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kudushu.柳落弦想,作为曾经二十一世纪的警队之花,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接受过共(和谐)产党共(和谐)产主义的洗礼,对祖国对人民对全人类来说虽然不重要却也是很有价值的一颗螺丝钉的她来说,眼睁睁看着两名侍卫因为她而憋出内伤,这实在是在挑战她那不堪一击的道德底线。
看着地上洒落的鲜血,她突然想,其实,让他们笑一笑也没什么吧,又不会少块肉。反观云景澄,依旧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甚至连看也没有看那两名侍卫一眼。
那一刻,柳落弦突然想一拳将他脸上的波澜不惊挥个粉碎,这就是封建阶级么?凭什么因为他的一句话憋得两名侍卫内伤,而他却浑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柳落弦恶狠狠的盯着云景澄,可是人在屋檐下,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人给的,她也只敢用眼神杀死他而已!
“徐阁老,给队伍里的马车多加些软垫。”云景澄被她莫名其妙的怒火烧道,眉皱了皱,再一次漫不经心的开口。
徐阁老心中疑惑,队伍里的马车不就只有三辆么?云景澄一辆,柳军师一辆,他一辆。难不成殿恤他一把老骨头旅途颠簸,所以才破天荒的加些软垫?
想到这里,徐阁老那叫一个感动,昏花的老眼里禁不住泪光闪闪。谁说当朝太子平庸无能、性情古怪、残暴不仁的?他徐阁老第一个跳出来跟他急!看看,他们的太子殿下居然都细心到会关心下属的坐垫问题了,有朝一日登基为皇必定能心系天下黎民。
“是、是,老臣这就去办!”徐阁老心情好,仿佛瞬间年轻了二十岁,连走路都利索了不少。
“我不需要!我要骑马!”柳落弦握紧拳头,就是不想顺了着某人的意思。
云景澄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淡淡的道:“随你。”
柳落弦僵硬着脖子扭开头,大步迈向了一旁的一匹马,那本是一名侍卫的马,牵马的侍卫看了看云景澄的方向,见云景澄并未阻止,便恭敬的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她。
感觉到所有侍卫的视线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模模,但是都在关注着她,好歹顶着一个国师的身份,这可是关系的个人荣誉的事情,不就是一匹马么?丫的,还不信治不了它!
柳落弦气势汹汹的瞪着那匹马,在所有人都期待着下文的时候,突然,她以神速换上了一张笑脸,对那马儿谄媚的说道:“乖,宝贝儿,给哥哥骑一骑,晚上有肉吃!”
一句话顿时雷到一片,早有侍卫脚下一软跌了下去,就连一直悠闲喝茶的云景澄都冷不丁喷出一口茶水,回头看向动作怪异的她。
“殿下,软垫拿来了。”去取软垫的徐阁老刚好在众人被雷得外焦里女敕的时候回来,一心沉醉在太子殿下无微不至的关怀中的他,浑然未觉此时诡异的气氛,乐颠颠的将软垫抱到了云景澄的面前。
云景澄回过神来,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云淡风轻的说:“现在不需要了,放回去吧。”
“啊?”徐阁老顿时若遭五雷轰顶,单薄的身子宛若置身于狂风暴雨中,飘零的世界里只剩下他的风烛残年.
苦读书.kudu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