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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怎么发呆了?”如烟扑哧一笑,“看我的我裙子吧,好看吗?”如烟扭了一,让裙摆飞舞起来。
“好看,可是穿着不冷吗?夏天穿,才更漂亮呢!”他笑了,笑这个妹妹好傻。虽是春天,但也是寒意料峭,他还穿着夹克,这个妹妹居然穿着一袭白裙,不过倒也漂亮,像那《白天鹅》舞曲中那只最美丽的天鹅了。
“漂亮,真的很漂亮呀!像一只美丽的天鹅妹妹,”他补充道。如烟开心极了,却扑上去要撕打他,“哥,你坏!你才是天鹅,一只高高大大的天鹅哥哥!”
“好了,别闹了。”他只好求饶笑个不停的天鹅妹妹住手。天鹅住了手,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他——“哥,给你路上用!”“什么东西呀?”满月复狐疑的他正要打开,妹妹拦住了,“放在包里,到了再看!”“妹,咋这么神秘?啥东西呀?”着,他迅疾地转身,麻利地打开了——那很精致的盒子,镶着金边,透些高贵,还有着女孩子的淡淡的香味。盒子打开了,一叠整齐的十元钱币赫然出现在眼前,“这,这是什么?”他惊诧地望着她,仿佛不认识似的。如烟突地羞红了脸,低下头,用脚摆弄着石子,踢过去,嘴里却:“这是我的压岁钱,不多,就几百块,你,你带着吧,路上用得着!”
“不行,我不能用你的钱!”他很坚决地把盒子塞过去。
“什么你的我的,”她突然抬起头,脸红得像个完全熟透的苹果,“我——”到这里却又突然顿住,只是火辣辣地望着他,大胆地迎着他的目光望着他,再也不愿躲避他。
吴一凡像触电似的收住了目光,只觉得脑袋“嗡——”地直响,他不傻,他从“我——”的话语中读懂了她的意思,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对眼前这个妹妹。他觉得他有很多的话要发泄出来,但她不可能是他的听众。
在他的心里,如烟很,是个孩子,虽然他也只如烟大几岁,但穷人孩子早当家,恶劣的家庭环境让的吴一凡意识到自己的家族命运已经落到自己的身上,他必须承担起来,不管这个担子有多重,他也必须挑起来,他是爸爸的骄傲,更是妈妈的希望!
而眼前的如烟妹妹生在金屋,长在豪宅,哪里知道人间的疾苦。不过他却莫名其妙地喜欢和她在一起,他很喜欢这个妹妹,她聪明懂事,活泼亮丽,还有什么?他也无法清楚,他只知道她真的很好,看到她就跟过了冬天,看到春天一样。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另外一层,从妹妹纯真的眸子看,他觉得任何杂念都会显得污秽不堪,但他压根没有想到会这样,虽然在某些夜晚,他也会和有些人一样做起发财的美梦,甚至想到自己成了千万富翁的金龟婿,一步登天,吆五喝六,豪情万丈——但女主角怎么可能是这个清纯的让人心疼的如烟妹妹呢?
“拿着,不准不要!”她把盒子塞到吴一凡手掌中,一霎那,她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但很宽大、厚实,很暖,于是她的心也跟着暖和起来,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拿着,不然我可不高兴!”他还想把盒子推过去,却和她的手相触,如触电般缩了回来。虽然如烟和他从在一起,手手相碰是常有的事,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于是他的手僵在那里,人也是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只觉这个时候的他思维已经完全消失,人也飘渺的如在空中一般。
“几点的火车?时间到了没?”还是她缓过来,她问。这一问,他惊得跳起来,“九点的车,糟了,几点了?”
“快九点了,”她放开他的手,扬了扬,路上当心,我——我也该走了。”
他连忙背起包,逃难似的过了马路,径向车站门口走去,头也不回,他怕那火辣辣的眼会烧着他。她目送他,渐渐地消失在人海中,直到什么也看不见,她才转身,背起书包找来一辆的士向十一中去了
“开往广州kn98530次列车就要开动了,请该车次的旅客从78号站台检票上车!”车站里,洪亮的广播催促着吴一凡迅速地过了检票口,奔上列车,找到自己的位位置气喘吁吁地坐下。
过了很久他的心跳都无法慢下来,他只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梦,这一切应该不是真的,但手中紧紧拽着的那个精致的盒子却又分明告诉他刚才的一幕是那么的真实。
他下意识地拿起那个盒子,盒子上还留着淡淡的体温,细细闻去,芬芳的香气似乎更浓了,弥散在整个车厢里。几分钟前上演的一切,又在他的面前滚动着播放。他觉得很刺激,很舒服,可是如烟的形象在他的眼前却慢慢地淡化,他看到了另一个女孩。
“她应该到了吧?”他想,但他很快地又否定了,“她家离学校那么近,怎么会呢?别痴想了——”他把疲惫的身子往后靠去,一个怪的想法涌了上来,哎,他想,那双手要是菲菲的该多好啊。那双手他很熟悉,柔女敕光滑,『模』上去很舒服,你感觉不到骨头的存在。他第一次『模』她的手,曾幸福地想着,一辈子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不管风雨,不管春秋,一直到老。但是事情不会朝着你想象的方向发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她而是她?为什么是妹妹?下次见到她怎么办?”他的脑袋急速升温,像地底下的岩浆左右奔突却怎么也找不到方向。
列车徐徐开动了,柔柔的春风吹进来,这使得他的脑子冷却了些。他不再想,目送着城渐渐地远去。火车加速了,像个猛兽咆哮着向南方疾驰而去。路边的风景也渐渐地单调起来。许多旅客窝在座位上打起盹,呵欠声此起彼伏,可是他没有一丝睡意,菲菲的一双星星般的眼睛在他面前越发清晰起来。
来真的是巧合,去年金秋,怀揣着录取通知书的吴一凡春风得意地辞别爹娘,来到这个城市。一下子,他傻眼了,这是另一个世界,街道上何止是车水马龙,简直是水泄不通,他过马路足足用了好几分钟。两面的高楼林立,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为了看看那楼究竟有多高,他连帽子都掉到地上去了。
哎,这一切哪里是他的那座城所能拟的呢?于是我们的吴一凡伙子懵了。学校在哪里对哪里呀?好在机灵的他很快地镇定下来,从公交线路上发现了他的目的地——南方电子学院。
下了公交,走过一片林荫道,在一片绿树掩映中,一座美丽的校园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还没有来得及欣赏高大巍峨的学校门楼,她——付菲菲,就出现了,当那时候,吴一凡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一个异的景象出现——那时的她也是一身长裙,鹅黄『色』的,女敕女敕的,秋风习习中,这身长裙把一个玲珑剔透的内容衬托的十分完美。徐徐往上看,胸前的山峰景『色』『迷』人,白皙的皮肤,女敕白的鹅蛋般的脸,这一切向人们诠释了什么叫着美!他想:“这样的身材,这样标准的s型曲线,世上还真的有?该不会是某个模特来校园拍摄靓照吧!”
“请问,——”见到这女孩,吴一凡一时语塞,不知该什么的好,呆呆的木鸡似的。菲菲却大大方方地开口了:“新同学,你是问新生报到处怎么走吧?”“对,对,”吴一凡搓着手,扭捏的像个姑娘,觉得手都是多余,不知往那放才好。
“你是从农村来的吧!”她笑了笑,望着他,目光似乎想穿透他的思想似的。
“我,我,——”吴一凡越发窘迫。头更低了,恨不得要立即掉头逃跑,但他钉在那里,没有动。
“把头抬起来,农村人咋啦,我也是农村人,”她幽幽地。吴一凡惊异地望着她,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虽然他不是农村人,他有城市户口,但他的家境一般的农民更差。蓦然间,他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下子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走,我带你去。”着,她转身向里面走去。吴一凡赶紧背起包追了上去。
现在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吴一凡还觉得很好笑。那次,她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纯朴、正直、善解人意,事后他用很多词语形容她,都觉得不够。这个农村妹错把自己当成了农村人。当时他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声音不自觉地蹦了出来,嘴里不由地嘀咕着:谁和你都是土包子,我可是个城里人!可是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就他也能算得上城里人?城里人也分三六九等呢,北京的流浪汉不见得乡下种庄稼的万元户强吧!于是他把自己定格为“准农民”,他和她都是受同一阶级——钱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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