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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日,双方还是没有动静,一方面是已经被打怕了的周军,正在加紧招兵买马,征召壮丁参加军队,同时,加紧打造各种器具,修缮工事,加固防御。另外一方面,赵军近六万大军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才全部整装完毕,有了赵军丢弃下来的粮草辎重,足以维持赵军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
丘寒武知道,只有这一个星期的粮草是远远不够用的,更加迫切的是,要尽快拿下颍川郡,大军自从开始行军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消耗极大,甚是疲乏。还有,现在乃是进攻颍川郡的最佳时候,如果放弃了这个最佳的机会,等周军缓和过来,再想顺利地拿下周军必将较困难。另外,石靖带领的精兵此时应该已经开始进攻了,周军的所有主力尽皆在前方防御,后防必然空虚,实是偷袭的最佳机遇。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主力军一定要加强进攻,一方面配合石靖的偷袭,一方面不能给周军缓和机会。想起之前在颖南河之南被周军偷袭后军,后军遭到惨烈失败的情形,丘寒武心头便忍不住升起一团怒火,暗暗发狠道:“沈正朝,丘某要让你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五竹,赵军营帐之内,此时正是入夜,十几个模样的人正在商议着进攻之策。在经过一番讨论之后,丘寒武决定,以前军将军吴若飞率领一万先锋部队,自己率领三万主力部队,从正面进攻,直取天麻。另外,由原江阴郡太守王天赐率领一万士兵,从西侧益县方向前进,由原靖西郡太守苏权率领一万士兵,从东侧龙州县方向前进,进行两侧包抄。以中路主力部队主动为主,两侧进行『骚』扰包夹。
在周军退败之后,丘寒武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骑兵部队,往四周查探地形,经过一番调差,终于对这附近的区域有所了解。如今,进攻策略正是依靠实地考察得来的消息进行安排。
话,早早已经埋伏在颍川郡东面群山之中的赵军参将石靖,率领这两千的精兵,一路爬山涉水,终因路途太过险要,到达埋伏区域的只剩下一千五百人,在路上就活活损失了五百人。然而,这些士兵本是赵国三军的精锐之师,特别是经过这一次冒着生命之险从颍川郡东侧群山进军之后,个个都是饱经沧桑,跃跃越试。
由于主力部队在前方主要阵地的接连失败,导致了行动作战时间的推移,待终于得到一路传来的狼烟信号之后,众人均是虎狼一般的嚎叫,埋伏在东侧山区之中已经足足一个月左右了,这不是一般的士兵所能忍受的。一股股难以压制的怒火在众人的心头萌发,似是要爆炸了一般。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敌人的鲜血,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滋润他们干涸的心田!
在元帅石靖的指挥之下,一千五百余名精锐士兵像饥饿的豺狼一般,纷纷下山,在山脚柳新县附近埋伏。在整个颍川郡之中,一共有十几个下辖的县,其中,绝大部分都在颖川城的北方。而这柳新县则是正处于颍川郡东边正中的县,北边是罗庄县、四山县,西边是林县、桑县,南边是望乡县。而林县和桑县正是毗邻颖川城的县,所以,石靖便以攻取颖川城为主要的,也是最终的目的。
周军一开始,在傻『逼』兵部尚书马青云的提议之下,所有的主力部队早已全部赶至颍川郡南部的江县,进行防御。虽然,客观上,赵军要想进入颍川郡,江县是必经之地,但是这也造成了颍川郡其他地方的防御空虚。此时,偌大的颍川郡其他县之中,就只分布着一万的老弱病旅。
在这柳新县之中,甚至只有在县城驻扎着几百士兵,防守甚是松懈。想来,这帮将士肯定以为,这颍川郡的东侧,有群山之险,敌人断然不会冒险进攻,所以,并没有多加防范,反而是担忧着江县主力部队的情况。
探子的回报,让石靖心中矛盾至极,一个月的隐忍,在这一刻早已呈爆发之势,但是,他知道,柳新县不是他的目的,他们的目的乃是颖川城!是李天痕!是周国皇帝!
在石靖的命令之下,一千五百名士兵尽皆原地不动,保持埋伏状态。众士兵虽然杀敌心切,但是在石靖的命令下,还是强忍住心中的念头,安心埋伏。
入夜,山脚下一片虫鸣,牛蛙的声音宣告这夏季的来临。一天的休息,使得赵军众将士精神抖擞,石靖下令,趁夜绕过柳新县,连夜赶路,向西侧前进。经过一整夜的长途快速奔袭,石靖终于率领士兵们到达林县的边境。
根据来之前,向一些以前往返于颍川郡、东林城之间的行商人士的询问,石靖自然知道,越过林县,就是他们的目的地颖川城了!而现在天空微亮,士兵们又是经过一夜的奔袭,势必劳累,还是先行休息为好。为此,石靖苦思冥想了一番,心中终于暗暗有了主意,势在必得!
在昨夜丘寒武的进攻安排之下,今日五更时分,赵军总共分成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地向颖川城方向推进。三支部队,犹如三把尖刀,直『插』颍川郡的月复地!
周军前方的探子火速回报,众人皆惊,现如今,周军在天麻这里只有两万兵力,而在两侧的益县和龙州县,只是分别匆忙派出五千士兵驻防。面对赵军的六万大军,孰优孰劣可想而知。一时间,周军营帐之内,一阵争论不休,没有统一的防御之策,尽管赵军还在百余里之外。
之前的战役,周军一直占据着优势,甚至可以,在赵军渡河登陆之前,周军是牵着赵军的鼻子走的。可使,如今已是风光不再,周军之中均是有些躁动不安,军心紊『乱』,将是上下,人人自危,尤其是听到赵军大军的进攻之后,个个均是一副落寞之『色』。
卢焕龙看着众将领在讨论得不可开交,可讨论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心中极其不爽,但他对这样的情况早已经习惯了,以前,在众多将士讨论战术之时,虽然他可以参与其中,但是一直很少有话的份。毕竟,虽然他才华出众,但是还是资历太浅,众将并不是很感冒。反而在一些极其危机的情况之下,他们就想起了卢焕龙,才想起了还有这个军师。
其实,卢焕龙也慢慢发现,在赵军渡河之后,沈正朝对自己就稍稍有点不太自然,感觉不像以前那么得到重用了。但是,不管卢焕龙如何的苦思冥想,都找不到自己令沈正朝不爽的原因,因为,摆在眼前的实际利益,就是军功。然而,在整个大战之中,沈正朝还是占据着绝对的指挥权,可以,最大的战功还是他的。所以,按理,他完全没有必要防备自己啊。
终于忍无可忍,终究还是不好爆发,卢焕龙选择了逃避,向沈正朝道身体很不舒服,需要回营休息。沈正朝正在和众人探导御敌之策,哪有时间理会,直接爽快同意。
卢焕龙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郁闷不已。一直呆在营帐之中的一百余弟兄看出卢焕龙心中的不忿,均是远远看着,想上去问候,却又踌躇不前,兀自担心不已。
李霸率先走进营帐,接着,洪虎、冯无双和原来的东林盟军师徐达、五个坛主相继走了进去。众人第一次看到卢焕龙这般表情,虽然以前也是出现过紧张的时候,但是,这一次,似是还夹杂着什么心事。作为和卢焕龙接触较深的众人,他们自然会作为代表,主动前去询问情况。
卢焕龙本想这些事还是不和他们为好,以免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大军。但是,新中国实在是太过于苦闷,便蜻蜓点水般的了自己的心事,尽量避免不爽的法。
但是,众人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一些苗头。当下,个个愤气填膺,火冒三丈,大骂不已,对象当然是周军的几个将领,完全不理会这里就是周军的军营。还好,在这个军营之中,都是驻扎着卢焕龙的嫡系部队,个个对卢焕龙都是忠心耿耿,站在外边值班站岗的士兵听到众人的骂声,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疑『惑』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泰本来『性』格就粗鲁豪爽,当即道:“秋哥,这帮狗nang养的真是太不像话了,你立了那么多的战功,而且还是三军军师,他们有意不让你加入讨论,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之徒!”
李霸也是喝道:“爹常跟我,沈大将军是一个礼贤下士,爱护良将之人,没想到,现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洪虎本是颍川郡军队中的一个队长,在军队之中,早已听闻沈正朝的名声,之前更是对他崇拜不已,如今,他却迅速改变了心中的看法,大骂道:“去他娘大的王八羔子!没有秋哥带领我们冒着生命之危,袭赵军后军,只怕现在颍川郡早已经被赵军进驻。另外,没有秋哥提出的火攻、水攻,赵军能有那么大的死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