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你看到李他们三个了吗?”
一大清早凯莉就吵吵嚷嚷的冲向酒店卧室。
阿诺德还在双眼半睁,疑惑道:“现在还只早上八点,没有有你这么好的精神,他们应该还在睡觉。”
“不会啊,我刚刚才敲了门,里面没人。”凯莉掀开被子,把阿诺德拽起来。
“应该是昨天劳累多度睡的很死吧。”
阿诺德反将凯莉拉上床,一把抱住她,一边拿李书豪几个开玩笑,一边还上下其手,骚扰凯莉。
“你”凯莉羞愤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阿诺德,脸颊通红,抓住阿诺德骚动的手,碧蓝的眼睛如同大大的蓝宝石,凝视着他,很认真道,”父亲叫我好好照看他们,现在他们不见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阿诺德想了想,松开凯莉,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他们有没有去餐厅,有可能吃早餐去了也说不定。”
凯莉一边拿衣服给他,一百年摇头,忧心道:“我去餐厅看过了,他们没起来。”
经凯莉这样一说,阿诺德也有点担心,李书豪他们在巴黎没熟人,而且要出去也会跟他们说一声,现在无缘无故失踪,也值得人推敲。
阿诺德穿好衣服,随意整理一下就更凯莉出去了。
来到李书豪的卧室,阿诺德重重的敲了敲门。
“没人吧,我早上敲过了。”凯莉忧心忡忡,生怕李书豪几人除了什么事情。
阿诺德摇了摇头,有重重的敲了一声。
“等等!”
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声音,阿诺德和凯莉一听,也松了一口气,原来里面有人。
门打开了,阿诺德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面?”阿诺德蹙着眉问道。
房间里面是一个年轻男人,连带笑容,看到阿诺德,连忙点了点头:“你好,我是酒店的侍者,李先生离开的时候叫我帮他打扫一下卫生。”
“他们走了?”凯莉尖叫,神情慌张,“他们什么时候走的,猥琐了不跟我们说一声呢?”
阿诺德也一脸茫然,没想到李书豪和两女竟然清晨就离开了酒店,他们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侍者见两人,又想起什么,连忙问道:“两位是不是阿诺德先生和凯莉女士?”
“嗯。”
阿诺德点了点头。
“李先生临走的时候叫我将这份纸条交给两位。”说完侍者从房间的桌上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条。
阿诺德接过纸条,凯莉的脑袋也凑过来。
“因为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和莫妮卡、凯瑟琳一起先出去了,没能通知两位很抱歉,不过不用担心,我们都很好,请勿挂念,李。”
短短的几句话打消了阿诺德和凯莉的忧心,他们还以为李书豪几个人不辞而别走了。
侍者笑了笑,走进房间,继续打扫卫生。阿诺德拿着纸条,奇怪道:“他们呢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神秘兮兮的。”
“不知道”
清晨,位于巴黎郊区的一所小教堂。
陆陆续续有的人前来做祈祷,大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穿着黑色长袍的神父在默念着圣经。
神父面色忧愁,昏暗的灯光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疲惫。
这所教堂是他的唯一容身之处,可惜由于年久失修变得破败不堪,没有大教堂的圣洁和光鲜,前来朝拜的人越来越少,甚至当地政府都有心思将教堂拆了,改建办公大楼。
神父正在乞求上帝能够征求一下这所为他膜拜几十年的教堂,也顺便拯救一下为他祈祷数十年的虔诚教徒。
做完早祷告,教堂里面的人慢慢的走了,直至剩下老神父一个人。
外面出起了大太阳,管线很足,从屋顶射进来的阳光让老旧的教堂变得么明亮起来。
老神父微微感叹一声,拿起扫帚慢慢的清理地面上本没有多少的灰尘。
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为了上帝也为了自己,他必须保持教堂的整洁。
教堂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留了下来。
在老旧树下,黑色轿车显得比较神秘。
老神父浑浊的眼睛往外面望了望,从车上下来三个人,一男两女,穿着礼服和婚纱,没有人知道在这所教堂还有人会在这里举行婚礼,而且这三个人也显得神秘。
老神父停下的动作,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格外雪白。
“神父,早上好。”男人首先向老神父点头敬礼,语气很平淡,但又很亲近。
“早上好,愿主保佑。”老神父点了点头。
两个女人也相继点头示意,老神父视线停留在两个女人身上,在白色的婚纱下,两个女人的笑容如同圣母玛利亚的微笑,带着圣洁醇美。
男人微笑起来如沐春风,挽着两个女人,来到神父面前:“今天来到这个神圣的教堂是麻烦神父为我们举行一场婚礼。”
老神父一愣,没想到男人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他都不记得上一对为新郎新娘举行婚礼是什么时候去了。随着教堂的破败,越来越多的人都直接去巴黎的大教堂举行婚礼,可是现在又有一对佳人要在这里举行婚礼,老神父心中蔓起一种心酸但又很欣慰,能够在教堂快消亡的时候还能为一对新人祝福,这也算是对他几十年来祷告的回报。
“不可以吗?神父。”男人又问道。
“可以。”老神父嘴角挂着一阵和煦的笑意,如同教堂的圣洁。老神父问道:“可以说一下哪天举行婚礼吗?”
教堂婚礼需要预定,老神父也不得不按照礼节来。
男人没有犹豫:“就今天?”
“对。”
老神父看了看空旷的教堂,没有亲人陪同,没有朋友嘱咐,就只有新郎新娘,还有一个孤零零的伴娘,这也是在太简陋了。
“不行吗?”男人又追问道。
老神父低着头,略微感叹,看了眼前男女期盼的眼神,在看看老旧的教堂,这是他最后一次为一对新人祝福,就当做给教堂的一次告别吧。
“可以。”老神父松开扫帚,慢慢的走向神像面前,男人和两个女人一起上前来。
站在神像面前,老神父回过头,浑浊的老眼一下明亮起来,即使老旧的道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很有精神。
“这位先生请你上来。”老神父让男人站在他的身边,又看了看两个女人,道:“请新娘也站过来。”
他分不清那位是新娘,因为两个女人都太漂亮了,如圣母的光辉,光彩夺目。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一同站在神父身边。
老神父怪异的看了一眼,以为两个女人没有听清楚,又说了一句:“请伴娘站出来一下。”
两个女人丝毫未动,男人笑着道:“他们两个都是新娘,没有伴娘。”
老神父突然错愕,一个新郎两个新娘,他从未碰到这种事情。
“我们是真心相爱。”男人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作假。
老神父看了一眼两个女人。
“我也是”
“我也是”
如出一辙,两个女人相继回答让老神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个人期盼的看着他,让老神父很为难,礼节可以省,但是伦理不能审,可是这三个男女的眼神告诉他,他们是真的相爱,希望能够结成婚礼,做一生的伴侣。
婚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吗?
老神父突然下定决心,朝三个痴情的男女点了点头。
没有婚礼进行曲,没有观众,没有圣水洗礼,三个人就在站在神父面前,在破败的教堂,阴暗的灯光下,举行了一场婚礼。
“你们要共进早餐,但不要在同一碗中分享;你们共享欢乐,但不要在同一杯中啜饮。像一半琴上的两根铉,你们是分开的也是分不开的;像一座神殿的两根柱子,你们是独立的也是不能独立的。”
老神父为着三个人发出最真挚的祈祷,愿这他们在上帝的光辉下能够相亲相爱,直至这一生。
男人站在两个女人面前,用一生承诺道:“我,李·科拉尔,娶你们,莫妮卡、凯瑟琳,做我的妻子。我用最真诚的喜乐迎接你们进入我的生命,使我们合而为一、成为一体。正如同基督与祂的身子—教会的关系,我也要成为爱你们、对你们忠心的丈夫。如同耶稣基督是我的头,看顾、帮助我,我也愿意从此做你们的头,看顾、帮助你们。我承诺,以最深的爱爱你们,以最完全的心意关心你们,以最温柔的态度照顾你们。我承诺,你们在我生命中的地位,仅次于上帝的。我承诺,我将带领我们的生活进入充满耶稣基督信、望、爱的生活。无论在前面的是平安顺遂或是威吓险阻,让我们一起在上帝的话语带领之下白头偕老。在这婚姻的圣日,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我对你们承诺,我将永远成为爱你们、对你们忠心的丈夫。”
两个女人激动地流着眼泪,异口同声道:“我莫妮卡(凯瑟琳),嫁你,李·科拉尔,做我的丈夫。我用最真诚的喜乐,与你共赴新的生命。正如同你承诺将你的生命及全部的爱给我,我也同样欢喜将我的生命给你,我也将信赖你,正如同我信赖上帝一样。因此我愿意对你说,李·科拉尔,我将会先为上帝而活,接著为你而活,我会爱护你、顺服你、照顾你并要让你喜乐。上帝为你预备了我,因此我将帮助你、安慰你并鼓励你。因此,在我们一生中,无论遭遇什麼,我愿意对你承诺,我将成为你顺服、忠心的妻子。”
老神父枯寂的脸上泛起一阵阵笑意,这三个爱人终于在上帝的见证下许下自己一声的承诺,不离不弃,他衷心的嘱咐他们一生相爱。
在老神父的见证下,男人为两个女人带上了戒指,就像一生的禁锢,将三个人的命运连在一起
在这中老旧衰落的教堂,没有盛大的婚宴,没有喜庆的婚曲,没有亲友的嘱咐,只有一男两女,三个戒指,在一个老弱的神父的祝福下完成了本应该豪华却又简单至极的婚礼,三个人一生就因为这场简单的婚礼永远交织在一起,不离不弃。
婚礼结束,三人和老神父聊了许久,最终在正午的时候,老神父将三个男人送上车,直至车影慢慢的消失。
老神父回到教堂,一切归于平静,老旧的教堂没有一丝变化。老神父的眼神明亮,脸上带着微笑,能够为三个相爱的人,在这里为他们祝福,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老神父休息了一会,继续拿着他暗黄的扫帚,继续打扫教堂,终于在一张椅子上,他发现一张折纸。老神父慢慢的拿起,一张支票滑落,老神父还没来得及注意,就被纸上一段隽美秀气的字吸引。
“亲爱的神父,很感激你能够为我和我的妻子们举行这次场婚礼,对次我十分感谢,在这封信中有一张支票,希望能够为您,为教堂,尽一份绵薄之力,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能再次和妻子们一同来到这所教堂能够记得这段美好的回忆,最后,最好献上我最真挚的感激,谢谢李·科拉尔留。”
老神父拿着这封简短的书信久久不能言语,也许这是上帝听到他的祈祷,给他降下了希望,老神父转过头,怀抱书信,对着神像虔诚的低下头:“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