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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莎走在马骏稍稍靠前的位置,每到一处,她总是侧过身来,着如数家珍地介绍着眼前的情况,时不时来一个形象的喻,她把采集车间的钻掘井喻成牙齿,把粗处理车间庞大的锅炉喻成胃。来到一处炼制塔前,杨莎指着两个巨大的球状物:“你看,这就是我们泽天化工的灵魂所在,它是我们把原材料炼制成成品的重要生产环节,刚刚通过ISO9000认证。前来参观的客商都形象地它是我们泽天化工的RF。”
马骏听到RF二字,下意识地瞟了瞟她的胸,目光正好落在了花格子衬衣两个纽扣之间的空位里,由于杨莎正扬起手臂,这个空位就更大了,那里,雪白又饱满的胸脯在红色□□的映衬下,无的诱人。即便是见过了不少女人的胸,马骏的心还是一阵摇荡,喉咙有些发紧,他忙把目光投向两个圆溜溜的大罐子,心想这个喻正他娘的恰当。
来到仓储车间时,马骏先杨莎一步走进了车间内,只见一堆堆工人坐在里面,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斗地主,见杨莎来了,几个正围在一旁看牌的男工人走了过来,一个:“哟,杨经理来了,大家欢迎啊。”于是人们开始起哄。另一个手臂上纹着一个“忍”字的青年叼着烟走了过来,看了看马骏,对杨莎:“我杨经理,难怪你看不上咱们这帮人,原来早就有相好的了。”杨莎红着脸,嗔道:“去你的!”。那些人更来劲了,一个劲地起哄。
马骏一见这阵势,连忙,走吧,我们到别处看看。算是给杨莎解了围。他问杨莎:“这一些人为什么都这么闲?”杨莎:“他们的工作职责就是看仓库,送货上车,现在销售不理想,只能由着他们磨洋工。”马骏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多余的人分流呢?”“分流?得轻巧。这厂里的人,哪个不是跟县里的头头脑脑有关系?得罪谁都不好受。上个月,县电力局局长的侄子调戏女工,副总李政通一气之下把他开除了,结果从第二天起厂里就停了电,是电力检修,这一修就是一个星期,只到他的侄子从车间调到厂办才修好。”
走着走着,马骏觉得头一阵发晕,连忙对杨莎:“不行,我要坐一会。”杨莎一看他满脸卡白,连忙扶住他,朝树荫下的一个长椅走去。杨莎:“马科长,你看你,生病了还出来跑,简直不知道爱惜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歇会就好。”马骏笑了笑。
转了一圈,马骏发现几乎每个车间都有人无所事事的人员,他还想再问杨莎时,劳立宽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他连忙对杨莎,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约你一起喝个茶,就厂里的问题再向你请教一下。没想到,戚总扯起嗓子喊:“杨,好了没?准备走了。”杨莎朝马骏伸出手来,握了握,:“我先过去了。”然后快步向戚总走去。
马骏的手里,多了一张名片。他跟着劳县长上了车,劳县长问:“马骏,下午看的情况怎么样?”马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他:“这一下午的时间太短了,走马观花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劳立宽笑了笑,:“我看他们的汇报材料蛮翔实的。”马骏明白劳立宽的意思,他附和着劳立宽的话,:“是啊,材料不错。”
来到君悦的包间,点完菜,俏脸服务员问:“戚总喝什么酒?”戚于会一愣,问:“丫头,你怎么知道我姓戚?”服务员:“戚总您真是贵人……”杨莎打断了她的话,对戚总:“戚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几天您的上镜率差不多赶上劳县长的了,这电视里面一播放,谁能不知啊。”
马骏不由得从心里佩服杨莎的机警,如果服务员把后面的话出来,就明戚于会常来君悦消费,在座的不仅有他的手下,还有常务副县长劳立宽,包括马骏,要是传出去,对一个靠着银行贷款发工资的企业老总来,影响绝对是负面的,杨莎的圆话水平可谓一绝,同时她还照顾到了劳立宽的感受。
劳立宽闻听此言,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杨莎,他问:“杨经理多大了?”“劳县长叫我杨好了,我今年24岁,到泽西化工工作五年了,到公关部才一年的时间,请劳县长多多指教。”杨莎彬彬有礼地回答。“到公关部一年,就如此的成熟老练,戚总真是用人有方啊。”劳立宽完对马骏笑着:“你的调研报告里可别忘了把戚总用人有方这一条写进去,另外还要举例,例子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马骏知道劳立宽是在开玩笑,他:“肯定的肯定的。”
戚于会叫了两瓶茅台。杨莎起身一一为众人斟满,等戚于会向劳立宽喝完并吃过一会菜后,她站了起来,袅袅婷婷地走到劳立宽面前,:“劳县长,能够得到您这样的大领导的赏识,我很荣幸,来,让我敬您一杯。”完一饮而尽。劳立宽不顾戚于会的劝阻,站了起来,喝完后,他对戚于会:“戚总,真是了不起啊!杨不仅聪明能干,而且酒量惊人,这样的干部,应该重点培养啊。”
过了一会,杨莎走到马骏身边,把酒放在了他的杯子旁边,:“马科长,今天你带病坚持工作,真是让人敬佩,我敬你一杯。”完拿起桌子上的酒,举到了马骏的跟前。马骏心想,我刚刚发烧初愈,她又不是不知道,哎,看来这女人是假意心疼于我,正要推辞,劳立宽:“杨跟你可是同龄人,不要让人家久等啊。”他只好一仰脖子干了。坐回椅子上,马骏心想:这酒为什么一点味道都没有,难道发烧能引起的味觉的丧失?
杨莎面色酡红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趁着众人喝酒的空隙,她与马骏的目光对视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