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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十六年初春一个寒冷的夜晚。
黑狼山里传来一声声的狼嚎。
黑狼镇在沉睡中颤抖——
黑暗中,容家大院门前两只石狼显得异常狰狞。
背枪的家丁在高大院墙上走动着。
容府大院内火烛通明,一片忙乱。
云水居里,不断传来三少女乃女乃痛苦的叫喊,几个老妈子和丫头们在院子里进进出出,拿盘子拿水,拿毛巾拿被子的,拿这拿那的忙个不亦乐乎,三少女乃女乃黄春燕要临盆生产了。
容汉山少爷和二少女乃女乃白雪梅在院子焦急得团团转,大冷的天容汉山的鼻尖上冒着汗珠儿,他焦急得不停地用手抓自己的头发。白雪梅在一旁也是焦急地绞着手帕。
“刘妈,现在怎么情形了。”白雪梅忍不住冲着屋里喊。刘妈和接生婆正在里面等着接生。
“二少女乃女乃,你耐心点吧,快生了。”刘妈朝外大声嚷道。
整个容府都被一种紧张的气氛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容府祠堂里香烟绕袅,容家的十几位老祖宗神情肃穆冷峻,在他们的中间,一匹黑狼尊严地蹲着,发着绿光的眼睛凝视着黑暗。黑狼尽管死了风干了多年,但仍不减威武凶残的本性。四姨太跪在狼和容家祖先的面前,闭着眼睛双手颤抖捻着佛珠,嘴里不停地念道:“狼神保佑,祖宗保佑,保佑我家三少女乃女乃顺顺利利生下孩子,为容家忝丁增福,光宗耀祖,香火旺盛。狼神保佑,菩萨保佑——”
仙鹤楼里,容老爷容明祥“叭哒,叭哒,叭哒——”地吸着不装烟叶的烟斗。七岁的振东和五岁的振西两位少爷在床上用棉被紧紧地裹着脑袋和身子,俩个男孩子被三少女乃女乃惨厉的叫喊声吓坏了。
振西终于憋不住了,伸出头来问爷爷:“爷爷,三娘会不会死啊?”
容老爷在桌子磕了磕烟斗:“不会,你三娘福大命大,不会死的。”
振西:“可是,她为什么叫得那么惨呀,吓死人了。”
容老爷“孩子不要多问,快睡觉。”
振西:“可是,我睡不着”
容老爷“睡不觉就,就数星星”
振西:“爷爷,没星星呀。”
振东把弟弟的脑袋塞进被子里:“快睡,别烦爷爷。”
兰花宛里,大女乃女乃刘相蓉紧捂住耳朵,嘴里不停地:“天哪,天哪,让她顺产吧,别让她死,别让她死在容府。”云水居里传来的惨叫声,使她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呵呵,天保佑吧,别让她死,让她生了孩子后再到别的地方去投胎吧,别死在这里。”“呵呵,该死的,我受不了啦。”刘相蓉扑向床用棉被捂住了头。结婚十年,从未有过怀胎生仔体验的她听着黄春燕的叫喊声吓得魂飞胆破。平日里看着年轻美貌的挺着个超大肚子的黄春燕,刘相蓉没少诅咒她,咒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死,而现在黄春燕真的生产了,她又怕她真的会难产而死,她怕自己的诅咒会验灵。刘相蓉曾听到一个民间的法,阎罗王那里有上千种恶鬼,其中最恶毒最厉害的是难产而死的产妇,谁在平日里得罪了这个产妇,她死后必向这个人索命,刘相蓉现在怕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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