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大叹老天不开眼之际,某恶霸缓缓的开了口“放你出来也行,不过你得保证,以后言听计从,不许闹小脾气,不许随便使性子。”
“我答应。”我立刻说,答应了也可以反悔的,我就不信,他能只手遮天。
“你答应的太快了。”他悠悠的拖长尾音,显然是不信任我。
我沉默半分钟,严肃的说“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决定答应你的条件。”
“如果反悔,我就让你穿着内衣在你们学校跑步。”他阴恻恻的道。
我寒毛倒竖“我再考虑一下。”
喀嚓一声轻响,木门被拉开,他狡诈的笑脸出现了“你没机会了。”
……
离开五谷轮回之所,天空似乎没有刚刚蓝了,鸟也不叫了,简言之,我的世界被阴霾笼罩了。
“阴项天,你多大了?”
“二十七。”
我看ET似的看着他,话说,您都二十七岁了怎么会幼稚的像七岁一样?还跟踪别人!
他凝眉瞪我“看什么看?我很老嘛?”
“不老。”只是对不起你的年纪而已。
“你呢?”
“二十二。”
他看ET似的看着我“都二十二了,还笨的像鸡蛋似的,你吃什么长大的?”
他马蹄,我只是在心理骂骂而已,他凭嘛骂出声啊?!
“手机给我。”他伸手讨要。
我踌躇了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递上了手机。
他摆弄了一会,把手机还给了我“这是家里的电话,下课之后回去收拾行李,叫女乃女乃去接你。”
我低眉顺眼的不出声,我晾着你,让你装大尾巴狼。
他用那副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黑色手套敲了敲我的脑袋“别期望我和你道歉,我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也别和我扯什么尊严,你是女乃女乃认来的干孙女,她有义务照顾你,这和尊严无关。”
虽然他的语气依然强硬,但态度勉强算友善了,因此,我礼貌的回道“代我谢谢女乃女乃的好意,但是,我有家。”
“租来的只是房子,没有家人算什么家?”
我点指着自己的心口“家人在我心里,我走到哪,他们就在哪。”
他淡然一笑“那就带着你心中的家人给女乃女乃打电话,说没问题。”
没问题个鸟!你属螃蟹的吧?怎么这么横行霸道的?
我多想这么骂他,可是,我可耻的没胆。
“我走了,别出鬼主意,要不然,你就多准备两件内衣吧。”撂下威胁,某螃蟹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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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社会,螃蟹当道,我决定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下课归来,我拨通阴家的电话,先是真诚的表达自己的谢意,然后在拒绝他们的好意。阴女乃女乃始终再听,时不时的附和一声,态度极其配合,我心中有了底。一口一个女乃女乃叫着甭提多甜了,正聊的热火朝天,门铃忽然响了。
而这声音也通过电话线传到了阴家,阴女乃女乃笑呵呵的说“你去会客吧,回头再聊。”
“女乃女乃再见。”我将电话收线,起身去开门。而后石化,再然后愤慨,再在然后,我被拎上了车。
“我的行李还没收拾呢。”车子平稳的行驶着,我如坠低谷,只有那浓浓的无奈好似芝麻开花似的一节更比一节高。
“不要了。”螃蟹开口,气不死你也能把你气的口吐鲜血。
我欲哭无泪的以头撞车窗,一边撞一边念念有词的嘀咕“为什么惹上你啊?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女儿啊,你和自己的脑袋有仇嘛?干嘛总折磨它啊?)
“你想听褒义的还是贬义的?”他好整以暇的问。
我骤然停驻,怀疑的睨着他好看的侧脸“你还能说出褒义词呢?”
“废话。”
“那说来听听。”
“宅心仁厚,乐善好施。”
我舒服了不少,螃蟹嘴里吐象牙,多不容易呀!
但他立刻补充“贬义的是,自找麻烦,自寻死路。”
我哑然失笑“原来你知道自己多恶劣啊!”
他嘎然顿住,沉默了好一会才问“我真这么让人难以忍受嘛?”
我敛去笑容,小心翼翼的道“你是不是想起你女朋友了?”
他瞥我一眼,似是不甘的点了下头。
而我也想起了我的过去式,不禁有感而发的叹道“我属于今天和过去,但是我的一些东西,将是属于明天后天和今后的。做人应该向前看,不是一直回头,一直回想,那只会让我们注意到,过去的自己多傻,多糟。”
他缄默不语,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沉默,就在我以为他被我的话点拨醒了,激励到了之时,他忽然说了句“就算我让人无法忍受,可她也算不上人啊。”
我跌掉了下巴,跌断了牙齿“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劣啊?就算分手了,也用不着这么没风度的骂人家吧?”
他横我一眼“什么都不懂,就别妄下结论。”
我确实不懂,不禁不懂,我还无法看清您那颗看起来一点都不空的脑袋到底塞了些什么,反正不是脑细胞,就他这种横行霸道的螃蟹凭什么长脑细胞?
我就此沉默,他也沉默,安静的气氛让路程冗长而河蟹,让我昏昏欲睡,不知多了多久,车子驶上了霓商大桥,我揉了揉眼睛,望着美丽的夜景发呆。
“砰”的一声巨响,车身陡然一震。
我被吓了一跳,阴项天低咒一声,简言吩咐道“解开安全带,坐稳。”
我不知道他是说错了,还是本意就是如此,但却听从了他的指示,将安全带解开,紧张的抓着扶手,后视镜里映出了刺眼的尾灯,好似挑衅一般。
车子加速行事,车外的景物飞速后腿,但那闪着大灯的车却如幽灵似的甩也不甩不开。
砰—
第二波冲撞袭来,比前一次更猛烈,虽然阴项天早有防备,可车子还是冲出了主路,直奔护栏而去。依照这种速度而言,如果撞上,我们势必会成为肉泥。
我眼一闭,只等自己成为明天早报上的新文人物,就在此时,忽觉腰身一紧,他沉稳而冷冽的声音自耳边响了起来。
“抱紧我。”
我都吓呆了,他说什么,我就立刻照办,电闪雷鸣间,车顶的天窗开了,冷风袭可进来,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我和他就飞出了行驶中的车子,晕天旋地的冲向了寡寒的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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