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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一下,便有赵军之中一个都尉亲自带队,率领一个团的士兵冲向木桥。此次冲锋,丘寒武汲取了教训,吩咐以防御阵容布在前方,井然有序地推进。在赵军将领的鼓舞之下,赵军众多士兵又重新焕发了英姿,而且这支部队是另外一支部队,他们现在心中布满着仇恨,自己战友的惨死的情形让他们愤慨不已,心中莫名的怒火迸然而发,个个均是要将周军宰杀的模样。
“杀呀……”
“冲啊……”
赵军上下冲阵威风,呼啸着向前冲去,木桥周边的赵军船只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纷纷开动向前冲去。
河面之上,双方战船相距已然不到一百米的距离,鼓声大作,距离越近,双方将士反而更加激动,水手也更加奋力,战船呼啸前进。
看到双方的战船即刻便要接触到一起,卢焕龙心中一阵紧张,他自己对这江河之战不甚了解,况且颖南河如此之宽阔,战船密布,十分的壮观!一时间,卢焕龙目瞪口呆,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住了!
大将军沈正朝暗暗担忧,相之下,本边的水军还是处于劣势,至少在战船上,赵军要多于本边数百艘,不知对赵军的这一波进攻能不能阻挡得住。沈正朝急忙吩咐旁边的一个参将:“务必要加强岸边的防御工作,在各处布下弓箭手,待赵军的船只『逼』近岸边,进入『射』程之后,直接『射』杀!切勿让赵军登岸!”
那参将匆匆领命而去,面对如此宏大的场面,他自是也没有见识过,看到连大将军沈正朝都稍有担忧之『色』,心中更是一紧,哪敢迟疑?
沈丰还在为刚才的一幕暗暗心惊,同时也兀自对卢焕龙的佩服之感越来越深,怪不得方才见他一点都不着急,原来,他是胸有成竹啊!看来,自己要向他多多学习,磨练自己!
颖南河上的双方船只旋即冲到一起,河流正中,皆是密密麻麻的船只,连绵不绝。
冲在最前面的乃是一些类似蒙冲的战船,双方已然交缠到一起,打得不可开交。有的依靠船只的冲力冲向对方;有的则是努力靠近对方,长枪刺出;而大多的则是拈弓搭箭,在距离三四十米处便开始纷纷放箭。
各处的指挥船一直在击打着战鼓,指挥官则是站在船顶上的指挥台,挥旗指挥战船的进攻与防守,一时间,双方打得难舍难分。
不断有士兵从船上被刺杀后,摔落颖南河,整个河面一片血红。船上也是血流成河,无数的船只被砸得七零八落,直接在河面上破裂开来。
卢焕龙看着众多正在混战的船只,心中微觉异样,暗道:“尼玛的,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怪怪的,方才赵军船只那么顺利的冲过来,自己就应该想到了!”向沈正朝问道:“大将军,这颖南河河床之上不是尽皆『插』上刺木之类的了吗,为何赵军的船只完全没有收到阻碍?”
沈正朝道:“哦,刺木只分布在木桥周围,其他地方并没有安排。怎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么?”
卢焕龙道:“那刺木并不是单单起到刺杀落水士兵的作用,更重要的,便是阻碍赵军船只的快速进攻呐!怎么能不安排呢!”这时候,卢焕龙也不管你丫的是谁了!
沈正朝心中一凛,道:“哦?原来还有此等作用?当时军中将领闲工事繁多,又觉得没有多大的实际用处,所以我们并没有安排。这下该如何是好?”
卢焕龙心中真想cao他祖宗十八代,不过还是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有和他们硬拼了!另外,一定要在岸边加强防御,令弓箭手一字排开,同时,要指挥数十个的弓箭分队,灵活分配。到时候,那个地方的敌军攻势凶猛的话,便由这些分队加入原有的岸边弓箭队,加强力量。”
沈丰深以为然,道:“大将军,末将愿担任这分队将领!”
沈正朝岂有不同意之理,这岸边的防御,是颍川郡陆地的最后防守区域,如此被攻陷,那后顾可想而知。
众人话期间,木桥上的第二波赵军已经攻到正中区域。沈正朝令旗一挥,早在木桥边上等候的一百余士兵顿时呐喊着冲向赵军。
正在过桥的赵军看到周军来袭,心中一颤,但看见周军只有百余人,心中放松了许多。那赵军都尉眼见如此,心中迫切求得一胜,眼前自然是立功的好机会,不作他想,立即命令一旁的号角兵吹响进攻的号角。
旋即,木桥上的士兵接触一块,紧跟着,周军立即后撤,一边打一边后撤。赵军更是兴奋,紧『逼』上来,欲将眼前的周军『乱』剑分尸!
周军百余人且打且退,眼看就要退回到岸边上了,沈正朝手中的令旗又是一挥,数十个士兵拿着火把等在木桥尽头,同时,旁边还有数十个士兵拿着干草之类的在一旁等候。
周军全身而退,二三十个赵军也跟在后面,度过了木桥,成功登上了北岸的陆地。
这是整个十万赵军之中,第一批登上颍川郡陆地的士兵,本该享受荣誉与掌声,得到封赏,只可惜,他们均是无福消受!周围的数十个周军已经把手中的火把丢向了木桥,汇成一处,燃起一团熊熊大火,紧跟着,另外数十士兵丢上干草之类的易燃物,木桥尽头处顿时火光冲天,啪啦作响,把赵军的队伍分成两处。同时,已然渡河的近三十名赵军早已经被候在北岸的周军一拥而上,旋即惨死在『乱』枪之中,毫无还手之力!
赵军的带队都尉本来远远的便已看见北岸有火把,心中微觉不妙,怕周军会放火烧桥,本想传令下去,让赵军停下进攻的步伐进行观察一下,再进攻不吃,否则后果难以设想,但心中转而想想要等消息传到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定然还要花上一段时间,再加上最前面的士兵已然快登上岸边了,所以,那都尉也任由他们而去了。
待到最前面的赵军登上岸边,那都尉心中自是大喜,鼓噪着后方的士兵加快步伐,心中暗想着,要是自己率队第一拨冲上北岸,功劳自是很大,不定会得封个将军之类的!
可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