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网锦韵如此为“浮云阁着想,甚至不惜巧言陪笑让们四人留下墨宝字画,众人也只当是她与林碧娆姐妹情深故而一力相助,谁也不会猜测到她实际上也是“浮云阁的幕后老板之一
对于陆府以及锦韵的家世众人多少还是有些解,毕竟,她的年龄过,又是如此娇俏可人,怎样也无法让人将她与这些生意经联系到一起
有屏风的意外之喜,林碧娆然是欣喜若狂,脑中已经极力计算起来,该怎样利用这次的事情作宣传,让“浮云阁的生意峰回路转,蒸蒸日上
回头瞧见坐在一旁的锦韵有些走神,林碧娆遂收笑意,心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不妥
锦韵进雅间之后,便能听见里面时不时地传来阵阵笑声,最后还上果酒庆祝,想来氛围也是极佳的,怎锦韵出来反倒是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有,只是太高兴而已
锦韵轻轻拍拍林碧娆的手背,一笑带过
她怎能将己的担忧告诉林碧娆呢,不过多一个人发愁而已
她与沐子荣,她原本以为年前便是一个终结,却不想还能够遇到
世界真的那,到一个转身就再与相对
她没有欠什,若是说当年手下留情饶碧娆的冒犯不敬,那也是因为先有们的硬闯,才会有碧娆的阻挠
这些人习惯高高在上,以为己一个怜悯的眼神对别人来说就是一份天大的施舍,真是可笑至极
至于这次,她更没有欠什,虽然们留下珍贵的墨宝,亦给“浮云阁一个宣传的噱头,但们这次消费上百两,她不也让碧娆大笔一挥给们免单
虽然,或许,可能们四人的墨宝在京城公子姐们的心中是千金难换,但在她眼中,也仅仅是一项可以推动生意进程的工具而已
若是这四人知道在她心中,这四扇屏风只值一百两,恐怕一定会怄得吐血吧
想到这里,锦韵不禁抿唇一笑,刚才的担忧尽数化为烟云消失不见
怕什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世事总有解决的办法,她还不信就能被人给逼死,而且,现在说一切还为时过早,不若一静制一动,静观其变
看到锦韵的表情变化,林碧娆终于放心下来,这丫头精灵着呢,断不会亏待己
这不,她还没有开导,便个想通透,她亦能少操一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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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娆借用京城四少的墨宝屏风,在京城中猛作宣传,果然兴起一波热潮,又加上“浮云阁的各种茶品本来便有奇效,长期吃茶的贵人姐们也惊奇得发现己的改变,尽而更是信服不已,当然这其中亦少不京城四少的口碑
林碧娆也没想到们四人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当时还佩服锦韵有远见,留下看得着的四扇屏风,就算们最后食言,或许是不尽力,也不会让她们白忙活一遭
但眼前双管齐下,显然效果是更加得好,忙碌一阵下来,她能乐得当个跷脚老板,静等每日的银钱入帐
原本林碧娆的婚期是定在五月,但因为京城的生意刚刚起步,她也月兑不开身,或许心里亦是有意为之,总之林夫人几封信催来,她都没有动身返回晋阳的念头,只是找由头一推再推
这些锦韵都看在眼里,亦只能长叹一声,拖得一时,拖不一世
因为她深知碧娆锦堂的性子,要俩人私奔,不可能
让碧娆悔婚另嫁,林氏的宗族都不会饶过她,若是在她的身上有这个污点,今后亦没有资格再继承林家的家业
锦堂是个孝子,也一直谨守忠孝节义,若是让为一己私欲弃亲人于不顾,让家人蒙上一世羞愧,被世人所唾弃,这样的事情是怎也做不出来的
锦韵曾经也以为,人生在世,不过快意而为,只为己活得爽达通透而已
但再活一世,她才认识到己的狭隘私
人生在世,不是只为己而活,有亲人,有朋友,若是在想做出什大胆出格的事情之前,细想一下的家庭,细想一下的所为会带给最亲近的人什样的伤害,便会有所衡量,孰轻孰重,然便见分晓
毕竟,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个体,而是一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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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日里最炎热的时节到来之前,锦韵便已经打听到一处避暑的佳地
离着京城百里外有座不修山,不修山上有座清凉寺,因为隔着京城稍远,有几天的路程,又加上山路崎岖稍显僻静,京城中的贵人们都不爱去,而愿意选择近郊的阴山上避暑纳凉,平白空出清凉寺这块好地方
忙妥“浮云阁的一切事宜,到六月中旬,锦韵已经打好行装,禀报过老夫人与大夫人刘氏,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外加高寂来喜,一行人清清爽爽地架着马车往不修山清凉寺奔去
锦堂八月应考,又加上有同窗不时拜访切磋,是走不开的,所以便留下来
锦茜离不开京城的繁华,舍不得走,又加上这段日子丽娘重新复出,在老夫人跟前意讨欢,又在刘氏跟前说尽好话,顾氏也点头,这才将女儿重新养在己名下
至于已经被紫苏收归库房的嫁妆,丽娘也没有说要讨回,一切以低调行事,顾氏很是满意,但紫苏却不放心,两个女人遂又开始新一轮的明争暗斗
陆柏松N年前便是考取举人,所以直接掠过乡试,这一年八月的会试亦是要参加的,只是面对众多青年才俊,难免会有些信心不足,遂躲在家中关门造车,趁着在会考来临之前恶补一番以求取得佳绩
讨厌的人不去锦韵然是欢喜的,只是锦堂去不有些遗憾
林思衍是应考举子,又是解元,比锦堂还要忙上几分,林碧娆与如宝也丢不开“浮云阁的生意,毕竟明面上还需要们奔走应酬,哪里有锦韵这个暗地里的东家如此清闲,俩人已经不止一次羡慕锦韵命好,她也只得陪笑道“能者多劳嘛
锦韵一行并不赶时间,一路走一路歇,总共用七天的时间马车才行至不修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户人家,个儿开一间凉棚茶摊,顺带也给来往清凉寺的客人们看顾马匹车架之类,往上而去便是崎岖的山路,只能步行,马车是上不去的,娇贵点的便用上软轿,但又费人费事,锦韵征求顾氏的意见,不打算采取这种做法,爬爬山还能顺道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呢
夏日炎炎,一路行来都是闷热的空气,搅得人心发慌,就像置身在沼泽一般,连动作都变得滞缓而无力,但到不修山脚下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山上绿树荫荫,成片成片的树荫四处延伸,就像宽大的伞,遮住烈日,带来一丝难得的清爽,且越往山中行走,温度越低,听着山泉水叮当流过,连皮肤都染上一丝清爽惬意
“娘,这里真舒服
锦韵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有淡淡湿润的气息,草丛间甚至还有些未干的露水
昨儿个夜里们便歇在不修山外的一个镇,清晨便赶过来,如今太阳升起不久,时间还早得很呢
顾氏点点头,唇边带着一丝浅笑,比起压抑的宅门深院,这里的确在在许多,看着女儿脸上绽开的笑颜,顿觉心里有些发酸
罢罢,不过还有半年而已,若是没有意外,等着锦堂的官位任命文书一下,们全家就离开陆府,去过己的日子
晓笙故意落后几步,与高寂走在一起,间或聊上两句,心里便觉得美滋滋的
这次来不修山,陈妈妈是留在家里管着苑里的事务,周妈妈则陪着顾氏一道来的,还带上燕阳红阳以及负责打点的几个粗使婆子
“夫人,那里有座凉亭
红阳指着半山腰上冒出的八角飞檐笑着说道,走好大一会儿,也该歇歇脚
“夫人可要休息一会
周妈妈体贴地上前扶住顾氏的手臂
顾氏点点头,目光转向锦韵,笑道:“看这丫头野的,真是没个收敛
看似斥责,可话语里都是满满的宠溺,连周妈妈都听出顾氏心情大好,抿唇笑道:“姐本是个半大点的孩子,平日里拘着闷得紧,难得到这样的地方,夫人也就由着她吧
“周妈妈最好
锦韵撒娇似地挽着周妈妈的手,难得俏皮地对着顾氏吐吐舌,引来顾氏一阵轻笑
一行人看着就快到达凉亭,却突然跳出两人挡住去路,俩人都是一身利落的蓝色劲装,腰间配着长剑,剑上一缕墨绿色的丝绦随着们的动作轻轻摇摆,犹如被风吹拂的野草
当先一人长得削瘦,但面容刚毅,步伐沉稳,只听低喝道:“来人止步,不得上前
俩人这样的突兀地出现,众人皆是一怔,胆的还以为遇上强盗,难免尖叫失声,高寂几个踏步奔至最前,冷眉一凝,双拳紧握,沉声道:“们是什人气势竟然一点也不输对方俩人
今日的高寂早已经不复当日的落魄,一身灰色细布衣衫穿在身上,打眼看是一般家丁,可那由内散发的气势带着一股凶狠彪悍,特别是那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当先那蓝衣人,竟然让止不住觉得心里发悚,右手不觉地伸向剑柄按住,强稳定心神,回道:“凉亭中是家夫人,尔等不可冒犯
“笑话,这凉亭又不是家修的,凭什不让们去
晓笙冷笑一声,也跟着踏前一步,看着高寂宽阔厚实的背影,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安心,连说话的底气也足几分
“放肆
那蓝衣人瞪圆眼,显然没料到会被一个丫鬟如此反驳,气闷得紧,几次忍不住想要拔剑,似乎又顾忌着什,目光有些漂浮不定,面容亦带着几分焦灼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锦韵柔柔的声音却适时地响起,“既然尊夫人已先在这里休息,们是不便打扰,请
锦韵在一旁观察良久,只见不远处凉亭里外人头攒动,像是在忙活着什,若那些人都与这俩人一般均是带刀侍卫一流,仅凭高寂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们,用不着作这样的意气之争
而且看这两个蓝衣人的穿着打扮亦不像一般的护院之流,那口中的夫人非富即贵,或者两者兼有,们还是不要硬闯得好
顾氏也同意锦韵的做法,遂点头道:“大家再辛苦一些,们绕过凉亭,中途再找块地方歇息
众人应,虽还有些不甘心,但到底还是依言而行,绕过凉亭,走另一条道上山
看着原本还气焰嚣张的众人倏地妥协,那蓝衣人倒不觉得诧异,反倒认为是正常,只是多看锦韵两眼后,方才又退回去,其人一起护卫在凉亭四周
山路盘旋往复,锦韵脚步微顿走在后面,恰好在上一截坡后,隔着一丛树荫居高临下,一探头便将凉亭中的动静收入眼中
像那蓝衣人一般的侍卫果真不少,足有十来个,个个腰间一把长剑,神情肃然,面目沉凝,显然是训练有素
凉亭正中放着一白玉软榻,榻上铺着茵席,正有一妇人靠坐其上,那妇人穿着一件水红色细碎花纹的罗衫,腰上系着一条深紫色锦绣团花八幅长裙,流水般地铺泄在茵席上,她梳着简单的半月髻,插着一支晶莹剔透的葡萄紫琉璃簪,微微低着头,倒是看不清样貌,但那扶在的鬓边的纤纤玉手却是细致柔滑,竟然比之美玉也分毫不差
在那妇人跟前,还有个穿着一身褐色罗印彩绘花边袍裙的妈妈,此刻,她正满面焦急地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念叨,“这可怎好,这可怎好
“吕妈妈,莫要再走,晃得眼花
妇人淡淡地开口,声音很是清冷,但却带着些许无力之感,说完这一句,她更是微微喘气,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扶在鬓边,显得很是难受
“夫人,老奴这是心急啊,这药都吃下去,怎的不见好转那去请大夫的人怕是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倒转,若是有个什意外,让老奴怎活
说到这里,吕妈妈已经红眼眶,眸中泪光闪动,情真意切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
妇人淡淡地说一句,便微微侧侧身,沉沉地闭眼,显然是不想说话,或是没有力气再言
锦韵这时才看清那妇人的样貌,那妇人虽然不年轻,但却生得极美,只是此刻一张面色已经苍白如纸,额头更是浸出薄薄的冷汗,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
一旁的侍女心翼翼地服侍着,半点大气也不敢喘
那吕妈妈或许真是憋闷得紧,止不住向外行两步,面色冷然地对着那些侍卫低声斥责起来,“明知夫人晨间要至凉亭,也不好生细致地查扫一片,害得夫人被蛇咬,若是夫人真有个什意外,后果们己知道
众侍卫不敢回声,只是低垂着头,可微微抖动的肩膀却显示出们内心的慌张与恐惧
有侍女步过来,在吕妈妈耳边说什,却被吕妈妈瞪一眼:“少爷本就身子不好,谁也不准去打扰
只有夫人与她知道,少爷此刻根本就不在,若有人去唤岂不是露馅,吕妈妈已经够烦躁,实在不想再添乱
吕妈妈又转向一名最近的侍卫,吩咐道:“再去看看,大夫什时候到
那侍卫领命去,吕妈妈则又掉头钻进凉亭
原来是被蛇咬,锦韵目光微转,搜索一阵,果然见得凉亭外不远处的石块上正躺着一条蛇的尸体,这是一条灰褐色的蛇,体背交互排列着黑褐色的圆形斑,蛇体长约五十厘米,体较粗短,尾部短,远远看去就像一根枯枝,极不易被察觉,它的头部略呈角形,吻棱明显,鼻间鳞宽,外则缘尖细,背鳞起棱
只需一眼,锦韵便能够肯定,这是山林中最常出没的一种毒蛇--月复蛇
月复蛇出没的地方一定会有半枝莲鬼针草,两种草汁混合,对解月复蛇毒有奇效,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懂不懂这些
锦韵微微停驻,刚才听那吕妈妈说那妇人已经吃解药,许是未见好转才又差人去请大夫
被月复蛇咬伤会出现混合毒症状,最先可表现为复视、眼睑下垂、视觉模糊、脉弱、流汗、恶心、呕吐等,一般在被咬伤后一刻钟内,局部开始出现剧痛、肿胀、发黑、出血等现象,时间较久之后,还可能出现水泡、脓包,全身会有皮下出血、血尿、咳血、流鼻血、发烧等症状
若是那妇人被咬伤还不超过一刻钟,那用半枝莲鬼针草的混合药汁还能起到作用,若是晚,在这个时代来说,怕是性命难保
锦韵犹豫,她要不要救这个妇人或者说,若是时间已经来不及,她又这样挺身而出,救不人,会不会为己招来祸端
高寂本在前面开路,见到锦韵落下脚步,便也向后而来,看着那张俏丽的脸蛋上闪现出一丝挣扎的神色,有些疑惑地开口道:“姐,没事吧
“没事
锦韵一怔,神色有些凝重地看向高寂,问道:“看们是什人
高寂眸子微眯,目光向下扫去,片刻后,才开口道:“那些侍卫脚步沉稳气息绵长,没个十年功夫达不到这样的境地,不像是一般富贵人家请的护院
锦韵赞许地点点头,高寂的观察很仔细,虽然大家看的路数不同,但得出的答案基本一致
这时,顾氏们已经走出老远,回头不见锦韵在旁,四下打量之后方对着下坡处的她招招手,锦韵叹口气,再看一眼凉亭中的动静,终是抬起步伐快步向前走去
高寂不明所以,但也举步跟上
因为想要追上顾氏,锦韵走得急,脚下突然踩着一个石块,她身体一歪便要撞上路旁的大树,止不住本能地惊叫一声,只觉得身后一阵劲风扑来,紧接着,腰上一紧,一双厚实温热的大手已经将她紧紧搂住,一个旋转,险险地与那颗大树擦身而过,她止不住出一身冷汗
锦韵刚刚稳定心神,正要向高寂道谢,却不知道刚才的动静已经惊动凉亭下的众人,吕妈妈当先便冲出来,只觉得一肚子焦躁急迫正寻不到发泄口,大喝一声,“什人,给拿下
顿时,衣袂翻飞,劲风来袭,锦韵还未反应过来,几个蓝衣人已经借着踩踏树枝的力道跃上来,空手袭向们,高寂一手揽着她的腰身急速而退,一手成掌推风而至,旋踏脚踢,这才挡住蓝衣人的第一波攻势
锦韵觉得腰间的大手收紧几分,更有湿热的汗水顺着那宽大的掌心熨烫在她的肌肤上,火辣辣地烫,她转头看向高寂,只见面容沉凝,只是眉头轻蹙,显然也是认为这几人很是棘手不好对付
“姐,待会缠着们,趁机快跑
高寂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凝重
“高寂
锦韵低唤一声,眉目间尽是焦灼,她怎能一人落跑,弃高寂于不顾
“姐放心,只要跑远,有办法月兑身
高寂低头看向锦韵,不觉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手掌间柔软的触感让有些流连,这腰身该有多细啊,仿佛一折便会断似的,让比平时更多几分心翼翼
不待锦韵回答,高寂又是一个旋身,她只觉得腰间一股轻柔的力道将她稳稳托起再向前一推,整个人竟然凭空飘飞起来,向前跃进好长一段距离,再稳稳地落在软软的草丛上
回头一看,高寂已经大吼一声,向着那几个蓝衣人冲过去,一拳一势,虎虎生风
拳风过境,连碗口大的树木也被生生折断,可见其力道之大,有两个蓝衣人先是不查遭道,被拳风扫到口喷鲜血倒飞而出,其余人见状,右手纷纷探向腰间,低喝一声抽出长剑
许是见上面的人久攻不下,又有几人从下跃着树枝攀爬而上,默契地交换眼神之后,立刻成包围之势将高寂困在中央,让进退不得
锦韵就在不远处看着,理智告诉她应该就这样逃命去,能走一个算一个,但感情上却不允许她这做
别人救她的性命,她反而逃去,她的良心怎过意得去
若是晓笙问起,她又怎面对
顾氏们一行人已经拐个弯,看不见人影,但若是们久未跟上,免不又派人下来寻找,到时候再拖累一个,或是被人给一锅端,那岂不是更糟
就在锦韵怔神之际,高寂那处已经是刀光剑影,衣袂翻飞,没有武器,只凭着一双肉掌,即使力气再大,武功再高,手臂腿脚也不免挨刀,道道血痕在灰布衣衫上妖娆绽放,更是强烈地刺激着锦韵的视觉神经
高寂那双微眯的眸子闪着凶悍之光,带着疯狂的热度灼烧着周围的一切,那是一双困兽的眼
锦韵犹如醍醐灌顶,骤然惊醒过来,高寂只是安慰她而已,面对这多人的围攻,哪里有月兑身的办法,只是为拖住时间,给她机会逃跑,是打定牺牲己
不,不行
锦韵红唇紧咬,任贝齿在唇上咬出两排发红的印迹,两手死死地绞在裙带上
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还有转机
们又不是大恶不赦,一切仅仅是个误会,又哪里到以命相搏的境地
而她,有机会挽回这个误会,扭转眼前的局面,只要她大胆地一试
时间不等人,多拖一秒便是多一分的危险,对高寂是这样,对那凉亭中的妇人亦是
思及此,锦韵再也顾不得许多,踏步而出,又向下奔去,一边奔跑一边大喊道:“别打,有办法救们夫人
几个蓝衣人一怔,纷纷停手,转头看过来
高寂狼狈地站在们中间,右手抚在肩膀上,指缝中还有丝丝血迹漫延而出,目光中有些懊恼,似在怨锦韵不该错过这样的机会再次折回来
可懊恼归懊恼,当看到那抹浅碧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的视线之中,心中亦不免浮上一丝感动温暖
原来,还是有人在乎着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