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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闯拿着一个本子坐到沙发上开始梳理账目,脸色越来越沉重,眉心拧在一起,随手把账本仍在面前的桌子上:“那五百张电话卡已经出手,资金却只回拢了一千块。”
“那些钱呢?”谢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不解地问。
王闯摇头道:“那些卡基本都卖给朋友了,钱在他们手里攥着,恐怕一时间要不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谢凯听完,忙:“可别指望我,那些游客没什么品味,还有个女孩被吓哭了,不就是毛绒乌贼吗,有那么可怕吗?”着谢凯看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那个乌贼,十条绿色的长腿呈分散状平铺在桌子上,大大的脑袋上两个大眼睛正冷冷地对着他,“好吧,我承认,有那么一点点吓人。”
谢凯还没发泄完,继续道,“但也不至于被吓哭吧,居然还举报我,关键又不是我的责任,老板训我一顿且不,还克扣我奖金,一百大洋呢。”
这时懒散地坐在王闯身旁的周正阳直了直身子,问:“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被吓哭了,胆这么?”
“是个盲人。”谢凯没好气地回答道。
“盲人?谢导,你开什么玩笑?”谢凯旁边的祝文之也抬起头侧着脸看着他。
谢凯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其实问题也不在于那个女孩,当时我见她十分可爱,就向她推荐,因为她看不见,一边用手模一边问我长什么样子,我正要向她描述的时候,旁边一个长舌少妇凑过来乌贼张牙舞爪,长着铜铃般的眼睛,里面闪着丝丝怨气……她还没描述完,女孩就哭了。”
“我靠,这女人够毒。”周正阳瞪大眼睛道。
谢凯道:“我侧面打听过,那女人好像专门写恐怖。”
祝文之叹口气:“是够狠的,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一浪强。”
“不过我目测那少妇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谢凯补充道。
周正阳翻一下白眼道:“谢导,我还是第一次听四十多岁的少妇,你口味够重了。”祝文之眼睛也瞪大,看着谢凯,没再什么。
王闯一直低着头在听,这时喉咙里发出闷声,像是在自言自语:“老妈的药已经停了两天,昨天给家里打电话才知道,老爸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我手上所有的钱昨天已经全部打回家里,如果短期内这批货不能出手,恐怕用不了几天,老妈的药就又断了。”
祝文之忙问:“王总,阿姨怎么了?”
王闯叹口气:“尿毒症,老毛病了,就是药不能停。”
谢凯听完,安慰道:“别急,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对,一定能卖出去。”周正阳拍了拍王闯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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