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一连数日,艾薇塔一直缠着拉西斯问道当初在“巴拉蒂”对上那个卷眉毛的黑西装时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开始拉西斯没在意,问多了以后拉西斯才认真对待起来,仔细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让艾薇塔差点吐血的答案,“被你一说,好像当初有点震动,窗子都抖个不停,附近有发生海震吗?”
“发生了又怎么样?”艾薇塔没好气道。
拉西斯洋洋得意地说道:“国际惯例,死人财。”
后来拉西斯才得知了自己可能无意地散发出了霸王色霸气,让其突然有种只要自己虎躯一震霸气侧漏一下下,也能玩把收美女开皇宫兼收小弟无数的桥段的错觉,平时只要躺床上动动嘴皮子霸气四溢一下就行了,不过这种理想的惬意日子最起码也要等到完全掌握了霸气,展现出了真王的资质以后了,为此,拉西斯没日没夜的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训练着霸气,两手摊开,手腕处相抵着前后拨动着,问其何解,拉西斯专注回道“假使有霸气的话,他要具现化放出去”,艾斯不相信,拉西斯露出一种你很2的表情题解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武术大师叫做‘龟仙人’,他就能将霸气具现化给放出去,美其名曰——‘龟派气功’。”
从此,一起在做着怪异动作的家伙变成了两个。
今日的夜,和往常一样,艾斯一个人孤单的依靠在船头,拉西斯和艾薇塔相互依偎在船尾,将贝波毛绒绒的肚腩充作枕头的罗横卧在了中间,占了拉西斯原本最喜欢的位置,素来自说自话完全不管他人喜好的拉西斯这次倒是很自觉的没有抱怨什么,除开了临时组了个队,相互之间勉强可以称为“有着共同目标的同伴”之外,罗可是掏了让拉西斯不禁喜笑颜开的“起步费”的,没有人会和绿油油的贝利过不去,有的不是蠢蛋就是傻子,区别在于蠢蛋都是些自以为聪明的傻子。
艾薇塔从睡梦中醒来,精神似乎有些恍惚,原本显得健康和活力的面色也有些稍稍苍白,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内伤一样。艾薇塔闭上眼,像是在感受着什么,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轻推了下一旁打着鼾不知道做着什么黄粱美梦的拉西斯,略显严肃地说道:“就在刚才,我们混进火之国船队的傀儡被干掉了。”
好在被干掉的那具并没有分享到太多的力量,况且目标本身就只是个普通厨子,共享着伤害的艾薇塔也没有什么大碍。
醒来的拉西斯表情阴郁,他很讨厌自己的睡眠被人为打扰,况且醒来后听见的第一句话显然不是什么动听的问候语。
那具利用艾薇塔能力所做出来的傀儡一直被用来当做坐标确定尾随的方向,如今他们失去了目标总要麻烦上了许多。
“被发现了吗?”
拉西斯的语气很平静,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一点隐秘手段的话也实在是说不过去,被发现有人被掉了包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傀儡并没有思考的能力,他们只会如实的完成着各种指令,但这并不妨碍记忆,有着共享伤害的致命劣势的同时,也有着视野上的链接,以及记忆。
艾薇塔沉思着回顾那具傀儡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半响才答道:“不会,我只是下达了抱病卧床的指令,少做少说少出门,如果是有所怀疑的话总是会先走一遍审讯的流程。”艾薇塔指了指太阳穴,“但我却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
“那就去看看吧,傀儡消失的坐标。”
拉西斯的措辞似乎只是提议,但颇具柔性的嗓音却透出了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艾薇塔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要做什么事情,也许能够阻止的也就只有卡普老大了,就算如此,也只不过是畏惧强权和力量,垂下头颅的内心一定很不屑吧,自负者的刚愎自用,刚愎自用者的自负,不管怎么说,这种人总是认为自己才是最正确的那一个。
一艘冒着黑烟的大型三桅帆船斜斜地泊在海平面上,了无生气。
还没靠近,周围海域上就漂浮着各种木桶木条,以及人,死人。
显然,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规模不大却注定惨烈的海战。
拉西斯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巨大的船只,从船首到船尾,估模着也有100多米,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船匠工艺的时候,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一连串蹩脚的“月步”登船,虽说拉西斯的“六式”经常使用的就只有“剃”和“指枪”,但不代表他不会其它的,只是用得比较狼狈一点,相反,“六式”中掌握了四项的艾薇塔,在“月步”和“纸绘”上就要甩上拉西斯几条横马路,“剃”和“指枪”就要差上了一线。
率先登船充当尖兵的拉西斯的确有这样的资本,耳力目力瞬间释放到了最佳状态,环视一周,场面惨不忍睹,不禁咋舌。
显然是被大炮轰断的厚重主桅侧倒在了甲板舱室上,砸坏了一片,原本宽大整洁的风帆也被烧得只剩下冒着浓烈黑烟的半匹,各种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甲板上,姿势各异,大多都是枪伤或者刀伤,看来海战很短暂,很快就上演了接舷战,并在埋身白刃的战斗中全灭。
确认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物,拉西斯放下绳梯,让罗和艾斯登船,艾薇塔仍旧守着他们要比别人大上一号的小船,贝波与其一起。
“快点,你们的时间不多,逃生用的小船都已经放了出去,说不定海军就快来了。”艾薇塔在下面催促着,“那群家伙的鼻子就像狗一样灵敏。”
“哈哈,你是在影射拉西斯吗?”向上爬着的艾斯开心笑道,“作为一个猫科动物,和犬类可是天敌呢!”
上面的拉西斯并没有加入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回望着慢慢熄灭的战火,一些往常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突然涌现了上来。
17年前,在伟大航路上某艘熊熊燃烧的船只之中,他的母亲就是怀抱着还在襁褓中的自己,轻轻地吟唱着让其安心,直到背上已经攀上了大火,仍旧没有改变过一丝语调,也没有皱过一丝黛眉。
拉西斯对自己母亲的印象不多,唯一记得的就是非常的漂亮,大概自己这副令人蛋疼的皮囊也是遗传于此,拉西斯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想去卖,或者成为一个鸭子,一定会用一种摧枯拉朽的性质成为最著名的头牌的。
拉西斯轻轻哼了起来。
“啦啦啦,我们是海贼,追求梦想的海贼
离开了故乡,离开了家人,离开了心爱的姑娘
啦啦啦,我们是海贼,不断战斗的海贼
扰人清梦的号角,右手执刀,左手持枪
啦啦啦,我们是海贼,勇往直前的海贼
狂风,恶浪,在不远的前方就是宝藏
啦啦啦,我们是海贼,不曾留恋的海贼
即使我们坠入爱河,也拒绝停留
啦啦啦,我们是海贼,怀念故乡的海贼
隔壁的姑娘,你是否还记得儿时的情形?
你是否还端坐在妆台前等待着我带着金灿灿的黄金回来,把戒指带到你的手上?
年迈的父母,兄弟姐妹,今日的海鸥是否带回了我的消息?
啦啦啦,我可曾是故乡的污点?”
那一年,拉西斯的母亲就是哼着这首算不上是童谣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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