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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等人虽没听懂,但前后一联系,心想那大概是什么骂人的话吧。
“一一,如此不雅的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莫兰紧张地出声,深怕自己女儿被人带坏了。
“你难道不是?”燕云歌冷笑。对于这个娘,她从见第一起,就看穿她的本质,那就是软弱,外加毫无主见。虽女子大多如此,但凡事就怕较,这世的娘与她前世的娘亲大人相,实在相差甚远。
她前世的母亲是个严厉又不失温柔,简朴又不失高贵的淡雅女子。对内,她可以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让爹和她的仕途之路走的没有后顾之忧;对外她能十年如一日的不动声色地瞒住自己的真实性别,不教他人窥探。虽然她也被剥夺了很多本该身为女子的乐趣,但她一点没有遗憾,反是忠心感谢她的母亲做了个睿智的决定,让她一生能有机会读书,能有机会为官,然后走上仕途顶端。
即便投胎这世,她也没有忘却前世娘亲给她的教诲与恩德。她也并非生来带着记忆,而是懵懂的长到五岁,一夜之后突然清醒。她记起自己的过往,记起自己的名字,记起那场杀得连天都变红的残酷战争,她在无数个黑夜里被那场战争的噩梦惊醒,然后坐到天亮。她并不信人有轮回之,所以这两年,她通过各种方法了解着这个世界的一切。随着了解越多,她也越是死心。这里不是她的大赵,不是她的国家,这里的人甚至连她的国家都不曾听过。
这个国家无论文化还是工艺发展都落后大赵太多太多。
这个国家没有清晰光滑如水面的铜镜,只有以水照影,以水为镜。这个国家的大男子主义已经变态到非生儿子不可的**程度,女子的地位也是低到让她想象不到。她前世女扮男装,可是出于政治平衡,为了维护某些人的政权考虑,并非是因为她是女子的关系。
这里女子地位之低简直出乎她的意料,所以前几年她一度认为自己是因为女子的身份再加残疾的缘故才被这世的生母舍弃。
直到去年的今天,这名叫莫兰的妇人站到她面前,她才明白个中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