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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正是烈阳当空,知了百无聊奈的“知了”“知了”的叫着,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知道了什么玩意。浴室中,传来一阵水声。
“姨,是你吗?”一觉醒来,张天夏只觉精神十足,又有了奋战的豪情。
不过,宏图要维护24个时,暂时是不能进入游戏了。
“咕……咕……”
张天夏的肚皮就在这时闹起了脾气,一阵饥饿感毫无征兆的涌上心头。
“天夏,醒了么?厨房里有吃的,先去去填填肚子,晚上我们去吃好东西!”郑菲从浴室中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件T恤和一条短裤。
张天夏吃吃的望着郑菲的手,那T恤,似乎是他的,而那大裤衩也是他的。这两样东西不是被他穿在身上的么?
“姨……这……这个……”张天夏急忙将手伸进被子,模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阵冷汗冒出。好在身上还剩有一条遮羞的裤衩,不然他可要转身以头撞墙了!
“这,这什么这,老妈给儿子月兑衣服还不合法么?”郑菲有恃无恐,丝毫没将她亲手月兑掉张天夏衣物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还加上了一句,“激动个啥,不是还给你留了一件么?”
完,郑菲便提着已经洗干净的衣物去了外边,一边走还一边抱怨:“看你整天就宅在家里,还好意思出这么多汗,也不知道你是在进行什么剧烈的运动!”
家有猛姨,张天夏早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张天夏现在生活居住的地方是他外公留下来的,他们早在郑菲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此后,郑菲便于张天夏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可是好景不长,张天夏的父母在五年后的一场车祸中以外丧生,而张天夏的爷爷女乃女乃也在车祸总失去了生命。从此,便只剩下张天夏与姨郑菲相依为命了。
那年,郑菲十岁,张天夏五岁。
依靠着张天夏父母父母留下的积蓄,作为一个十岁女娃的郑菲当姐、当娘又当管家,将张天夏养的白白胖胖的。在外面,郑菲就像姐姐一般与张天夏疯玩,而一到家里,郑菲就会督促张天夏好好学习。
高中一毕业,郑菲便果断放弃了继续学习,开始了打拼。
面容姣好的她很快就找到了一家不错的私营企业,做起了文秘工作。为了照顾好张天夏,郑菲放弃了很多次升职的机会,终于是等到了张天夏大学毕业的这天。
这房子也是张天夏的外公留下来的,张天夏也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熟悉的。
兴许,这些都会成为永久的记忆……
“天夏,快来吃东西了!”就在张天夏胡乱东想西想的时候,楼下传来了郑菲的声音。
急忙找出一条短裤,张天夏朝身上一套就冲下了楼,他担心郑菲会风风火火的端着食物送到他床前,然后在一旁极其安静的托着下巴望着他。
郑菲还真干过这些事,只是张天夏都不好意思想起来了。
郑菲就是他的老妈子了!
还不等张天夏冲下楼,他便忽然愣住了。
倒不是他看到郑菲正端着饭菜朝楼上而来,而是他看到了一个明亮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米黄色的长裙,一袭黑发瀑布般散落在肩上,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两个酒窝:“天夏哥哥,你终于醒了啊!”
“莎莎,你怎么来了呢?”张天夏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早知道窦莎莎在底下,他就该穿件衣服的。
窦莎莎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张天夏,最后才嘻嘻笑道:“天夏哥哥还不错嘛,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
被同样年纪的年轻貌美的丫头盯着自己赤.果的身体,张天夏一时有点受不了了,便转移话题道:“你吃了没,要不一起吃点!”
“嘻嘻,天夏哥哥害羞了!”窦莎莎的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即使是对方不好意思了,她还是要继续提及让对方不好意思的话题。
“你这丫头就是这样,没有哪一回不让我难堪的!”张天夏见窦莎莎捂嘴偷笑,心中没来由的一暖,不禁伸手揉了揉窦莎莎的脑袋。
窦莎莎撅嘴拨了拨被张天夏揉乱的头发,不满道:“你还不是一样喜欢揉我的头发,就是因为时候被你揉成了笨蛋,所有现在才找不到工作的!”
“哦?”张天夏收回手,哑然道,“这个和我有关系么?”
窦莎莎继续撅嘴道:“你关不是被你揉笨的么?”
得,张天夏无语了,这就是一件无头公案:“那……既然你找不到工作,要不要我负责你以后的生活啊?”
话一出口,张天夏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话,有点暧昧。
不过,窦莎莎在张天夏面前一直就是大大咧咧的,听了这句话也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去,而是亲昵的拉着张天夏道:“算了,我还是依靠自己较好。对了,我给你买了凉拌苦瓜,快点来吃吧。”
窦莎莎的手软软的,而且凉凉的。思量着窦莎莎兴许就是完全带着时的心思对待自己的,张天夏便将心中的恶念放开,从容的跟着窦莎莎下了楼。
这里的布局与十五年前是一模一样的,时候一群孩子就在院子里疯玩,窦莎莎也在其列,自然是对这里熟悉的很,拉着张天夏径直进了厨房。
一份凉拌苦瓜和一碗凉粥端端摆在桌上,肚皮恰到好处的“咕咕”叫唤了起来。
窦莎莎“咯咯”一笑,将张天夏按到左边坐下,便一脸俏皮的坐到另一边望着张天夏端起碗就往嘴里灌。
“你还记得不,时候你就是因为看我吃法被你爸捉回家暴揍!”张天夏一边喝着粥,便含糊着道。
窦莎莎点头道:“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被老爸拉回家揍的,那时每天都是肿着的,难受死了!”
正着,郑菲晾完衣服也进了厨房,见两人聊的甚是愉快,嘴角露出一阵怪笑,向着张天夏道:“天夏,我也想玩玩你们玩的游戏,待会儿我就去买游戏头盔,你就带着莎莎去游乐场玩吧。莎莎晚上也别回家了,就留在这里教我玩游戏好了!”
“这个你昨晚就给我了,我都已经将我的头盔带过来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买游戏头盔吧。”兴许是有了游戏玩伴,窦莎莎显得甚是高兴。
听到窦莎莎的话,郑菲却是摇头道:“公司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自己去就行了!”
完,郑菲便踩着高跟鞋“哐当哐当”的出门了。
张天夏大概知道郑菲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知道窦莎莎是带着童年玩伴的心思与自己交流的,感情的事,勉强不得。
吃完饭,张天夏便与窦莎莎一道出了门。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正是一天中最为炎热的时候,张天夏与窦莎莎并肩行走在寥寥无人的街道上,一人一个女圭女圭头冰欺凌吃的起劲。
女圭女圭头是窦莎莎坚持要吃的,话现在都一大老爷们了,谁还好意思手里捏着女圭女圭头到处乱晃呢。不过用窦莎莎的话,这叫做回忆童年。时候,他们就是吃女圭女圭头长大的。
吃完女圭女圭头,两人正好抵达了游乐场。
一进大门,窦莎莎便表现出了他的“野蛮”本性,不等张天夏开口,他便拉着跑到了过山车旁边,排在了长长的人群后边。
“天夏哥哥,你怎么手心冒出了这么多的汗,是不是不舒服啊?”窦莎莎眨巴着眼睛,脸上又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张天夏可是有苦不出,他本来就对过山车这玩意较敏感,一坐上去就晕的慌。本来是不想玩这个的,可是他总不能扫了美女的兴吧。在他心里有一句至理名言:男人,不能不行!
于是乎,张天夏就在忐忑之中坐上了车子。
“哎呀,运气不好,居然做到最后面了,要是能坐在第一排就最好不过了!”窦莎莎撅着嘴吧,不住张望前面,似乎很有与第一排的两人交换座位的打算。
好在此时过山车正要启动,窦莎莎的计划也不能进行,张天夏不禁大呼万幸。
过山车一路疾驶,一会儿上,一会儿向下俯冲,直让张天夏晕头转向,差点在车上就吐了出来。
……
“天夏哥哥,你脸色好难看,不会是被过山车吓傻了吧?”窦莎莎偏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天夏,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
“不是不是,只是有点渴,喝点水就好了。”
“哦,那我们再坐一次?”
“呃,我们还是去玩海盗船吧,这个刺激多了。”
“哪有啊,才没有呢!”
……
让张天夏自己都觉得怪的是,他唯独对游乐场的过山车敏感异常,却对其余项目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有点享受的意思。
窦莎莎知道张天夏是在纠结过山车的事,当下也就不再逗弄对方,跟着张天夏去了其他地方。
……
两人一直玩到游乐场关门,窦莎莎都还叫嚷着没有玩够本,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不值那么贵的门票钱。
“莎莎,今晚想吃什么?”两人再次一人一只女圭女圭头雪糕,边走边聊。
“嗯……”窦莎莎啃着女圭女圭头思量了一阵才道,“自助餐吧,我很久都没吃过自助火锅了!”
着,张天夏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天夏吗?你姨被老总骚扰了!”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张天夏便听到了一个急促的声音,“我们在天天酒店,你快点过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张天夏认识打电话的人,这人名叫黄萍,是郑菲的同事兼好姐妹。听着黄萍急促的语气,张天夏脑袋轰的一声,顿时乱了,也没过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单手一招,拦下刚刚路过的一辆出租车,拉着窦莎莎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