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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走得并不快,燕行没几步就追上,他拦下人,抓住她的袖子,就道:“我不会放弃的。”
声音中还带着点喘,声线有点暗哑,不上动听倒也自有番沉稳在里头,想来是到了变声的年纪。
燕云歌略沉了下眼,收回袖子,平淡道:“你凭什么喜欢我。”
差点没站稳的燕行一脸的错愕。
“不配便是不配,你放不放弃与我何干。”燕云歌冷言,完绕过他便是离开。
燕行面如死灰,身体发颤,仿佛打击不。
暗中的季幽看在眼里,不禁替这个少年感到可怜。看他样子,该是自一帆风顺,从未有过挫折。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宰相之子、一甲状元的头衔,哪个不是吸引眼球的身份,平常爱慕仰慕他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这番表白,若换了寻常女子,不定欣喜若狂,芳心大动。但,她家姐岂是寻常言语可动之人?从前的事不知道,但她伺候姐一年,什么时候见过有男子能亲近姐身侧?就是无尘师傅,那也是特例中的特例,近十年的付出及守护,还未换来姐一个令眼相待。
先不二夫人与大夫人间的复杂渊源,单就你燕行本身,又有何德何能让她家姐倾心相许?不过是黄口儿,倚仗的还是父亲威名,尚不及姐才能一二,便敢出声娶,真是不自量力,贻笑大方。
季幽没有再看,无声无息地离去。
你尚且不配,不必多想!
你凭什么喜欢我!
不配便是不配,你放不放弃与我何干!
燕行脸色越发阴郁,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三句话,越想越是不甘。那头,贴身厮端了点心盒子过来,他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狼狈模样,快跑回房里,“砰”地一声摔上门。
厮被吓得叫了一声,傻站在了房外。
夜渐渐深了。
厮昏昏欲睡,在房外一直呵欠不断。燕行却在灯下对着一张图久久不能成眠。图上清晰的画着几条线,这是京城主要干道的分布示意图,不管是客栈、民居分布,还是衙门、校场驻扎,他几乎看得烂熟于心……
眼下要证明自己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已在城内横行半年的采花强盗。破获一个大案,至少连升三级,一个六品官配不上她,他就努力做到一品大员。
燕行目光沉沉地提起朱笔,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抓捕方案。
此时,东苑别院内,立在檐下的燕云歌有些不耐地打断面前之人的苦口婆心。
“你除了念经还能不能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