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处于灵魂出窍中,游离于天地间。狗爪拍向自己的狗脑袋,没有半点阻碍一穿而过,没有半点感觉自然不会有什么痛苦,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死了吗?还是在做梦呢?
聪明的小白知道死的滋味不好受,汪汪叫呗,好孤单,牛头马面好不好玩?奈何桥好不好走?孟婆汤好不好喝呢?这些问题先放一边,小白飘啊飘,它先想去看到白狼的身影。
就这样离开了吗?白狼回首望古宅,自己终究要离开这里,早走也是走,晚走也是走,那就走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去想那条呆狗。狗和狼终究是有代沟的,就算回去又能怎样?白狼要走了,可感觉脚步越来越沉重了,难道是雨水淋到身上的缘故吗?
找到了,小白找到白狼了,飞到白狼的头上。真可惜,白狼看不到小白的魂魄。小白想要汪汪叫白狼留步,却不得不骂自己一句,真是狗脑子,白狼是听不见魂魄发出声音的。
小白飞到白狼眼前,用空洞的眼神注视着白狼,没有汪汪叫,有的只是含情脉脉。小白是虚的魂魄状态,却实在的看着白狼。白狼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要是看到小白如此贴近它,绝对会吓一跳:“你这疯狗色狗,离我的脸远一点。”
现在小白可以任意的接近白狼,甚至可以穿过白狼的身体。如此零距离的接触,可是却无法让白狼感觉到小白温暖的怀抱。能看能模,不过小白还是忍住了,不能在白狼不知晓的情况下,做那些自以为爽的动作。
白狼感觉怪怪的,敏感的望向四周,什么也没有,是自己多心了吗?多心好过无心,白狼望向天空,似乎在问天:“何来的雨,何来的情?”
天空中来了个雷闪巨响震耳欲聋,威力不容小视,差点让小白的魂飞魄散消逝掉。小白可受苦了,也该问天了:“我都这样了,你就当行行好,可不要再发什么疯雷鸣,我连心脏都没有了,可承受不起你的雷。”
小心被雷劈,天公看着。白狼才不怕,来几声狼嚎发泄一下。小白的狗眼睛痴情如海深,可惜白狼看不到。小白汪汪叫呼唤白狼,可惜白狼听不到。小白这样做是徒劳的,那它会垂头丧气的吗?不会的,用一种狗说法,实实在在做狗,开开心心做魂魄,只要能跟在白狼身边,那就是美好的。
小白只是魂魄状态,就算很美好,也是长久不了的。小白可没有想那么多,只想在白狼的耳朵边多来几个汪汪叫,以前怕白狼心烦不想听见,现在白狼听不见,就不知道白狼能否感受到汪汪叫中的情意?
白狼用狼爪在地上划啊划,一划又一划,它在干什么呢?画呗,要是再涂上颜料,倒是可以变成小白的模样。小白饶有兴致的看着,不得不佩服白狼,真有一手,丝毫不去想白狼的狼爪给它造成何种巨大的伤害。
白狼停爪了,它只不过心血来潮,,随意挥爪,没想到狼爪违背心意,画出了那呆狗。白狼可不会呆呆看着呆狗图,狼爪一挥动,狗眼被抹去了,意思是你这呆狗瞎了狗眼。再来一爪,呆狗的心和肺被抹去了,意思是你这个呆狗没心没肺。再来一爪,呆狗的脑袋开花了,意思是你这狗脑袋该开开窍了。
小白在旁边看着,狗爪也是一挥一挥的,画出自己心中的白狼,要是让画闪光起来,绝对像白狼。只不过小白给白狼加了三件东西:头上多了个尖角,额头上多了个王,狼嘴多了个心。各有各的深意,尖角意味着白狼喜欢钻牛角尖。王字意味着白狼很酷很霸道。至于那个心,是小白的心,那可就意味深长了。真可惜白狼看不到,又理解得了吗?
白狼狼爪挥了再挥,把地上的呆狗图毁掉,看见了反倒烦心,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地上的呆狗图是抹掉了,可白狼脑中却是跳出小白的影像汪汪叫:“这开心糕真的很好吃,我已经吃过一块了,看我现在伤全好了,活泼乱跳又能叫的,这块开心糕对你的伤势有好处,你不要客气就吃吧。”
白狼身上的伤的确好了,可不愿想起小白,不愿想起小白刺激它吃开心糕的那些场景。可越想把这些从脑中抹掉,却越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白狼狠狠的挥狼爪,真是搞不懂自己怎么了?
白狼的尾巴挥动了一下,这时候又不由想起尾巴曾经被小白那呆狗叼过,想想就让白狼抓狂。挥狼爪发泄,脑袋中却不由回想起小白被它一击撞墙后又站到它的面前汪汪叫:“来吧,要打要骂要杀随你,只要你能够消气,我都愿意承受。”
白狼听得懂那些狗话,现在看不到小白,心中反倒别扭起来,小白撞墙的场景更如魔咒一样,发挥着威力,正在攻入白狼的心里,攻破白狼一层又一层的心理防线。
不能问心无愧,白狼只能折步而回,去看那呆狗死了没有?反正早走晚走都是走,了结完这桩心事再走也不迟。要走,也要问心无愧的走。白狼不想给自己多找理由,反正脚随心动,回古宅吧。
小白如跟屁狗,飘啊飘,跟在白狼后面不放。即使处于灵魂状态,小白还是好玩的,真想骑到白狼身上,然后用狗爪蒙住白狼的眼睛。来个汪汪叫,意思是猜猜我是谁?
那种念头一闪而过,没有实施。灵魂状态真好,小白可以如此亲近白狼而又不会惹白狼不开心,真是一举多得,小白当然享受这种特殊美好的时光。是狼给的诱惑,小白真想唱起情歌。在渴望的天空,有美丽的月色。是狼给的快乐,小白风干了寂寞,在幸福的天空,白狼是小白的所有。如果没有白狼的陪伴小白又怎么走下去。如果天和地能够永远在一起,小白的眉间有一种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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