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十多人向中安圃驰去,为了缩小目标胡飞将这五十人分成了三组。张是非带领二十人打头阵,胡飞带十五人居中,张德彪带领十五人断后。三组之间拉开一定的距离,以免引起路人的注意和恐慌。一行在路上无话,简短解说。快到中安圃的时候,就听中安圃鸡飞狗叫,打前站的张是非就隐隐的看见一个人从中安圃里跑了出来,在逃跑的人后面还有几个追兵,远远的就听见后面的人喊道:“快停下!要不然我可开枪了!”就听有人朝空中砰砰的开了两枪。
张是非一听来了精神,心中猜想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赵金虎跑出来?瞪大了眼睛,远远的向来人看去。只见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怎么看也不像赵金虎。张是非试着喊道:“是赵金虎,赵团长吗?”那逃跑之人一听到张是非的声音,如同喝了兴奋剂一样。一溜烟似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张是非是我,赵金虎。”张是非一听也兴奋了,大喊着:“团长!赵金虎自己跑出来了!”一边喊着一朝追赵金虎的追兵射击,张是非在丁家堡成天带着保安队员练习射击,那枪法不是丁守山的人可以比拟的。几枪就解决丁守山安排的值夜班的保安队员。
这赵金虎怎么就跑出来了呢?原来,赵金虎自从被抓来,就被五花大绑的捆住了手脚一动也动不了,就连大小便都得看守的人员帮忙。今天晚上,丁守山安排两个人看着赵金虎,这两个人中有一个叫张山由于入伙时间比较长,而另一个叫王武入伙不到一年。所以张山以老大哥自居,自己一个躲到外屋睡觉去了。让王武一个在里屋看着赵金虎不准睡觉,王武本身年龄比较青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所以对此敢怒不敢言。
赵金虎看在眼里,平时比较憨实的他,没想到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假装无所为的样子和王武起聊天来,王武一个人闲着也无事,两个人就开始扯起皮子来。赵金虎先讲了自己在新宁府夜战日本娘们的英雄壮举,又吹嘘自己后来到奉天办事独占醉仙楼的花魁。这让血气方刚的王武听了极度羡慕和佩服。赵金虎见火候差不多了,试探的对王武说道:“我说兄弟!我这只脚麻了,你看能不能帮我稍微松动松动?”王武想都没想上前把赵金虎脚上的绳子给松了松,同时也给赵金虎手上的绳子也松了松。
赵金虎一看有门儿,就继续问道:“你在丁守山手下一个月能领到多少大洋?”王武一听这个就来气了,“我在这就管口饭吃!就是丁守山有钱有势的时候,也没给过我一个零花钱!要想花钱就得自己出去想办法。只有他的心月复他才给发饷银。”赵金虎一听来了精神,又继续问道:“那你长这么大,你见过最多的钱是多少?”王武用鼻子一哼,“见过有什么用?实话跟你说,我兜里连十吊钱都没装过。”
赵金虎嘿嘿一笑说道:“要是给你五十两银票,你敢不敢要。”王武一听眼睛就放光,但想了想,眼光就变得暗淡了,很不情愿的说道:“我还真没那个胆!”赵金虎笑骂的说道:“你个孬种!你在这混一辈子,也不是给别人当抢眼!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既让你得到钱,又可以安然月兑身!”王武一听来了精神,“快说看…”赵金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把我放了,我给你五十两的银票,然后,你假装上厕所先往东跑,你带着五十银票可以远走高飞,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到丁家堡找我。我等你走远了再跑,我往西跑往丁家堡的方向跑,我把丁守山往西引,他们怎么追也追不上你,你看怎么样?”
王武想了想说:“那好吧!我的先看看你有没有五十两银票。”赵金虎也没犹豫的说道:“在我左脚的鞋垫下面!”王武月兑下赵金虎的臭鞋,上面还有赵金虎小便拉拉的尿液,一闻还骚的烘。王武捏着鼻子把鞋垫抽了出来,看见底下真有一个用塑料布包着的五十两银票。王武把银票收好,对赵金虎说道:“赵大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要是现在把你放了,我就不好月兑身,一会儿,我给你一把匕首,你慢慢地割断绳子,等你割断绳子我也安全了,这样你看可以吗?是不是,觉的我有点无耻!”赵金虎为了稳住王武说道:“看你说!就按你说的办!你能这样做就是帮哥哥一个大忙了,以后要是哥哥跑出去,你要是什么困难去找哥哥。”
王武此时急着逃跑也不和赵金虎客气,帮着赵金虎把刀锋放在绳子上,刀柄让赵金虎攥在手里。调整好这一切后,王武也不说话,冲赵金虎点点头就出了里屋,这外屋的张山也没睡实,迷迷糊糊的问王武:“干什么去?”王武假装提着裤子往外走,也不停下,边走边说:“我去趟茅房!”张山又迷迷糊糊的躺下了。张山在炕上躺着干等王武不会来,就想起来看看是不是出事了。还没等他起来,赵金虎从里屋闯了出来,迷迷糊糊的张山刚喊了一声:“不好了,赵金虎跑了…”赵金虎就把那把王武给他的匕首插入了张山的心脏。连匕首也没拔出来,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跑。那些值夜班的保安队员在前半夜见没事,就躲在炕上眯着。等他们反应过来,赵金虎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
当跑出来的赵金虎和张是非接上了头,胡飞从后面也跑了过来。胡飞也没多说递给赵金虎一把歪把子步枪说道:“走,端了丁守山的老窝去!”赵金虎接过枪在前面带路,五、六分钟就冲进了丁守山在中安圃的保安大队的大院。这时,丁守山在睡梦中惊醒,听手下人报告赵金虎跑了,披着衣服拿了手枪冲到当院。他的手下也陆续的从屋里冲了出来。正在等待集合的功夫,胡飞带人冲了进来,丁守山和手下的一干人等见来了外敌,慌乱间举枪乱射,正印证了那句老话,不打没准备的杖。丁守山的手下本来实力不济再加上仓促应战,没有一顿饭的功夫。一群丁守山的死党让胡飞包了饺子,丁守山也在乱战中身中数枪而亡。剩下的十几个人跪下来请降,胡飞对这十几个进行彻底的盘查,发现他们没有跟丁守山做过最大恶疾的事情,就对这些人进行了收编,统一归张是非管理。清理完战场,一行人又连夜回到丁家堡。
在对丁守山手下十几个投降的保安队员的盘查中,胡飞了解了叶小田死亡之谜。原来,丁守山在逃到红墙山深山老林的秘密营地后,在三天后真的给白庆虎和叶小田办理一个婚礼,那天婚宴虽然不是很丰盛,但酒水管够。让众土匪出身的保安队员欣喜若狂,看着蒙着红盖头叶小田和打扮成新郎官的白庆虎,大家嬉闹着,一拜天地,二拜媒人——丁守山,三是夫妻对拜。当众人闹够了把叶小田先安顿在洞外新搭的草棚子里,白庆虎和众人推杯换盏,渐渐的喝醉了。等白庆虎醒来时,发现自己五花大绑的被扔在地上,这里正是为他和叶小田准备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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