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女乃女乃说,阴二儿和老大会在大宅是为冉家人作陪的。期间,刘叔去接我,本想送我去巧颖那,但是,没来得及执行,我就被冉染拽走了。刘叔回到家中之后,把冉染和我一道离开的事告诉了女乃女乃,不巧被阴项天听到了。
他未婚妻还在呢,他却要去找我,虽然我们那点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他要是当着大家的离开,无异于打冉家人的脸。于是,他被女乃女乃强行拦了下来。过晚餐之后,阴项天冉萸和冉家二老送走了,然后,又返回大宅守株待兔。(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比喻,但这是女乃女乃的原话。)
“你要是真放下老三了,就考虑下你二哥吧,就算他有缺点,可自家人知根知底,至于冉染那孩子,你还是别想了,女乃女乃不会同意的。”
我原本满心的忧虑,听女乃女乃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您想多了,我和冉染没什么。”
女乃女乃睿眸微转,释然的笑了:“那就好,我还真怕你被他唬了去。你大哥和冉妍的事已经是个教训了,要不是冉萸缠的紧,老三又执迷不悟,我是绝不会在让咱家两家的孩子结亲了。”女乃女乃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我就你和巧颖两个孙女,巧颖已经把整颗心都给了宁宇了,你可不能再变成别人家的了。”
我苦笑着咧了咧嘴,踌躇了一会,吱吱唔唔的道:“女乃女乃,我和您商量一件事。”
“你说。”
“自打我回家以来,咱家就没消停过,我想了好些日子了,还是觉的搬出去比较好。”
“你是想搬出这个家,还是想离开这个城市?”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个不会影响大家的地方。”
女乃女乃叹息着握住我的手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这么做是错的。你不是没离开过,结果呢?老三不是照样追到大连去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嘛?”
“他固执。”
“这不是根本,他固执是因为心里搁舍不下。我自个儿的孩子我心里清楚,即使你离开了,老三也不会消停的,说不定,闹的比现在还凶。”女乃女乃拍了拍我的手,接着道:“再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以为你走了,女乃女乃不心疼吗?上次放你去大连是因为你身边有宁宇,那是个好孩子,对你有情有义,现在,你连他都让出去了,女乃女乃怎么会让你自己走?”
“我也不想走,可我更不想搅合的家宅不宁。”
“说什么傻话!”女乃女乃嗔怪的瞪我:“再胡思乱想,我就把你嫁给你二哥,让他看着你!”
我双手齐摇:“不要不要,我不想了,您别把我嫁出去。”
女乃女乃慈祥的笑了,抬手模了模我的头:“还有三天就过生日了,女乃女乃帮你和院长请个假,这几天就别去上班了,逛逛街,溜溜狗,好好放松一下。”
我现在的工作是女乃女乃帮忙安排的,老人家帮忙请假肯定能请下来。
我是女乃女乃的乖宝宝,女乃女乃让我休息,我就点头答应了,刚好可以躲开冉染。
回房洗了个热水澡,没感觉出放松,全身的力气反而随着水流飘走了。
头发都懒得吹,就这么裹着个干法的大毛巾躺在床上发愣。
“冉萸可以不做唯一,我会维持三人之间的平衡,大家都让步了,你也让一步好嘛?”阴项天的这番话就像根尖刺,不上不下的哽在了我的喉咙里,我忽然很后悔,当时没有多打他几巴掌,不为泄愤,而是为了打醒他。
“叩叩叩”敲门声作响,我有气无力的问了声:“谁呀?”心里则盘算着,不会是阴项天来找麻烦了吧?
“是我。”没有太多情绪却令人的男性嗓音,是老大。
我赶忙起身开门,老大拿着杯热气氤氲的热牛女乃,对我微笑:“打扰你休息了吗?”
“没有。”我将老大让进了房间。牛女乃自然是给我带来的,举动虽微,可这是兄长的关爱,看似严肃的大哥有着比任何人都软的心肠,不过,
这种不多言不多语的关爱并不止是对我,其他弟妹也同样享有。
老大说,阴项天是被冉染刺激到了,才会口不择言的,他想向我道歉,但是,阴二儿不让他来,所以,只能由老大代劳了。
“他冲动任性,这点我很清楚,但是,今晚的事已经逾越了我可接受的范围之外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只是被冉染刺激到了,才会说出那种话,那他又如何知道冉萸的态度?”见老大浓眉微锁,似乎想为阴项天开月兑,我摆了摆手:“老大,你很了解他,可我也很了解他。所以,我们都清楚,他那番话不是无心之言。”
“你说的对,老三早就动过这种念头。”老大不得不承认:“我和你二哥知道后,教训了他一顿,他也就没再提过。也许,我们都错了,我们自认了解他,但他到底放了多少心思在你身上,只由他自己清楚。你能不能看在这份情谊上,原谅他一次?”
我笑了:“这很重要吗?”
“对老三来说很重要。”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大家的宽容正在荼毒阴项天?我们太顺着他了,以至于让不知道我们的底线和道德的底线在哪里了。我知道很多豪门世家的男人都很独裁,甚至会取偏房,可是,很多事并不会因为存在就合理化,阴项天曾经对这种现象极为不齿,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动了这种念头了,你不觉的,我们该纠正一下吗?”
老大默然良久,忽而一笑:“你说的对,是我太纵容他了。”老大起身,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头发:“早点睡吧,我不会厚此薄彼了。”
我笑笑的点头,将老大送了出去,正要关门,忽见阴二儿拿着瓶红酒上楼来了。
“柏可,陪二哥喝一杯。”
阴二儿是家中唯一一个不过度宠溺阴项天的人,虽然相谈甚晚,可他从始至终都没为阴项天开月兑过。
酒过三杯,我有些醉了,看什么东西都很朦胧,我趴在床边的小几上,含糊不清的道:“二哥,我困了。”
阴二儿没答话,过了须臾,我被抱到床上,他坐在我身畔,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淡淡的绿茶冷香萦绕鼻端,我浑浑噩噩的想,二哥为什么用阴项天的沐浴露啊?
转天,我在砰砰砰的撞门声中醒来,红酒的后劲让我有点头疼。
晕晕乎乎的爬起身,门一开,一道黄色的身影热情的冲了进来,一下就把我扑倒了。
“包子,啊啐~你把狗毛蹭我嘴里了。”我没好气的推开热情的金毛犬。
“唔唔~~~~”它讨好的晃着尾巴。
“知道了,知道了。我洗个脸就带你出去玩。”我把它踢出房间,扬声唤道:“刘嫂,包子溜进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连响起,小秦气喘吁吁的奔上了二楼,低呵道:“包子,过来!”
金毛犬纠结的瞅瞅我,又瞅了瞅小秦手里的狗咬胶,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欢天喜地的扑向了小秦。
我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转身回房洗漱,刘嫂似乎知道我昨晚喝酒了,我才下楼,就立刻端来一杯芹菜汁。
“喝完头就不疼了。”刘嫂如是说着,眼都不眨的盯着我。
我见躲是躲不过了,一捏鼻子,将芹菜汁一饮而尽。女乃女乃帮我请了假,
不用上班,也就有时间遛狗了。
待包子玩够了,我将它送回了狗舍,回到别墅时,大家基本都起床了。
而天华和天宇站在阴项天的卧室前猜拳,这是两人的老规矩,谁赢了谁就去叫那只喷火狼起床。之所以是赢的人去,是因为能赢带表运气较好,说不定可以躲过一劫。
“去吧去吧,三少正在呼唤你呢。”今天是天宇输了,但是,输的甘之如饴。
反观天华,则是一脸赴死勇士的神情,他先是敲了敲门,得了一句中气十足的“滚”之后,无可奈何的掏出了钥匙,进门不消数秒,门板砰然一响,似是被重物击中了。不用问,那个重物正是倒霉的天华。
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抬步欲走,忽听身后有人道:“老三,赶紧起床,柏可有事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