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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韧觉得血很快就冲上了脑顶继而全身都热了起来,思维也随之活跃开了,不过,他还是特意平静了一下内心的波澜才去电话通知各单位负责人带队前往机关集合待命。在“家”的干部职工包括女同志在内也才不过十来个人,由冯镇长带队大家分乘二辆北京吉普奔赴牛村,在车上吴韧多了个心眼,他叮咛租来的那辆吉普车的司机,让他在干部下车后利用自己是本地人的优势马上驶出群众的包围圈,在圈外等候备用。果然,那子鬼精灵,亦生怕激愤之下的农民兄弟跟他的车过不去,自然满口应承,干部下车后他就跑得兔子还快。
“那个女镇长来了,我们找的就是她……”面对蛮横不讲理的群众,吴韧发觉简单的理和陈述对他们已经是徒费口舌了,农民负担任务是党委政府集体研究决定的,怎么找的就是她冯梦兰镇长呢?这话听来让人多少有点那个,这对冯梦兰一个女人来显失公平,矛头直指冯镇长,那他党委曾书记又是干什么来着的?整个事件已经激化,情况也相当复杂了
很快就有群众抬来一张“凉床”(南方农村背上用来纳凉的类似长板的竹制品)横放在马路中央,怂恿一位年近七旬的五保老人躺上去,申吟干部打了他,后来还有更“好事”者甚至为其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凉蓬。同边其它村看热闹的群众也从四面八方起来,把学校围了个水泄不通,人员组成也良莠不齐,少数不法分子更是乘机大肆歪曲事实、恶意攻击政府,煽动群众闹事。情况完全处于失控状态,面对成百上千情绪激动的群众,干部的力量毕竟是薄弱和有限的,不容吴韧多想冯镇长他们已经被人群和喧闹所“淹没”,一切都乱了,一切都变得毫无章法。再这样下去冯梦兰肯定要吃夸的,是要出大事的。
吴韧急中生智,赶紧跑到学校用来当上课钟敲的铁板面前,拿起铁锤,就“当”“当”“当”狠狠地敲了几下,事出突然,此举一下就镇住了骚动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