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过半,白熙和衣躺着,却怎么也睡不踏实,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楚天惊,耳边响着微酣,看样子是睡熟了,白熙翻了几个身,还是睡意全无,自从楚天惊将楚天遥和君素雅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她之后,自己就一直想着要帮他们,可是又觉得无从入手,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别人听来的故事始终不是原版,也许之间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万一随意插手解决了也就算了,就怕是雪上加霜。
白熙起身,批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看着天上一轮弦月,脑海中回忆起楚天惊的讲述。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春天,杏花开的正盛,京城却是变了天。
朝堂之上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子与丞相不合,好几次明争暗斗各有输赢,当初太子妃之事两人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若非太子妃执意,以死相逼,丞相是万万不可能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的。两国联姻尚可换得几年的太平,自从太子娶了丞相之女君素雅之后两人的关系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虽然依旧是横眉冷对,可是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至少在面子上是翁婿和睦的。
可是和睦的景象却并未持续太久,一场惊动全国的贪污案将两人的关系再度推入白热化,而且相较于之前更为猛烈。
这场贪污案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丞相的大儿子君莫,由于太子和丞相曾经的间隙太子对那些证据并未深究就治了君莫的罪而且亲自带人上门捉拿。
当太子带着亲兵闯进丞相府的时候君莫正在画着一件罗裳,听说是送给妹妹的生辰礼物,当看到妹夫带着人闯入的时候还处在茫然状态。
抓人自是要师出有名,一个小太监走上一步宣读了皇上批示过的奏章,丞相之子君莫,涉嫌贪污赈灾钱款二十万两,现已查证,证据确凿,关押宗人府,秋后处斩。
听说当时君莫大笑,笑的凄惨,漫天花瓣飘零,似乎一场春日的雪花。
“太子莫不是公报私仇,害怕当年之事······”未说完的话终究没有说出,一把长剑贯穿了君莫的胸膛,血溅在白色的罗裳之上,犹如凛冽的红梅,遗世独立。
君莫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凉,他的嘴角带着冷笑,怒目圆睁,眼中带着不甘和埋怨。
说来也巧君素雅在这样的情形之中出现,看着自己爱的男人一剑贯穿自己最敬爱的兄长的胸膛,心中气结吐出了一口淤血,之后便眼前一暗晕了过去。
之后丞相府便不明所以的起了一场大火,那天的一切再也无人知晓,随着时间化作灰飞。
君素雅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之后便是大哭,原本她身怀六甲,可是气急攻心动了胎气孩子没了,可她不是个柔弱的女人,养好身体之后就亲自去差了要了她哥哥命的贪污案,结局可想而知,只不过是一招简单的陷害,自己这个女子都看得出来,为何她精明的夫君看不出来。
一切都是为了权力,因为她的父亲,她的哥哥都不满他这个太子,所以别人使了个计他就将计就计,反正除掉他们都是迟早的事情,君素雅大笑,是自己太傻,一头热的要嫁给他,或许在这场婚姻中只有自己傻傻的期待着幸福,而他只将她当做牵制父亲的棋子吧。
自从查明真相之后君素雅就对楚天遥冷冷淡淡的,不吵不闹,只是经常对着君莫在她成亲之时为她重的两棵杏树垂泪,说来也怪,君莫死后那两棵树一夜之间全都凋谢了,而且再也没有开过。
君素雅对楚天遥说,若是想让自己原谅他除非那两棵树再次开花,可是试了无数方法,那两颗却依旧不开花,也不死去,仿佛带着君素雅的意志一般。
时间一久,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可是依旧淡淡的,有时候比陌生人还要淡上很多。
白熙问楚天惊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楚天遥动手杀了君莫,可是楚天惊却摇头,不知道代表着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要是依着白熙的性格肯定立刻冲到太子府用个法术就让那两颗杏树开花了,可是楚天惊说这样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糟糕,虽然白熙不懂,可楚天惊说的总不会错的,但是不这样的话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让他们两和好呢?
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
白熙越想越乱,小脸皱到了一起,实在是想不通。
正当白熙愁楚不已的时候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了她,感觉到熟悉的味道白熙自然的往后靠了靠,脸上却依旧是一股愁色。
楚天惊将白熙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伸手将她的愁眉晕开“熙儿,感情的事本就是复杂不已的,你若是真想帮大哥,倒不如经常去找大嫂聊聊天,解解闷,只要大嫂心情好大哥也就心情好,顺便可以从大嫂的言语间打叹些什么,还有······”楚天惊说着声音渐渐的小了,凑在白熙的耳边,说着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话,白熙一脸恍然,又带着几丝敬佩,看楚天惊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有学问真是不一样,太不一样了,老奸巨猾啊!不对这个词不是很好,应该是足智多谋才对。
“夫君,这样真的可以吗,可是我觉得好像圈套啊。”
“傻瓜,夫妻间不能叫做圈套,只能说是情趣罢了。”说罢伸手在白熙粉女敕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又忍不住将她搂到怀中,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还很晚,多睡一会儿。”
楚天惊将白熙打横抱起回到了屋内,不久屋内就传出了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月亮隐入了云层,不忍看这人间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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