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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阁的侧门打开了,知晓侧门的除了雨露阁的人外人很少会知晓原来在一座假山之后会有一扇门,所以通常从这里进出的人也就不多。
“姐,我们这么出去若是被青云主子知晓,他会生气的。”她不是害怕和姐外出被撞上,反正谁也没见过姐,就是路上遇见也没人会知晓她是雨露阁真正的琴师,所以她并不担心这个,反而是怕若被青云主子发现那么就少不了有一顿责罚。
“那么我们就不要让他发现。”外人看来雨露阁很是华丽庞大的,青苔附着的假山、匆匆流过却不曾断流的清水、千百种娇媚姿态的鲜花、余音绕绕的琴声、还有那如同盛开着的鲜花一般娇媚的女子,然而她却觉得这像是一座牢笼一座紧紧束缚着她困住她年华的牢笼,她总在不尽意见猛然升起出逃的念头。
“真有那么容易?”丫环胆怯或许这是因为和姐困住很久很久的原因。
“就这么容易。”门关上了,两人已经在外面了,“看,我们不是出来了,没人会知道的,除非我们告诉他们。”他人眼里雨露阁再如何的美丽也不及她眼中长安城的一粒尘埃。
还好雨露阁早早点灯,天黑下来的时候道路也明亮些,借着摇曳的光芒她俩行走在运河边的柳树下。
夜晚看不清运河连绵起伏着的波浪却能听到浪水击岸的哒哒声,以及感受着运河上的风带来的河水的清新滋味。
“太舒服。”她不记得上次在阁楼上看着运河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半月前或许是一月之前,但她记得阁楼上的运河是狭隘的,阁楼上的风是沉重的,不像这儿,一切都是美好的。
“姐,你还记得我们的时候游历江南你看到河道时也是这么激动吗?我记得那时候琴技非凡的你还在舟上弹了一首曲子,那曲子的调我至今都还记得。”丫环完依依呀呀的哼起了曲调,哼了没一会儿便停了。
“怎么停了,很好听的曲调。”曲调很美,欢快的节奏深深勾住了她的心,勾得有丝莫名的空洞。
丫环尴尬笑笑:“后面的我不会哼唱了。”
“青蓉,这是什么曲子。”她不记得名字了,或许青蓉记得。
“姐也不知道?这曲子我只听姐弹奏过一次,就是江南那一次。”
原来只有一次,难怪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好似江南行的时候的确弹奏过,不过那之后她不再弹奏,因为曲调越是往后越是欢快,而她却在欢快中哭泣满脸是泪,她也不知为何?
忽然青蓉怕没人听到一般,激动得大声呼喊:“姐,你看,原来这时候运河里还有船只。”黑暗的河面摇曳着朦胧的光,一闪一闪,船只好似要靠岸,离她们越来越近,朦胧着摇曳的光照射出船的简陋和巧,不过可以看出船家也是个爱护船的人,它的船头干净整洁。
“船家,可否载我们游河运?”清新的河风,随波摇曳的船,这一切都让她顿时激动,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她常在河运上生活。
“天黑了,不出船了。”船家大声回答。
青蓉感觉身边的人泄气的沉闷,怕姐这次出来不开心便回去了就和船家央求道:“船家,你就心心好,再载我们一次,银两不是问题!”着她还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荷包甸一甸,看上去可是沉甸甸的了。
“晚上出船可不便宜!”船家看两位姑娘像是有钱人家的人便想敲一敲。
“那你可是答应了?”姐激动地问。
“上船咯!”老者唱着,两人欢欢喜喜上船去。
船仓内布置不错,空间虽不大但是茶水和糕点都有准备,而且这船还配有琴,很少有船只会配上琴的一看就是专门以载客游河为生的。
“老船家,你这船装扮也还别致。”姐夸赞。
“运河上载客的船只很多,不舍得下本钱哪会有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