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网李虞倩嘟起嘴,微侧着脸,忘情地凝睇着耶律隆绪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发呆
再见到这个令她日思夜想的高大俊朗、从容若的男人,怎能不令她笑靥如花呢
没有太多的变化,依然一如她记忆中的冷漠;男子的高大体魄,依然散发着刀剑般凌厉的气势,不怒而威;那双眼睛,也依旧冷淡傲然,让人看不穿
然而即使是的冷漠,依然迷得她神魂颠倒那张男儿脸不管流露什样的表情,都英俊得足以让任何距离在一米以内的女人,难以呼吸
“虞倩给太子殿下请安李虞倩上前行礼,勾起嘴角,巧笑倩兮
她这甜腻腻的声音,灼热的不加掩饰的眼神,耶律隆绪立即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嗯,起来吧不耐的摆摆手,面无表情的
李虞倩羞嗒嗒的看耶律隆绪一眼,脸上一片绯红
萧皇后见李虞倩一副乖乖女的模样,露出最娴淑端庄的笑容:“公主乃金枝玉叶,礼数周到是应该的,不过难得跟绪儿有缘,以后就叫绪哥哥吧,别一声一声皇太子殿下的,叫的都生分
“谢皇后娘娘李虞倩心下一喜,妩媚的眸子打量着耶律隆绪,欣赏的感觉又添几分
“母后……耶律隆绪眉头一皱,然是不情愿
可是刚想开口,却被萧皇后给止住,萧皇后从容的笑道:“绪儿,虞倩公主刚来大辽,对大辽皇宫还不熟悉,不如先带她到处去参观一下,母后乏,不陪们年轻人
萧皇后摆摆手,示意儿子带这位西夏公主先离开,她的目的无非是给们二人创造机会
耶律隆绪然是不乐意,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浓浓的不悦情绪,穿透滴水不漏的制毫无笑意的,显得格外冷峻漠然
虞倩公主装作没看到,能有就会跟耶律隆绪独处,她然是高兴的,的冷漠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谢太后娘娘她拉着耶律隆绪一同跪安,脸上始终带着甜甜的浅笑
在萧皇后面前,耶律隆绪不好说些什,只能暂时陪她演戏,省的母后日后再在面前唠叨
可是刚出皇后寝宫的内殿,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冷漠
“公主,本太子还有事,便耶律隆绪不再看她一眼就要离开
“等等李虞倩叫住,一下子跳到耶律隆绪面前,不服气的双手插腰:“母后不是要陪参观们大辽的皇宫怎能丢下一个人先走呢
耶律隆绪不耐烦的说:“本太子还有事,没空陪说完,迈步离开
李虞倩追上去,扯着耶律隆绪的手臂,纠缠道:“要去哪陪
耶律隆绪凌厉的眼神扫向她,声音低沉,心头压抑着怒意:“请公主重
的语气淡漠,冰冷而没有情绪脸色极其阴鸷,神态仍是一贯的冷静淡然平淡的声音,却宛如十二月的寒风扫过,让人瑟瑟发抖
“啊李虞倩瞪大一双不大的眼睛,显然有些不明白:“哪里不重
耶律隆绪英挺的眉宇之间,正凝聚着浓浓的怒气,寒冽的目光如刀锋,盯着她紧箍着己的手臂:“放开
从到大都不喜欢女人主动靠近己,除赵如烟之外
这个李虞倩既然身为西夏公主,就应该有点金枝玉叶的矜持,而不是对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耶律隆绪的眼神跟话语,让李虞倩多少有些惊慌
没办法不惊慌,那双漆黑的眼睛,迸射出深邃的火芒,仿佛要将她焚烧,让人惊心动魄、战栗不已
可是仗着己是公主,只有她训斥别人,从来没有人敢违逆她的意思,李虞倩依然嘴硬:“放开就放开,有什不起的
耶律隆绪惜字如金,不欲与这位不知懂事知礼为何物的骄女争辩:“既然公主觉得大辽没什不起的,就应该早日收拾包袱回的西夏
李虞倩眸子里蒙上一抹错愕,嘴努力的嘟着,气的直跺脚:“,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脸色不耐,看也不看她一眼,不再理会,扭头就走
李虞倩却忙不迭地追上去,她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告诉的呀
“耶律隆绪,绪哥哥,绪哥哥,上哪儿去,等等呀
红唇嘟起,她的感觉己好委屈:“人家都好久没有见到,很想的
她李虞倩可不是什好脾气的,要不是因为在耶律隆绪面前,她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绪哥哥,现在怎就不能对客气点,好歹也是公……
正忍不住抗议,突然感觉到一道强大的气劲袭来,让她的周身顿时像是被空间封闭,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李虞倩气恼在心里,身子无法动弹,眼珠子却猛转,瞪着不远处的耶律隆绪,非常确定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因为不想再跟她废话,而直接动手,点她的穴道的
真是可恶怎可以这对她
耶律隆绪毫不理睬她杀人的目光,直接转向一直跟随在公主身后的一位太监:“内官大人,西夏公主的身体似乎突感不适,本太子恐怕会照顾不周,还是请送公主回宫吧
“公主原本见公主与她心仪的大辽太子‘相谈甚欢’,这位公公在不远处打着瞌睡,不敢打扰两位主子的雅兴
突来的变化让连忙跑到公主近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但见刚刚还巧舌如簧的虞倩公主,张口结舌,竖眉瞪眼,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
顿时惊慌失措的看着耶律隆绪:“这这这,这是怎
耶律隆绪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内官大人放心,公主应该是劳累过度,玉体欠安,还是尽速送她回宫吧,相信一个时辰之后,必会痊愈
“好好好老太监只好答应着,命人快快过来
心里无奈地想着,这是怎说的,公主明明是欢天喜地地走着来的,还没说上句话,却要被气急败坏地扛着回去
感叹啊有句老话怎说来着,上杆子不是买卖呀
耶律隆绪回到太子府,直去赵如烟住的偏殿
刚走进去,便看到赵如烟躺在床上,正在睡眠
只是她睡的并不安稳,额头上满是大汗,嘴里不停呓语着什
梦中,赵如烟看到耶律烈站在一片尸首堆积的山丘上,阴冷的眸子倾出蛰人寒光,俊美的容颜挑着森邪笑意,狂肆如魔地哈哈大笑着,一手执戟,一手拧着颗血淋淋的头颅
恐怖啊,那头颅的眼睛仍然死死的瞪着,像是死不瞑目似的
赵如烟仔细一看,竟发现那是耶律隆绪
来不及惊呼,居然发现耶律烈的手卡住她的脖子,吓得她胡乱扑腾一阵,可惜缚鸡之力根本敌不过的蛮劲儿
然后,的唇,冷冷的贴上来,狂风暴雨般地掠夺,不顾一切地蹂躏、折磨
“救命啊——赵如烟大声呼救,从睡梦中惊醒
耶律隆绪叫醒她,不由分说,她抱着大哭一场
“香儿,不怕,不怕,只是恶梦罢耶律隆绪轻声哄着,安慰地抚着她的背,“已经没事,别想,有陪着,谁也不敢伤害的
赵如烟脑子里有些混沌,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而梦中的恶魔男人都是耶律烈
“太子殿下,跟大王约定的狩猎,如果输的话,是不是就要回北院王府住赵如烟突然发现己很害怕回到耶律烈身边
说不上为什,总觉得这个太子耶律隆绪虽然残忍冷酷,但却没有心机城府,尤其是对她很好,她待在这里很安心
但是耶律烈给她的感觉,让她很不安心,总觉得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如果再回到北院王府,一定会发生什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思想影响着她,才让赵如烟这几日都噩梦连连
“香儿,不要胡思乱想耶律隆绪断她的猜疑,紧紧握着冰凉的手,慢慢温暖,“一定会全力以赴赢皇叔的,保证
“可是……赵如烟当然知道这位痴情的太子,不会将她轻易的拱手相让,可为什她的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总觉得漫漫长日,这样宁静安闲的生活,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出现她梦中的场景
耶律隆绪刮刮她鼻尖儿,笑道,“呀,一生病,一做恶梦,就会胡思乱想现在,只要乖乖养好病,等过几日皇叔生辰,带去长白山狩猎,让亲眼看看本太子漂漂亮亮的赢耶律烈,把抢回来,这样安心的吧
“嗯赵如烟怔怔的看着,点点头也许真的是她多想吧
内殿里放着铜皮铁火炉,就搁在软榻椅边
耶律隆绪用一个茶色镂梨白花纹的杯子,给她倒一杯热茶,里面的甜腻参味,香溢四散
“趁热喝将杯子递给她
“好赵如烟刚想接过,耶律隆绪却将杯子放到己的唇边
先喝一口,朝她点点头:“温度正合适,喝吧
赵如烟大眼眨眨,居然会给她试温度,如此的贴心细心
低头,将茶慢慢喝下,喝完后将茶杯递给,赵如烟才惊觉,刚刚己对着杯口喝的位置,正好是耶律隆绪帮试温度的时候,喝的位置
间接接吻
血液,瞬间涌凝,赵如烟只觉得己的脸颊发烫
她不敢抬头,否则,一定会看到耶律隆绪生涩的脸上,唇边扬起的大大弦度
她的手有些无措的揪着被单,眼睛望着窗外,希望觉得无聊,早早离开,消去这无形的桎梧
“茶,好喝耶律隆绪坐上床榻,一把抱起她,放在己大腿上
赵如烟变得更无措,们这样不合适吧
“忆香,怕耶律隆绪骨节分明的手指,又爬上红女敕女敕的脸,指月复轻轻揉着女敕颊
“没……没啦只是不习惯,不适应
“习惯就好
呃这……这是什话啊惶恐耶
“太……太子殿下,您……
“纠正:“叫隆绪
“隆绪,也累,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赵如烟这样打发,实在受不这暧昧的气氛
她可不想老牛吃女敕草啦
“无防耶律隆绪勾起她羞躲的脸,直视水盈盈的大眼睛,气蕴桂香,道,“刚才那茶是特意命人从大宋带来的
“呃,是嘛谢谢……赵如烟惊讶的一怔,怪不得她喝起来有种熟悉的味道
“要怎感谢本太子可是派专人从大宋连赶七天七夜的路,快马加鞭的带来大辽的只为博红颜一笑耶律隆绪嘴角噙着一抹玩味
听到这说,赵如烟不禁联想起一首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当年唐玄宗为博心爱的杨贵妃一笑,也是用的类似法子
只是她可不想当杨贵妃,更不想做什红颜祸水
所以赵如烟想想,有意避开耶律隆绪的暧昧,答的恭敬:“太子殿下若是不嫌弃,奴婢愿意给太子殿下亲作画一张
“作画会画画耶律隆绪眼眸一亮,像是发现什,眸子里闪过一抹澎湃的炽热
“是的,奴婢在大宋的时候曾经跟绘画师傅学过赵如烟点点头,其实不仅是在大宋皇宫里学过,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擅长作画,在古代这些年更是把现代画的技法跟古代绘画的神韵连在一起,她的绘画造诣又深一个层次
“好,那就画一幅画,赠与本太子吧耶律隆绪高兴的说:“顺便也教教
“是,奴婢遵命赵如烟喜逐颜开
趁着窗外雪停,赵如烟跟耶律隆绪来到园子里,对着这满园的雪景,她突然灵思泉涌
她让耶律隆绪站在园子里的一处松柏下,摆个杨过在射雕侠侣里的POSS,然后就开始作画
皎皎雪瓣,映着苍隆的翠绿,男子紫金束冠,青莲锦袍,黑裘蟠龙绣螺纹大氅,墨金腰绶悬坠绦绦流苏,黑结的蟠龙圆佩换成红结,与冰天雪地相映成幕,紧凝着她的眸子深浓聚流华,漾动着难言的情愫,随着眸色绻动,直扣心弦
嗯……题上什诗呢
那些柔柔腻腻的诗太老套,呃,换个近代诗也不错啊
赵如烟拿起手里的貂毫点墨轻挑,落笔有神,细描力勾,短短十数个字,全画正式完成
轻轻吹吹墨汁,放下笔墨,赵如烟将刚做好的画拿给耶律隆绪看
“怎样,画的还不错吧赵如烟朝得意的眨下眼
“简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耶律隆绪不禁感叹,没想到赵如烟画技如此非凡
尤其是将画的高大威猛,英姿飒爽,简直都不像是平时的,难道这就是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想到此,耶律隆绪心中一喜,拿着画花痴的笑着
赵如烟看着这满园的雪景,兜起裙摆,接住纷纷落下的雪白花瓣儿
天空中又开始飘扬起雪花,赵如烟一袭雪裘白色宫装,脸上的表情是耶律隆绪从未见过的天真娇憨,纯稚柔,皎丽如花中仙子
她肌肤赛雪,明丽的大眼中,盛溢着无限的满足快乐,红润润的嘴儿,勾着甜腻的笑,这笑容,竟然从没在面前绽放过……
“Edelweiss,edelweiss,Everymorbsp;yougreetmeSmallandwhite,cleanandbright,YoulookhappytomeetmeBlossomofsnow,mayyoubldgrow,BldgrowforeverEdelweiss,edelweiss,Blessmyhomelandforever……
一边哼着奥地利民歌《雪绒花》,赵如烟一边提着裙围,在雪地里转着圈圈,一晃一荡
她整个儿沉浸在满目雪色的旖旎中,浑然不觉,己刚才的一切表现,尽收旁边那双炽热的瞳眸之中
“Edelweiss,edelweiss,Blessmyhomelandforever……
尾音陡地拔高,引颈高歌,她提裙角的手儿,也高高抬起,一副高音歌唱者嚎嗓子的经典动作
圆满结束,满裙的雪瓣,层叠相垒,纷纭流泄,洒一地
而耶律隆绪站在她旁边,回绕的情丝,也在风浪之中翱翔招展,远远望去,一白一黑,一纤细一高大,两道身影相得益彰,竟是如此的般配
歌声刚落不久,园子里骤然一静后,突然爆起一个响亮的掌声
啪——啪——啪——
“唱得好,唱得好
赞扬声沉浑有力,掌声由单而众,以至于最后响成一片
雪地里的赵如烟跟耶律隆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搞得困惑不已
原来,不知什时候,在园子里的长廊上,已经聚集不少人,在观赏赵如烟刚才的表演
为首而倨的然是皇帝耶律贤,带头鼓掌叫好的也非莫属
左手边的萧皇后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萧皇后身边跟着西夏虞倩公主,此时正双手紧扣着廊柱,一脸恨不能跳下来把俩分开的表情
耶律贤右边跟着北院大王耶律烈,此时正用一种别有深意的复杂眼神盯着她,赵如烟只扫一眼,来不及去想眼神里的深意,就匆匆的掠过
而站在耶律烈旁边,还有一个人,赵如烟本想忽略,可那双一瞬不瞬停留在她身上的兽瞳,让她想忽略也难
“这调子甚为别致,婉转低徊,又扬抑相合,跌宕起伏,轻松明快而令人心潮澎湃不止好曲
耶律贤带头一番赞扬,引得四下紧接一片赞好声
然而又接着问,“只是,这词们是一句也未听懂,可否给朕解释一下
赵如烟脊背泛起一层冷汗,她可不想这样引人注意,刚刚不过是即兴而唱,哪里知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来此,真是不妙
可是大辽皇上既然问起,她又不能不答
瞧西夏公主那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眼前飘过她哥哥西夏王子那戏谑的表情,还有耶律烈那如出一辙的警告眼神
赵如烟只能硬着头皮答:“回皇上,这曲子只是忆香幼时,母亲教唱的民俗歌曲歌词的大意是,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契丹是喜爱征战的民族,这首词应时应景,赵如烟信手捏来,索性这样忽悠们
“好一个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虽是宋人所作之词,这等旷达豁朗的胸怀,也实令人羡慕言语间,耶律贤微微垂眸,睇萧皇后一眼,萧皇后的目光却紧紧落在垂眸敛语的赵如烟身上
“皇上,难得今天好雅性,不如再让这位姑娘给们唱一曲,以添雅兴,甚好虞倩公主福身请愿,斜眼瞥赵如烟一眼,阴慢之神悄掩于唇角
于是,其人也跟着起哄,非要再一饱耳福
耶律隆绪立即出声,替赵如烟说道,“父皇,忆香不久前才中毒,现身子还未好全,她才刚刚给儿臣作一副画,现下已然疲累,恐会扫诸位兴致待她身子再好些,再为父皇一曲亦不迟
“作画她给绪儿作的画耶律贤眼眸微微一眯,深切道:“拿来给朕瞧瞧
“禀皇上,奴婢画技拙劣,恐怕会污皇上的慧眼赵如烟连忙推辞
耶律贤只是一冷笑,对耶律隆绪摆手:“绪儿,拿过来给父皇瞧瞧
耶律隆绪立即将那幅画呈上去
众人一见这幅画,皆是嘘唏一阵
没想到只一个大宋的战俘,画技如此的高超,能把太子殿下画的如此精妙,简直超越大辽宫中的画师
众人皆在品评跟称赞赵如烟的画技,耶律贤跟耶律烈却精明的将目光望向话中的那句诗词的落款之上
“冬天来,春天还会远耶律贤醇厚的声音,朗朗念着,抑扬之中,将诗句其意,抒发得恰到好处:“这词儿,虽简单,却是意谓无穷呵
众人又是一凛,没想到一个的女奴,既会作画,才情也如此卓越,难怪太子殿下几次向皇上请旨要娶她
那日之后,赵如烟在大辽皇宫里就出名,虽然她仍然是太子府上的奴婢一名,但宫里的人明显对她刮目相看许多
众人都在纷纷谈论,说太子耶律隆绪不久就会迎娶她做妾侍,将来一定会入住后宫为妃
为不为妃赵如烟倒不介意,只是当下有耶律隆绪庇护,她倒是可以安心留在皇宫里休养生息
昔悌依然尽职尽责的照料着赵如烟,每次煎来药,必然要她趁热喝完,否则会减缓药性
在太子府调理大半个月,赵如烟的身子逐渐的转好
风透荻香,窗剪丽影,掩不住一室绮色娇语
“姐姐,瞧着太子殿下是真心喜欢,真有福气昔悌见她精神似乎好许多,一边为她梳洗,一边羡慕的说着
赵如烟轻声一叹:“有时候招惹上皇室的人,未必就是一种福气
她的母妃不就是很好的例子虽然赵光义给她无上的宠爱,却始终不可能是专一的独宠,若是要跟人分享夫君,那这种福气她情愿不要
“姐姐怎会这说呢昔悌凝眉不解:“那个西夏公主,听宫里的人说,她天天缠着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根本就不爱搭理她,殿下心里只有姐姐一个人呢
“是赵如烟冷淡的一笑,虽然感到欣慰,但她心里也清楚大辽跟西夏联姻势在必行,有时候作为帝王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
“是啊,姐姐,还听说——昔悌望望四周,见没什人偷听,她弯下腰,在赵如烟耳边声说:“太子殿下到现在还没有过女人呢姐姐有可能会是殿下的第一个女人哦
听到这个消息,赵如烟意外的一怔,她显然没有想到耶律隆绪到目前为止还是处男一枚,难怪她怎看怎觉得青涩呢
哎,怎就会喜欢上她呢
要是让知道她的真实年纪,恐怕会被以为是千年老妖吧,阿门~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是蒙泰尔
赵如烟看到此人时,难免露出惊讶的表情,竟然未死
蒙泰尔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如今伤势痊愈,继续跟在耶律烈身边
这次人就是奉着耶律烈的命前来找赵如烟的:“忆香姑娘,大王请过去一趟
赵如烟眉头一蹙:“耶律烈找干什
她不敬的语气,令蒙泰尔相当的不满,却不能说出口
只有声音愈发冰冷地回道,“属下不知道姑娘,请——
赵如烟足嗯半晌,蒙泰尔仍做请势,僵硬的表情姿势,真像蜡人馆里的一员
她忽尔一笑,应声好
进里屋又套两件纱袍,再系上一件黑披风,才跟着蒙泰尔出门
“将军的伤势可都恢复赵如烟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来一句
“托姑娘的福,末将侥幸大难不死蒙泰尔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
赵如烟瞧着那背影,暗笑几声,这男人怕是对她记仇吧
那日在西郊林,如果不是她使计骗,那一万精兵就不会全军覆没
可是赵如烟不后悔,所谓战场无父子,她是宋人,们是辽人,大家立场不同,就算重新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那样做
已行到目的地,赵如烟没看蒙泰尔是何表情,便进内殿
她刚走进去,殿外的门便“砰的一声被关上
赵如烟的心不安的跳跳,抬头看过去——
只见耶律烈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覆着一张薄锦被,幽深的侧面融在一片窗影下,只有密翘的睫偶尔抖动一下,否则真会让人觉得,那是一尊经神亲手雕凿而出的艺术品
“过来,坐下
目光依然在手上的书册中,动动唇,还是命令句
赵如烟不由主拢拢衣袍,慢悠悠地走过去,挑一个离最远的位置,谨手坐下
“不知大王宣奴婢过来,有什要事
耶律烈终于放下书,却是拂袖,提起身旁几上正汩汩冒烟的玉瓷壶,注一杯,修长的指,以指月复轻轻抚着杯沿,抬眼看向她
赵如烟心中倏地一震,有些惊讶于苍白面容的病态
那一日在太子府的园子里,她只是匆匆瞥过一眼,没有细瞧,确切的说,从那日在宴会上耶律烈救下她之后,赵如烟就没有再单独见过
如今一见,才发现仿佛是病许久,脸色有着中箭受伤后的苍白,神情略有倦色,只是那一双眸子依然精光湛湛,气魄迫人
到底生什病难道那刺客的伤还没好想体质也不会那差吧
“别以为本王病,就有机会勾引太子
耶律烈突然出声,着实吓赵如烟一跳,话里的阴森语调,令人生寒
勾引太子她什时候有过
“大王,奴婢没……
“还敢说没有耶律烈截断她的话,深邃的眸直逼而来:“如果不是因为,太子殿下怎会拒绝西夏国的联姻,不知惭愧,反而还在园子里当众唱歌迷惑太子,更是画的画像投其所好,还敢说没做过
“没有赵如烟极力为己辩解:“那画是奴婢感谢太子殿下这几日的照顾,才为作的;那日唱的歌更是即兴为之,并非刻意的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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