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最近的几天里,每到半夜就有人往总督府里面,扔那种双响的二踢脚,也就是鞭炮的一种,一回能扔十多个,吓总督府里面的丫鬟、老妈子不敢出门上茅房。
总督府里面的官兵一听到,立即出来抓人;根本看不到人影。一连闹了三天,这让本来七十一岁高龄的张锡銮,那里受的了。到了第四天在鞭炮里面,竟然还掺杂了几颗手榴弹。
虽然没有伤到人,但给张锡銮吓得不轻;东三省总督一看这是有人针对他的行动,如果自己死赖着不走的话,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张锡銮怀疑这个人正是不听他号令的冯霖阁。
第五天的时候,张锡銮也没心思等胡飞回来了,立即给临时大总统袁大头发去了电报,回报奉天的情况,请求辞职!
临时大总统袁大头一看张锡銮已经无力控制,整个东三省得局面,当即应允张锡銮辞去东三省的巡阅使和东三省将军的职务。改任湖南将军。
张锡銮当天带着家眷,在自己的护卫队护送下坐着火车离开了奉天。连和东三省的官员告别一声也没有打,就黯然的离开的东三省。
其实,张锡銮一直以为在后面搞鬼的是冯霖阁,实际上,是胡飞派张是非暗中派人,往总督府里面扔的鞭炮。
奉天里面聚众闹事可和胡飞一点关系没有,胡飞早就想到自己一走,必然会有一些人打着革命党的旗号,出来闹事。每回闹事,都会有一大群人跟着胡作非为,以当时奉天警察局的实力,根本无法处理这种事情。
冯霖阁心中对张锡銮一直有一个大疙瘩,只要没人听张锡銮的调遣,张锡銮必然会再把胡飞请回来,胡飞出去打土匪不过是一个以退为进的幌子罢了。
当胡飞回到奉天后,那些革命党一下子又蒸发了;奉天像是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胡飞在家里刚歇了两天,在北京办事处的张二虎给胡飞发来电报,告诉胡飞已经得到消息:临时大总统任命自己的干儿子段之贵,接任张锡銮,出任东三省巡阅使兼任东三省将军,也就东三省得总督。
胡飞本想张锡銮走了,自己还能再进一步;没有想到袁大头把自己的干儿子段之贵给派来了。胡飞和段之贵来往密切,主要是胡飞经常当时在京城办事的胡大海逢年过节的给段之贵送银子。
这些年来,段之贵所吸的大烟都是胡飞派人供给的。段之贵无形中多了一个胡飞这样的钱袋子,对胡飞也是一直赞誉颇佳,这就让袁大头这些年来对胡飞另眼相看的主要原因。
这也使得胡飞在近几年里,一点点的站稳了脚跟。也使得一直自称老大哥的冯霖阁羡慕不已。因为同为师长,胡飞兼着陆军统领,冯霖阁就间接受胡飞的领导。当然冯霖阁和胡飞的直接领导都是奉天将军。
一个月过后,段之贵从京城带了一个警卫营,坐着火车来到了奉天赴任了,胡飞亲自带着自己的手下官兵,到奉天火车站迎接段之贵。
段之贵见到胡飞之后,两个人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热情的拥抱在一起。段之贵和胡飞两个寒暄了一会儿,段之贵在胡飞等一群来迎接的官员的簇拥下,来到了段之贵在奉天的总督府。
这时,总督府内的总管早已经为段之贵安排好了,接风的酒宴。一些二品以上的官员留了下来,正好凑了两桌。一些官员自保家门之后,纷纷向段之贵敬酒。段之贵春风得意的把杯子举了举,就算接受下属的敬酒。
当轮到冯霖阁的时候,冯霖阁也想靠着段之贵的大树再往上趴一趴,点头哈腰的来到段之贵的面前,举起酒杯说道:“大帅!我是第二十八师的师长冯霖阁,卑职敬你一杯!”
说着冯霖阁一仰脖,把慢慢的一杯子酒都一饮而尽,段之贵只是把酒杯在嘴边沾了沾,然后酒把杯子又放回了桌子上。
冯霖阁看到段之贵和别人喝酒的时候,只是把酒杯举起来,点一下头,就算接受了。当冯霖阁敬酒的时候,段之贵还把酒杯在嘴边沾了沾,让冯霖阁感到段之贵高看了自己一眼。冯霖阁的心中还是美滋滋的。
胡飞不愿意和大家一块抢,等到大伙都敬的差不多,刚准备起来给段之贵敬酒,这时,段之贵也没起来,坐着座位上,朝着胡飞举起杯子说道:“胡老弟!来咱们哥俩和一杯!”
胡飞也哪敢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坐着和段之贵喝酒,立即站了起来,冲着段之贵举了举杯子,说道:“少帅!哦,应该是总督大人!应该我敬您一杯!”
段之贵举起酒杯说道:“你坐下喝,咱们哥俩你还客气什么!”说着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胡飞赶紧站着把自己杯中的酒也喝光了。
当冯霖阁看到,自己的待遇和胡飞的待遇天壤之别,一时之间,忌火中生,月兑口而出,“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这实际是在骂段之贵,一点本事也没有,全凭着是袁大头的干儿子,才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段之贵听到之后,脸色气得发绿,但冯霖阁在桌子下面小声的嘀咕,也没有明确的指名道姓,段之贵也是刚刚到任,一时之间也不好发火。
胡飞一看不好,气氛有些不对,赶紧叫过来一个卫兵,冲着卫兵说道:“冯师长喝醉了,你给他送回去!”
冯霖阁刚说完,也就后悔,如果段之贵真要不计后果的处理自己,胡飞要是借机敲打自己的话,冯霖阁的位置也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