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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对你怒目相视最使你感到不安?绝不是那些凶神恶煞之人,恰恰是那些外表亲切,举止温和的人,正因为平日的温文尔雅使得你可以确信,眼下之人此刻确实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雪先生现在就被叶静吓得有些结巴了:“呃,别冲动别冲动,听我把话完。”
看到雪先生惊慌失措的样子,叶静反而一下子气全消了,面对这样一个像孩童般简单的人,实在很难保持愤怒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百分之百完全了解这事情的原委。不过科学虽然是个严谨的东西,但我还是可以根据自己片面的了解来明一些情况。”雪先生伸手示意大家坐下。
“其实,这也是我正在努力寻找的真相。”雪先生着在座位上仰起头,紧紧盯着天花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于叶静来,这分秒的时间显得那么的漫长,叶静甚至有些担心雪先生就这样一直仰着脖子不话了,至少他是有这种前科的。叶静想着是否该提醒他一下,自己还在等着他的继续发言。
不过幸运的是,雪先生并为陷入自己的妄想。他深呼吸一口,视线重又回到在座的众人,似乎已经理清了所有思路。
“首先,我想向大家展示一个概念。静,我们先从你的时间来看,简单的,现在的你就仿佛来自未来,跨越了时空,是这样么?”
叶静点点头。
“但是……请你仔细想一下,这个世界与你所在的那个理论上是五年后的世界,发生的事情无论大都一模一样么?”
“大体上相同,因该,是类似。”
“也就是也不是事事相同的。”雪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我们中的每个人从似乎都听过这么一种人,他们可以预知未来。而且并非神棍那样的欺骗,而是确实他们预言了未来。”
“喔,我以前还有段时间特别『迷』这个,那个谁……”王大夫紧了紧眉头:“啊,对了。诺查丹马斯,呵呵,据除了世界末日外其他都满准的。”
“我倒觉得是那些解读的人生搬硬套的,本来嘛,写得好不如评的好……”范晓馨本来对此颇为不屑,不过就在眼皮底下名叫叶静的超自然存在,还是令她有些底气不足。停下了要的话继续等待雪先生的发言。
“我的意思是想请你们想一下,就算诺查丹马斯也好,无论多么神的预言家都会有错的时候。虽然误差不可避免,但既然他们能把未来看得那么清楚,会错就好像照镜子时认不出自己一样的可笑。”
叶静一脸黑线,照镜子认不出自己?那不是在我么……
“如果,他们本就是从未来来到这里的呢?”雪先生看着叶静:“如果,他们预言的事情都是在原来那个世界发生过的事情呢?”
“你是和我一样?可是他们……”不等叶静完雪先生便打断了她的话。
“他们也都出错了,也和你一样,因为这个世界和他们之前的世界类似,却也有着些许不同的发展。也就是,他们的世界和这里的世界一定程度上有着不同的未来。”
“呃,你想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这种教科书语录么?”叶静虽嘴上奚落雪先生,心里却觉得自己的情况确实如那些预言家那样,不过,貌似自己能预言的未来也太短暂了,一般来,五年实在不是个需要怎么隆重盘算的长度。
雪先生起身来到一块黑板前面,那是范晓馨在为病人诊疗时所用的写字板。
“大多数,我们认为时间是这个样子的。”雪先生用粉笔在黑板上重重地点上了一点,之后又以这个点为原点长长地划出一条线:“『射』线,从宇宙诞生那刻为起点,无止境地朝着某一个方向延伸,没有终点。”
众人木然地看着雪先生像个学数学老师一样在黑板上捣鼓着几何基本概念。因该,他们根本不明白雪先生想些什么。
“但是叶静的问题可以很明确地否认这个设定。试想一下,时间可能并不是一根『射』线,因该是根直线,在原点同时诞生着两个拥有截然不同方向的延展。那于现实相反的发展,便是叶静现出的空间,与原来相反。”
看着雪先生从原点另一头又划出了一条长线。叶静似乎有些理解,但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如从男孩变成女孩?那么,我是如何从你所谓的原点那头来到原点这头的?”
“直线上任何一点都可能是原点,现在我们假定静你的诞生这件事情为原点,那么是男孩还是女孩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你是男孩一岁的时候……”雪先生在原点右侧画了个叉,接着又在原点左侧相同距离上画了个叉:“相反的,这里是你作为女孩一岁。依此类推……”
雪先生不停地在原点两侧的线段上划着叉:“这里,你男生20岁时,出于某种原因,时光倒流,其程度之深甚至跨越了原点……”雪先生手中的笔划过原点停在了直线左侧某处:“到达了女生16岁左右。看起来差了5年左右,实则差得可是很远啊。完全另一个世界。”
“可是雪,先不管是什么力量使得静作了时光旅行,你怎么确定时间真的有两头呢?”范晓馨实在有些忍不住着荒唐的假设。
王大夫到表现得挺感兴趣:“照着么,某个空间某个时间,不定还存在着一个叫王旺的女孩?”
叶静唐突地打断了王大夫的发问,起这些玄乎神的科学辩论,她更关心一个实际问题:“怎样也好,我只想知道,我怎么回去或者,我怎么过来的。”
“能量……”雪先生淡淡地到:“我们之所以跟不上时间流逝的步伐,只因为我们与之的速度实在差得太远。如果我们能以超过光速运动的话,或许就能一探时间的真实面貌。但是,无论什么运动都势必以消耗能量为代价。而超过光速的运动……肯定是笔大买卖。”
罢雪先生转向范晓馨和王旺二人:“我知道,我的东西听起来很怪,我刚接触这个问题时也很是困扰。可是为什么当初我会接受这个问题,而且研究的不可自拔的原因,我现在却也不起来了,有些时候,我都感觉自己不是自己,自己不能控制自己。”
“这点我相信,你确实不能控制自己发神经。”叶静心里想着。
“我总是冥冥之中觉得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而且肯定可以解决,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于是你一心钻进这个连你自己都什么也不知道的妄想中,再也不顾别人的感受?”范晓馨冷冷的一句话令雪先生好不尴尬,其中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王大夫适时地出来打圆场:“呃,好啦好啦。不过学长,你既然坚信这些事情,那总的有个缘由吧。当初我只知道你业余跟着查教授去玩什么考古,一段时间后你们两个人便都不务正业……我是,放弃原本专业,一门心思玩起了玄……我是,物理,科学,呵呵。”
哦?还有位姓查的教授也和这些事情有关?这么来事情的最原点肯定和这二人有关,无论如何,以现在情况看,如果自己真的能回去,估计希望还是大多在这群人之中。叶静本能地觉得自己的事情今晚是解决不了了的,不过却有着一个很深的谜团在吸引着她,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有趣?
雪先生脸上稍纵即逝的一丝歉疚还是令范晓馨沉默了,没有一个人话的房间里气氛霎时冷了下来。
更令叶静绝望的是,一直表现良好的雪先生此刻又犯病了。他的双眼又变得空洞无神,虽清澈依旧,但却似深深的漩涡,拉着注视着这双眼眸之人的灵魂渐渐的沉浸在他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