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东闻西嗅的小狼崽,我不禁疑惑道“狼人不是三岁时才会变身麽?你儿子最多一岁吧?”
“所以才是天才啊。”阴楚月把小狼崽从被卷里抱了出来,放进了我怀里“让他认你当干妈吧。”
我满头黑线,阴家人怎么对干亲这么情有独钟啊?
“他叫什么名字?”我挠挠小家伙的脖子,他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晶晶亮的小眼神狠准快的秒杀了咱的爱狗心。
没办法,幼年的狼崽看上去真的很像狗。
“夏子恒,上个月才满一岁。”
“你好与众不同啊。”我揉着怀中毛茸茸的萌物道。
“那是,我儿子就是个天才。”狼崽的娘凝着小狼崽,满眼的爱意。
虽然,这事儿和我没啥关系,但是,我依然为天才小狼崽开心。
“阴小姐,你和阴三……诶…。阴项天是亲姐弟嘛?”
“别那么见外,叫姐就行了。我是他堂姐。”阴楚月笑眯眯的说,忽然,她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呀了一声“关顾着高兴了,把老三给忘了。”
“他怎么了?”
“他和冉萸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呢。”
“冉萸是谁?”
“天啊!”她崩溃的低喊“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冉萸是他前女友。”
我愕然“今晚的新人?”
“当然了,别说那么多了,快去把老三抓回来。”
“你误会了。”我失笑摇手“我没立场也没理由做那种事。”
阴楚月微愣,但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手快的包好小狼崽,推着我就往门外走“别怕,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是害怕。”我哭笑不得的解释,但是,她根本不听,先是推着我出了包间,而后,一手抱着小狼崽,一手扯着我往走廊深处去了。
走到拐角时,她才顿住步子,以口型告诉说“就在后面,拿贼哪赃,捉奸捉双。”
~囧~您确定,您是他姐不是我姐麽?!
我还未来几处理好这怪异的人际关系网呢,拐角后面便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好大的八卦味啊!
无论是不是来抓奸的,我都被被勾起了兴趣,小心的探身,露出一双大眼珠子瞄向了声源。
这个拐角后面也是两个包间夹出来的,走廊不长不短,却很隐秘,此刻,阴项天和丹顶鹤女士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泣诉呢,确切的说是冉萸在哭诉,阴项天默不作声的倾听,不过,因为她声音比较低,实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看神情像在道歉。
“臭丫头,装什么大尾巴狼啊。”阴楚月愤愤的嘀咕。
我满头黑线,原来狼人也会使用这句于他们来说不太得当的俗语。
“说不定她有苦衷。”我低声道。
阴楚月轻哼“什么苦衷,我看她从来没爱过老三。”
我干笑,就凭贵弟那副欠揍,欠往死里揍的模样,爱是有点难。
阴楚月收回视线,不解的瞅着我的侧脸“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啊?”
我收回目光,对她摊手“因为我们根本不是情侣。”
“可是女乃女乃明明说你是被老三带回家的。”
我汗哒哒的笑“见过现代版的强抢民女嘛?”
她将信将疑的蹙眉“别告诉我,你是被掳回阴家的。”
“差不多吧。”
她讶异的撑眸“你怎么会这么倒霉?”
我抽了抽嘴角,把拜你所赐四个字咽回了肚里,指责改变不了糟糕的局面,这点,我在三年前就深深的体会过。
她眸光黯淡,泄气的嘟囔“那还抓个什么劲儿啊?”
“看看也不错,我还没见过现实生活里的虐恋情深呢。”我话音刚落,忽见阴楚月的目光变了变,同时间有股不祥的凉意爬上了我的背脊。
“看的很嗨啊?”冷冷的声音自近在咫尺的身后响了起来。
“我又来打酱油了,现在就走。”我如坠冰窖,拔腿就跑,遗憾的是,被阴某人钳住了脖子。
他说“回来继续看,我不收费。”
我僵硬的转动脑袋,如果配上喀喀喀的响声那就更应景了。
“我不是故意的。”面对冷笑连连的阴某人,咱的心底泪奔成河了,可面上还要讨好的笑,所以,笑的僵硬点应该能被理解吧?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他似笑非笑,比一脸煞气还具威胁效果。
我举起一只爪子,郑重道“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啪”爪子被打落,我一点都不生气,感谢他的仁慈,我的脖子自由了。
“你发的誓能听嘛?”
“我发誓,能听!”
阴三儿被气乐了,我就坡下驴的道“您继续,我马上消失。”
二次害我的阴楚月轻拍着自家的小狼崽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你还真大度。”
“这和大度无关。”我挽住她的手臂“我们走吧,别打扰人家花前月下了。”
“不行。”她挣开了我的爪子,嘲弄的睨着她老弟“姐还没看够呢。”
“回家看电视去。”阴某人不爽的哼她,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准备偷溜的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早上没叫我起床,还威胁我,再加上刚刚的事,你麻烦大了!”
我听的胆颤心惊的,几乎不经大脑的与他展开了拉锯战“我不走,打死都不走。”
他眉心微拧,一矮身把我撂在了肩膀上,天空顿时失衡,我晕头转向的拍打他的后背,叫他放我下去,可是这厮充耳不闻,对我的攻击更是不屑一顾。我无言了,这厮明明是个富家少爷,却一点脸面都不顾。
“项天!”丹顶鹤女士哀怨的唤了一声。
阴项天脚步微顿,但仅仅是顿了一下,便充耳不闻的继续前行了。
我费力的调整视线,被美娇娘泪水涟涟的凄楚模样吓了一跳。她的妆全花了,睫毛膏不是防水款,此刻和僵尸新娘似的。
“阴项天,你不管她嘛?”我低声问。
“管好你自己吧。”他啪的拍了我一下“别扭来扭去的。”
“你的肩膀咯着我的胃呢,能不扭嘛?”我囧囧的抬手去捂,可是,这个动作实在有点难“你快放我下去,我自己走还不成嘛?”
“你不是说死都不走嘛?”
“这句话的隐意是,只要死不了就走。”
他哑然失笑,将我放下了地。我一边整理衣着,一边四下乱瞄。
还好没出走廊,看到我们这幅不雅模样的只有他前女友和他堂姐。
车子滑出停车场,窄小的空间安静且压抑,阴项天对刘叔说了句暂时不回家,便睨着窗外不做声了。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强行带我离开,并不是要收拾我,而是因为心情烦乱,借故逃离。
刘叔是个健谈之人,每天接送我时话很多,但是,他也很会察言观色,感觉出气氛不对,便默不作声的驶上了主路。
这种漫无目的的前行直到天色微暗才结束。
“三少,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车子驶入阴家大宅,刘叔不得不打破了这压抑的安静。
阴项天像入定的老僧似的,理都不理,我估计,他根本没听到。
我和刘叔对视一眼,刘叔默不作声的下了车。
“我也走了,你自己静一静吧。”我轻声的吱会一声,抬手去开车门。
“到底是谁的错?”他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话止住了我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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