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见他竟眼眶含泪,她的脸色缓和了,似乎内心受了什么触动,低下眼帘咬咬嘴唇,抬眼望着他,嘴唇轻启:“你终于说要泡我了吗?”?
师付难以置信的说:“是啊,是啊,以前不知道“泡”的意思嘛!以为就是泡鸡鸭一样的用开水!”
李霞再想忍也觉得脸皮肌肉难受,终于呵呵的笑了:“搞不好你哩,真不懂还是故意玩我的!不过上次去你家后,见你还是一个诚实君子嘛!
就是骑自行车技术不行啊!打雷后你车子竟将我巅掉,然后疯一样的朝前面骑,三番五次骑回来又骑回去,根本就不见我在雨中的裙子都湿得贴身上了,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师付一个劲的道歉:“哎呀,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我那时遇到鬼打墙了,也被蒙了鬼眼,好心痛啊!
不知你后来怎么回去的!”
李霞咬咬嘴唇,别过脸给他那秀发垂腰的美丽:“我只能一步一步在雨中走,也奇怪啊,走出一里地后竟是晴朗的,都说东边日出西边雨,我竟真的看到了!”
师付身子一颤,惊道:“啊,有这情况?不知为什么,自从踩了越王坟后,就一直奇怪事情不断,这些倒霉的运气都缠着我,一直抬不起头来,郁闷死了!
我怀疑有脏东西在害我………”
李霞脸色惨白,美丽的眼睛四处乱看,轻声说:“别吓我,不知道人家怕怕吗?不要乱怀疑啊,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脏东西啊,别自己吓自己了!
那时,我在晴空的路上,招了一辆路过的三轮车,那司机眼睛老是盯着我湿身的饱满和苗条看!哎,我羞都羞死了!
都是你这个死师付害的,你要陪我的贞操损失费!”
师付见李霞对他这么和言悦色,一时体内竟热血流动了,底下起了反应,她眼尖看到了,脸色一变,心想:“这个人竟这么花心和啊!我最恨这种之徒了,这种人真是混蛋……”
师付得意忘形的说:“李霞,噢,霞霞,你的贞操损失费?难道你不是那个什么chu女了吗?”
李霞脸色一变,冷得如冰窖里的汉白玉美人的,给他下了逐客令:“你个变态,给我滚,再不想见到你了!色郎!”
师付想不到她刚刚还和言悦色的,一下就变成这样冰冷,难以置信的说:“都说医生是冰冷无情的人,女医生更是冷中之冷!”
李霞脸上起寒霜:“知道就好!你走吧!再不想见到你!”
师付不甘心自己喜欢的人就这样翻脸不认人了,心中一股倔强的怒火压着,他赖在那里铁青着脸。
李霞见他这样,哼了一声,转身到里间去,打开一个小门,然后过了十分钟才出来,胸口戴着听诊器,面无表情的对师付说:“这张凳子上只有病人才有资格坐,你的什么病!”
师付也装的冷冰冰的说:“那你们主治的都是什么病啊?”
李霞冷冷的蔑视他一眼,毫无感**彩的话说出:“我们这是皮防站医院,主治的项目你听好了:手脚癣、体股癣及甲癣(灰指甲);细菌性皮肤病丹毒及麻风;病毒性皮肤病:常见的有水痘、扁平疣及疱疹;节肢动物引起的皮肤病:如疥疮;性传播疾病:如梅毒、淋病及尖锐湿疣……
那你到底什么病啊?”
师付一听她这么详细的介绍,头都大了,她见他这副懵的样子,心里暗笑,加大语气问:“你到底什么病啊?啊,不用你介绍了,我看你手脚都白净的,气色也好,难道是你泌尿系统疾病或者什么淋病、梅毒什么的?”
说完掩嘴而笑,师付这人真是老实,平时根本不看西医书,也不了解男女之事,以为这梅毒什么的是一种平常的皮肤病,主要原因是为了能和李霞有接触的机会,就信口回答说:“对,就是梅毒……梅花烙,我家附近很多梅花,常常站梅树下欣赏被花粉过敏了,是梅毒吧!”
李霞更恨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心内更冷,艳艳一笑说:“你一个月找几次女人啊?难道没有戴套套吗?”
师付模着脑袋郁闷说:“找女人干嘛?我只找你!套套是什么东东,我只听说手套和皮套……”
李霞见他还是这样玩心机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忍耐就崩溃了,甚至骂了:“你丫的,装纯啊!没病你来这干什么?想泡我?
你自己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
要泡我有三个条件,一是帅哥,要长得比我高,二是要有身份地位和钱,三是……
第三条也不想说了,我看是多余的,前面二条你都过不了关,直接枪毙……”
她以右手作枪状指着他,还吹了一口气在枪口上作灭烟动作,脸上的蔑视更激起师付的顽性,他心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真以为我是村里邻居那个瘦弱的家才呀,他也和我一样一同读一个学校,一同等待毕业分配,他已经在大桥供销社上班了。
他那样见了女人都不敢爱的懦弱样,我是最恨最鄙视的,我师付喜欢上一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正想再缠着她,那医院门口停下一辆黑色奥迪轿车,摇开车窗后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李霞欢快的跑过去脸贴到车窗旁说:“表哥,你来接我啊?”
转身对一脸狐疑的师付说:“这是我远房表哥,美国哈佛大学经济系博士,挂职为我县副县长!也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