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的阴二儿早就来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是全世界最爱看热闹的狼人!
阴项天之所以与他不对盘,就是因为阴二儿喜欢搅局,尤其是对搅他的局简直是乐此不疲,永不厌倦!
此时,阴二儿现身,阴项天立刻警觉的拉起我,对阴二儿说“我警告你,别瞎搅和!”
阴二儿笑盈盈的步进房间,瞅着床上的宁宇,慢条斯理的说“老三,你太暴力了,这样不好。”
我很难表述自己的心情,听一个有隐性暴力倾向,专门喜欢收拾亲弟弟的人说出这一番话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这不,我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给他喝彩了!
遗憾的是,阴项天不懂得欣赏,他紧紧的揽着我,戒备的盯着阴二儿道:“如果你不捣乱,我送一艘游艇!”
我恨的牙根都麻了,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这么大方。
阴二儿不以为意的笑了:“如果你乖乖的离开这里,我就告诉女乃女乃你确实去澳洲看爸妈了。”
阴二儿有种魔力,他能让僵持的气氛变轻松,比如此刻,之前被气的抓心挠肺的我就忍俊不禁的笑了。
阴项天跟二哥生不了那份气,就将矛头对准了我:“你笑什么笑?”
我急忙敛笑,摇头,我哪能说,原来我变成和干爸干妈一个辈份了。如果我说出来,不止他会翻脸,连那个风度翩翩的伪王子都得收拾我。
阴二儿施施然的坐在了书桌前的座椅上,拿起本杂志来,一边翻看一边漫不经心的道:“老三,如果你做出选择了,无论怎么选,二哥都支持你。如果,你想鱼与熊掌兼得……”杂志啪的合上了,阴二儿抬眸睨着阴项天,轻柔似水的接着道:“我就断了你的爪子。”
阴二儿目光还是那么波澜不惊,唇角笑意犹存,可那种看不见模不着的冷气压却令没出息的我抖了抖。二哥好可怕呀!好像随时会变成狼吞了这房间里的一切似的。
阴项天的心理素质显然比我好的多,他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伸出双臂,身体前倾。
“不要!”我砰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什么?我关心他?!拉倒吧!别很傻很天真的认为他是伸出爪子让阴二儿剁,他这幅姿态是要变成狼和阴二儿掐架。我这庙小,禁不住俩狼人一起折腾。
阴项天偏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淡淡的绿芒,专注,期冀,深邃,似是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我的感官,网住了我的意识,然后,那双眼睛距我原来越近,原来越近……
“笨蛋,还让他占你便宜!”宽厚而温柔的手拉住了我的手臂,也将我有些飘渺的意识集中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讪讪的挪到阴二儿身侧,远离阴项天。
阴二儿拉着我一只手,一副知心大哥引领误入歧途小妹的姿态:“没事,二哥帮你。”
阴项天青筋暴跳的朝着阴二儿吼道:“她爱我,她还是我的,用不着你帮!”
我不想评断他的话是否是事实,我只是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僵住了,全身的血液似乎变成了冰冷苦涩的海水,疾速的涌向心脏,企图冰封它。
阴二儿唇角微扬起,轻飘飘的吐出四个字:“别恬不知耻,柏可或许不爱宁宇,但也绝对不爱你。”
人是种怪异的动物,可以一心两用,可以口是心非,可以在前一刻冰冻,下一刻就解冻,最起码,我就是这样的。至于,话语的真实性并不重要。我需要的是附和,是认同。没错,我不想承认我还爱阴项天。
我们的关系已经在五个月零十九天之前结束了,我应该把心收回来,至于付出的情谊和等待应成过往云烟,不在对我当前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你胡说!”阴项天大声否定。
阴二儿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我的手,我茫然的看向他,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鼓励。
我轻轻的点了下头,挺直背脊,面对阴项天:“我不爱你了,也不是你的了,请你离开我家,永远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阴项天像个负伤不下火线的军人似的,执拗的,恼恨的睨着我:“好样儿的!”
阴二儿嗤笑起身,拍着阴项天的肩膀道:“还是那两条路:自己走,相安无事。我动手,人尽皆知,你掂量着选吧。”
阴项天咯吱咯吱的磨了好一会儿牙,才道“记得把他带走。”
“他”指的是至今还未清醒的宁宇,如若往常,阴二儿会先刻意刁难他三弟一番,然后在顺他的意,但是,今天状况特殊。阴二儿随意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阴项天再无二话,迈步出了房间,走到门边时,他回眸看了我一眼,算然只是短短一瞬的回眸,我却看到了,他眼底的愤怒与不甘,那双眼睛似是在说:你给我等着!
我将所有的无可奈何聚于手臂,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房间短暂的安静了数秒,床上的宁宇轻吟了一声。
我赶忙跑回床边:“学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宇眉心微皱,眼神茫然:“有人打我。”
阴二儿失笑:“总算醒了。”
宁宇揉着脖颈坐了起来,凝眉瞪着阴二儿:“是你?!”
阴二儿不置可否:“你做错事了。”
宁宇抬眸看我,眼底复杂难懂:“你也这么认为?”
我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只能尴尬的垂首搅手指。
阴二儿淡声道:“我说你做错事,是因为你刺激到老三了。你不该连我都提防,听说我来了就急急忙忙赶回来大连,更不应该在得知老三来了之后乱了分寸。如果你在D城,老三也许只是来看看,不一定会现身。不过,同为男人,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我恍然大悟,原来,宁宇早就知道阴项天来了大连,所以,他才会急于确定我们的关系。
宁宇沉吟须臾,懊恼的质问阴二儿:“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阴二儿模了模衣袋,笑说:“没烟了,柏可,这里你熟,你去帮二哥跑个腿吧。”
我凝眉瞅他一眼,走到门边的衣架前,从宁宇的外套里取出烟和火机交给阴二儿:“我这里还有水果,点心,咖啡,可乐,除非你想让我帮找个老婆出来,否则,别想支开我。”
阴二儿点起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喃:“丫头大了,不好哄了。”他淡淡一笑,接着道:“不过,我并不是刻意支开你,接下来的事,你必需听。我长话短说吧,冉萸的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冉家一直给老三施加压力,无论是于情于理还是于脸面,老三都不能不管冉萸。现在,老三被激醒了,但是,醒的不够彻底,他不会不管冉萸,也不想放弃柏可。我只能压的住一时,所以,接下来有点麻烦。”
宁宇用力吸了口烟,似是在压抑怒火:“如果我们结婚呢?”
我错愕的撑眸:“学长!”
“一边儿待着去!”宁宇呵斥。
“我不!”我道:“麻烦是我惹来的,你不能趟这趟浑水!“
宁宇道:“我只想把你从浑水里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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