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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件事知道多少?”史湘兰看着马骏,皱着眉问。
武大山为马骏辩解:“史县长,马骏是个牢靠人,做事很有分寸,您完全可以信任他,即便他知道什么,也会守口如瓶的。那男人的事,是我主动告诉他的,您要怪就怪我吧。因为我相信他的人品,我想找他帮您这个忙。听您住在这里,他担心那男人跑来这里找您,所以拉上我赶来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史湘兰听了武大山的话,用锐利的目光仔细地看了马骏一眼,让马骏感到一股寒意,这大概就是传中的不怒自威吧。
马骏:“史县长,您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们这些下属也不便过问。在对这个人的态度上,您不要过于软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尽早了结为好,不然他狗急跳墙,怕对您的声誉有影响。”
这句话正到了史湘兰的心坎上。她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了半天,最后:“怎么个了结法?”
“这就要看这个男人到底可恨在哪里了。”马骏大胆地看着史湘兰,白天,她是光彩夺目的珍珠,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般的璀璨,而现在,她的脸暗淡得象一幅落满尘埃的画。
史湘兰接过马骏倒的茶,讲起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这个男人,是我的前夫。公社党委书记亲自作的媒,撮合了我们俩。孩子刚3个月大的时候,我参加了全国第一次高考,可能是有点底子,再加上一些运气,我考中了,毕业后被安排到县教委工作,那时候全国的形势一天一天好,我的工作也越来越忙,忽略了家庭,回去的次数也很少,心里很是愧疚。这个男人有一天跑到教委来找我,当时我正和一位从省里来县教委检查工作的同学吃饭,这个男人不分清红皂白就把我拖回了家,我被他打得在□□躺了三个多月,受尽了折磨。没有办法,我只好逃了出来。托省里的同学将工作调动到了春川,这以后,我就没有跟他联系了,只是每个月让同事帮着汇一些钱给女儿。”
“史县长,这个男人找您,图什么?”马骏问。
“除了钱,现在大概没有什么值得他动心的东西了。即便我有钱,也满足不了他的,欲壑难填哪!何况我没有钱,你别看我是县领导,我一个月的工资你多不了多少,这也不是我有多么廉洁,我不是个贪钱的人,人这辈子,要活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当官就要当个堂堂正正的官,多为群众办些实事。唔,扯远了。”史湘兰笑了笑,这年过不惑的女人一点也不显老,她有些哀婉的笑容在马骏看来,别有一番风韵。
“如果我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会选择跟他离婚,然后光明正大地结婚。在那个时候,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是不可能进步的,所以我隐瞒了自己的一切,跟一个春川的干部结了婚,还有了自己的女儿,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在我刚就任春川常务副县长的第二天,他死了,属于猝死,死得很龌龊,他死在发廊姐的□□。”到这里,史湘兰的眼睛有些湿了。
马骏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唏嘘,终于明白了史湘兰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身份明正言顺地赶走这个男人,这里面的隐情,是见不得阳光的,不然,她在泽西是呆不下去的。对于一个因忙于事业而耽误到家庭的女人,马骏决定帮上她一把。他沉吟了一会,:“史县长,我感谢您信任我,这件事,我来帮你去做,我会让这个男人离开你的视线。”
马骏和武大山一起,来到了史湘兰居住的区,马骏上楼看了一下,这个男人靠在史湘兰居所的门前,已经睡了过去。马骏用脚踢了踢他,他醒了,正要开口骂人,马骏:“史县长让我来找你,她让你明天晚上去她办公的地方找她,她会给你个法。”
第二天晚上,马骏安排了一下,与武大山一起坐在调研科里面抽烟,楼下传来一连串的喝骂声。“他来了。”武大山紧张地。
两个人冲下楼,看到值班的门卫侯正死死地扯住那个男人,男人骂道:“你狗日的还不放手,是史县长叫我来的。”
侯见武大山和马骏来了,连忙:“马科长,武师傅,你们也在啊,这个人史县长找他,硬要往里闯。”
马骏走上前去,认真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这个男人模样倒还不错,只是头发好久没有理,胡子拉渣的,神态也很猥琐。他:“你放开他。”
侯怔住了。
“我让你放开他,听到没有?”马骏大声道。见侯放了手,他又:“侯你先呆在这是不能动,也不用报警,我会处理好的。”
“现在,你跟我来吧。”马骏走到男人的身旁,。
男人骂骂咧咧地跟着马骏上了楼,武大山也跟了上来。来到调研科后,马骏指了指椅子,对男人:“坐下,有事好好。”
男人盯着马骏,:“昨天传口信的就是你?你不是史湘兰找我吗?她人呢?”
马骏:“有什么事你跟我就行了。”
“跟你?你算哪根葱?老子跟你有什么好讲的,叫史湘兰来,老子要问问这个婆娘,别人的**是不是老子的要厉害一些,一脚蹬了老子,扎进男人堆里靠着不要脸往上爬。当县长就了不起了?就可以不顾老子和女儿的死活了?”男人骂道。
马骏拍了拍桌子沉声吼道:“不要再这些污七八糟的了,有什么要求你就直。”
“你是什么官?能当家?”男人不再骂人了,扬起脸问。
“少废话,让你提要求你就提。”马骏拍着桌子喝道。
“给我在江都买一套房子,然后赔偿50万青春损失费,这事就了了。她现在是县长了,有的是钱。”男人恨声。
“哦?”马骏冷笑了一声,:“就这么点要求?你把事情经过给我讲一遍,我给领导请示后,马上帮你办。”
马骏想求证一下,万一史湘兰的是一面之词,岂不是冤枉了这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