!可是!你不也去听墙角了吗!为什么到最后居然只有我挨砍啊!”
索丝指着隔了快一天了都还没消肿的头上的“馒头”叫道。
在一天以前,苏夜和阎魔爱在进行那些交流的时候,就在那颗巨大的樱花树的另一面,一群人围在那里听墙根。
为了能够完全隐蔽好行迹,所有人都用各种诡异的方式“叠”在树干上。
从上往下,分别是用金属丝将自己隐藏在树枝侧面的赵樱空,利用自己的能力躲在树干出现的“凹槽”里的索丝,红着脸正常躲藏在树后的骑士姬(吾王你学坏了),变成稻草人躲在骑士姬口袋里的三藁,坐在树下睡过去(?)的蕾……
至于小町则因为各种意义上体积太大所以被排除在外,而某山田……啊不,黑白幼女……咳咳,阎魔大人则因为“身为阎王不能做这种事情”而强行克制着自己凑热闹的想法站在远处。
但是就算隐藏得再好,所有人都忘记了苏夜最大的特点。
“耳朵很灵”。
比一般正常意义上的“耳朵很灵”还要灵光的“听”觉,周围的一切动静都在苏夜的掌握之中,不要说分辨人和草木的不同,就算分辨谁是谁都是轻而易举。
于是……
“轰!!!”
巨大的十四道斩击斩魔剑·二之太刀在完全没有伤到这需要四人环抱才能抱住的古老大树的前提下,重重扫过听墙角的家伙们。
骑士王的直感救了她和三藁,在苏夜发起袭击之前她就猛然向后一跃,魔力爆发的推动力让她瞬间离开了樱花树后。
蕾的幸运值绝对是a以上,而且苏夜本来就没有打算攻击睡着了的蕾,所以蕾安然无恙,最接近的一道斩击也是擦着她上方过去的。
赵樱空身处高处所以一点事都没有,本身就身处攻击的边缘,所以仅仅只是一蹬腿就离开了受影响范围。
于是……
躲在树里的那位就倒血霉了……
还好苏夜也算是刀下留情,并没有出多大的力,斩击上所附带着的力量并不是很多,而且还是刀背,不然就算是索丝估计也要被麻美掉了吧?
“月复黑?傲娇?这是什么意思?”
正直的骑士王站在一边好奇地问道。
“嘛……这个不是你这样正直的骑士班长需要理解的东西……”
索丝摆了摆手。
“不过那个黑白幼女还真是的……说得那么吓人干什么……”
==时间蒙太奇一下===
“谢谢……”
爱从苏夜的怀里坐直起身来说道。
“……(模模)”
比阎魔爱其实要矮上一些的苏夜因为站着所以可以很自然地抬起手模着坐着的阎魔爱的头。(谜之音:的确矮上‘一些’半个头左右……哎呀!)
“那么,有接受惩罚的觉悟了吧?”
手捧着悔悟之棒,四季映姬一脸严肃阴沉地看着爱说道。
“小姐——”
“……”
抬手阻止了想要继续求情的三藁,爱摇了摇头。
“那么……阎魔爱,地狱少女,怨恨流放的任务行刑官,现在对于你对阳间无辜人士的迁怒和骚扰,做出判决……你的判决是‘黑’,这是毋庸置疑的,而根据冥府的规则,对你的处刑是……”
幼女阎罗的脸上越发的严肃和阴沉。
“咕噜……”
周围所有“围观”的人(不包括某个被二之太刀敲晕了的笨蛋)都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紧张地等待着判决。
“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一年之内的工资减半!还有给我向那家人好好地道歉!!!”
“砰!”
“啪嗒!”
“噼里啪啦!”
第一声“砰”是四季映姬手中的悔悟之棒重重敲在爱的头上的声音。
第二声“啪嗒”是被当场敲昏过去的爱倒地的声音。
接下去好多声的“噼里啪啦”是周围紧张围观的众“听审群众”对这个比烂尾还要烂尾的判决感到无力而倒地的声音……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虽然说她确实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是本身就是处于矛盾心理状态下,被周围的人阻止的可能性是肯定到无法继续提高的程度,那么根据规则只需要对她进行‘扰民’的惩罚就够了嘛!这种奇怪的反应是什么!身为阎罗王的咱按照规则进行这样公正严明的判决你们有什么异议吗!?还是说你们觉得咱有可能徇私枉法吗!?不许异议!不许上诉!敢有的话就跟咱回去,咱要好好教育你们!”
然后接下来这一长串啰哩啰嗦唠哩唠叨的说教,想也知道是哪个恼羞成怒到自称的口癖都变掉了的阎王说的话了……
===蒙太奇结束===
“啊咧?说起来夜和蕾到哪里去了?”
索丝撑起上半身问道。
“夜是陪小爱去道歉去了……至于蕾则是陪夜陪小爱去道歉了……”
赵樱空毫不在意地说着,那平淡的语气让索丝不由得愣了一下。
“啊拉,真不像是你呢。”
“我怎么了?”
“居然没有咬着手帕说‘好羡慕’或者是‘夜又要被抢走了’吗?”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气量有多小啊……”
赵樱空不由得吐槽道。
“不比你扔到我头上这把刀的刀尖大多少。”
索丝指着刚刚被赵樱空插上了一把小小的飞刀,还在往外汩汩冒着血的脑袋说道。
赵樱空扫了她的脑袋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丢过来一卷止血绷带,顺带着又扎了一刀。
“给我止血绷带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再扎一刀?!我刚才没有说什么让你难堪的话吧?!”
把头上两把刀拔下来的索丝一边完全不像是被插了两刀的样子给自己脑袋缠着绷带一边问道。
“对称。”
赵樱空头也不回淡然地说道。
“不过你还没回答我哩,为啥原本就算只是喜欢粘在夜身边的芙兰的醋你都吃,现在却可以这么正常地接受蕾?……难道说你连蕾也……?”
“噗呲。”
第三刀。
“噗呲。”
第四剑……剑?
索丝郁闷地看了看被捅了个对穿的背后,然后又郁闷地看了看一剑穿过她后背,将她钉在地上的骑士王。
“……她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报复,你这算什么?虽然凭我的能力不会死但是还是很痛的啊。”
完全不像是被刺穿了的淡定吐槽。
“……阻止一个还算不坏的灵魂往更加罪恶的方向堕落……”
“你头上的‘光荣之发’已经出卖你了哦,还有既然觉得严格恪守骑士道不能说谎就不要说,不要一边说谎掩饰还一边转过头去,不要用这种很厨二的台词掩饰你只是觉得很有趣而凑热闹的罪行,骑士王的荣耀会哭的哦,绝对会痛哭流涕的哦,尤瑟王和梅林都会哭的哦。”
===人间===
从六道乡回来以后,柴田父女两人都有些心惊胆跳的。
毕竟面对那样恐怖的压迫力,换做是普通人早就肝胆俱裂了吧?也就是只有他们两父女这样以前好歹也算是和地狱少女碰过几次面,稍微擦边碰角地接触过这样感觉,已经有一些适应了的人能够忍受一些。
不过,要说和“死亡”距离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最后为了帮助我们而拦住了地狱少女的那个孩子,到底怎么样了呢?
后来出现的那个孩子也不是普通人的样子……她和地狱少女是什么关系呢……
该说不愧是两父女吗?想的都是差不多的事情。
“阿一……那个女孩子……不要紧吧?”
鸫颇有些担心地问道。
虽然在离开的时候鸫还看到那女孩能够轻松应付,但是鸫不觉得那孩子能够抵挡全力攻击,能够轻松把人送下地狱的地狱少女的攻击。
一边期待着那女孩能够平安无事,一边在潜意识中又否定着自己的期待。
人类还真是奇怪而矛盾的生物。
“没事的,既然能够挡住一时的话,那孩子至少是肯定能够逃掉的。”
柴田一安慰着鸫,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意外的沙哑。
他连自己说的话都不相信。
然后,门响了。
并不是门铃声,是“叩叩叩”的敲门声。
这对于并不是住公寓而是单独的房子的柴田家来说,无疑是异常诡异的。
外面的门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关好了,这一点两人都很确定。
所以,如果有人来访的话,响的应该是门铃才对。
也就是说,对方越过了外面的门。
那么是小偷?
但是现在却在敲门。
“地狱少女”四个字划过两人的心头,让两父女不由得一个激灵。
在柴田一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经典的选项。
这个时候,我应该——
a.被杀死以前干掉对方!
b.果然还是打不过,跑吧!
c.留下来抵抗,让鸫逃走。
d.冲出去引开她!
然后,是选项后面意味着的结局。
选择a选项的结局:在冲上去之前就被死亡之花包裹。
选择b选项的结局:转身逃走的瞬间冲进事先准备好的陷阱之中被干掉。
选择c的结局:对方将自己秒杀之后,又将没跑远的鸫秒杀。
选择d的结局:没引开就被干掉,鸫也被干掉……
全部都是be啊喂!
“鸫……躲起来……”
柴田一慢慢站了起来,一边压低声音说着,一边向着门靠近了过去。
不论如何,早死晚死都是个死,还不如做个明白鬼。
而平时喜欢和柴田一对着干的鸫则十分听话地躲在了墙角后,偷偷弹出小半个脑袋,看着父亲走向大门。
叩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主人家迟迟不来开门就停止,而是一直坚持不懈地持续着,有节奏地往复循环着。
没有焦躁的感觉,没有放弃的感觉,只是重复着。
如果说刚听到敲门的时候他还抱着“只是来访的朋友”这种侥幸的想法的话,这种简直就像是门外有一个机器在机械地敲着门一样的感觉,让柴田一更加坚定了“门外的是地狱少女”这样的想法。
艰难地压制下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脏,他伸手去握住了门把。
在他握住门把的瞬间,敲门的声音停止了。
但是柴田一那记者(?)的直觉告诉他,敲门者还站在门外,等着他开门。
之所以停止了敲门的动作,是因为他握住了门把。
而能够清楚知道门的另一边的动静,估计对于地狱少女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困难地咽了口唾沫,柴田一觉得无比的压抑。
“咔嚓。”
门把被转动,发出了轻轻的金属音。
柴田一试探的,轻轻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柴田一却觉得心脏要蹦出来了。
在那条门缝之中,借着外面路灯有些昏暗的灯光,他清晰地看到了。
头发。
随着风,自由地飘散在风中的黑色长发。
衣袂。
随着风,像旗帜般轻轻飘摆的和服衣袂。
阎魔爱。
门外的是地狱少女。
柴田一几乎立刻就想尖叫一声,然后用力将门关上。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紧张而紧绷到颤抖的身体猛然一顿。
“啪嗒。”
然后他就毫无压力地将门打开了,非常的快,快到连墙角时刻关注着这边,被吓一跳的鸫口中的尖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来。
门外,因为空气污染和天气问题而没有月光和星光,只有路灯昏暗地照着街道,提供着一些不能说明亮但是也不能说晦暗的光。
从门框中灌入室内的风有些冷。
在打扫的还算是干净的门前,地狱少女们就在那里。
们?
对,们。
站在门口的,是三个少女。
严格来说,是两个少女和一只萝莉……(注:旁白君遭到不明出处的头槌)
十分“整齐”的三个女孩子。
不论是那安静的感觉,那淡漠的表情,还是那齐腰的长发。
一个蓝发,两个黑发。
蓝发的女孩打着哈欠,一只手拉着其中年纪看上去比较小的那个女孩的手。
两个黑发的女孩子,柴田一和鸫都认识。
苏夜,阎魔爱。
“……啊咧?”
躲在墙角的鸫完全遗忘了自己“躲起来”的“任务”,呆呆地发出了不明所以的声音。
“打扰了。”
开口说话的,是里面不论看上去还是实际上都是最年幼的苏夜。
“我们是地狱来的。”
开口就是让人误会的话啊……
因为不放心而跟出来在后面远处偷看的三藁之中,一目连不由得拍了拍额头。
“……啊,欢迎。”
柴田一愣了一下,然后侧身将三人让进了屋里。
“……我应该用什么表情应对这样的展开?”
骨女呆呆地转头问道。
“……别问我,我连该用什么心理都不知道了。”
一目连的表情倒是十分的精彩,但是就是没有一个真正适合表达他想表达意思的表情。
“还好对方也不是正常人啊。”
轮入道倒是很淡定地保持着他那百年不变的笑脸说道。
===柴田一屋内……话说这货太福气了,五个人就他一个男的,其他四个萌萝莉====
“果汁可以吗?”
柴田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问道。
“……(点头点头)”
很显然的,相比起打瞌睡已经快要睡着了的蕾和似乎还有些不怎么待见这对父女,坐在一边有点像是闹别扭而不开口的爱,苏夜已经是三人中的发言人了。
“那么,半夜来这里……有什么指教呢?”
柴田一很认真地和鸫正坐在桌子的一侧,看着对面的三个女孩子。
其实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这个场景挺喜感的。
苏夜拿起果汁啜了一口,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还有些闹别扭的小爱。
“……”
还有些放不开,慢慢转过来的小爱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看得出有几分红晕。
“……嗯?”
看着三人(或者说是两人,蕾已经睡着了)的反应,柴田一和鸫再次表现出两父女的心有灵犀,十分同步地歪了歪头。
虽然说都是一样淡漠的表情,但是和“空空如也”的苏夜不一样,爱只不过是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而已,内心活动还是挺深度的。
磨磨蹭蹭半天,苏夜都续杯三十多回了,蕾都睡醒两觉了,爱还是没开口。
“……难道说,是来道歉的吗?”
柴田一忽然灵光一闪,然后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月兑口而出。
而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对面的爱身上开始飘散出黑色的气体,而这边因为笨蛋加毒舌属性突然发作而被吓了一跳的鸫则立刻一脸受惊的表情从柴田一身边跳开。
“啊啊啊是我嘴贱不好意思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反应过来的柴田一将“猛虎落地式”发挥的淋漓尽致。
“……起……”
嗫嚅着,一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从爱的口中飘了出来,堪堪飘进柴田一的耳中。
“啊咧?”
“……对不起……”
想知道三无少女(伪)脸红傲娇的样子是什么样吗?柴田一算是见到了。
基本上就是眼前这个样子。
至于这是不是现实呢?
如果看到这一幕,然后别人告诉你这是做梦,你信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柴田一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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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到此为止,往后写就真的编不下去了……没动力没心情没灵感没干劲……话说咱的五月病居然延迟到七月才发病……姆q~!五月病先生难道也得五月病了吗?嘛……就是这样,下一章开始就进入二笼那样曝过去的过程开始倒叙了,同时进入二笼和真正的“主线”……提前预警:剧情很狗血很天真很童年……顺带一提,因为剧情问题,菊里不会出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