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一年前就分了,那时候交往也没敢跟你讲,怕你反对,但是他没跟我求过婚,而且我跟彦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蓝颜知己。”我故意压下心里的波涛,把一切都理所当然化。
“你当妈瞎了是不是?彦宇对你怎样你难道不比谁都清楚……”懒
“铃……”电话打断了母亲看似没完没了的碎念,看了眼来电显示,我沉了沉目光。
“妈,我先不跟你说了,有事得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急急脚的我便溜了,出了门马上接了电话。
“什么事那么急,你……”
我趁机闪出了母亲的视线范围,向马路对面走去,“喂。”
“你的东西不要了?”江南兮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马上过去,麻烦你再给我点时间!”这人怎么成这模样了,跟以前倒是一点儿也不像。
以前,还是以前。
我们其实早已缺失了一年,我的记忆里有的仅是以前的他,现在的他,我更不懂了。
截了辆的士,这里离他的公寓还是挺远的,到了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开门的时候酒气还是挺重的,人还算清醒,只是脸色略微红润。
我抓紧了手上的挎包,一路上鼓起的勇气,理直气壮面对他还是溃不成军了,弱弱地说了句:“我来收拾东西。”
他不急不慢地看了我很久,暧昧地凑近我,我连忙倒退一步,他大手一捞把我捞进了怀里,“生日快乐。”虫
我一震,推开了他圈得不算太近的臂膀,“谢谢。”不敢看他的脸色,当感到他越来越炽热的呼吸靠近时,我狠狠地推开他,飞快地循着熟悉的路径上了以前睡过的房间,靠着门板,抚向砰砰直跳的心口,我慢慢地环顾了房里的四周。
很干净,物品的摆放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应该是没人动过的,模了模桌面,指尖纤尘不染。
心里涌出了暖流,嘴角不由自主翘起。
看着熟悉的室内布置,突然便想起了这里发生过的很多,现在想起还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完啊!
“咯咯”
我急忙看向房门,轻声道:“我很快就好了。”
“开门。”是命令的语气。
我心里有点气自己,都已经到了这地步还是对他不死心,开了门,我问:“什么事?”
“等会到书房找我……”
“不要,我不要!”我明白自己心里有多抵触那个房间,语气决绝道。
他沉默了会,眼神自上往下狠狠地盯着我,“到我房间。”转身就要走。
我痛恨这样的相处,我冲他的后背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真的看不懂你,我不是秦烟雨,我不是你的扯线公仔!”
喉咙梗塞着难受,视线已经开始朦胧,他背着我,道:“我没逼你,你大可选择不去。”
语毕,大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快手快脚地把自己的东西塞进了行李箱,秦彦宇的戒指我一直帮他收着,只怕哪一天他找到真正值得拥有它的人时,后悔自己丢了。
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时,我终于知道江南兮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了,我气冲冲地冲进了他的房间,他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手里闪闪发光的东西。
戒指,果然是他拿了。
“还给我!”我走进他,伸出了手。
“怎么会在你这里?”他的脸色再不是这阵子见到的那种平静神色,静中添上了几分骇人,“这是阿姨给她准媳妇的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到我的身上,可是我却被他周身的戾气惊得毛骨悚然。
他口中的阿姨应该就是秦彦宇的母亲,强压着心底的恐慌,“彦宇丢的,我,我帮他保管着而已。”
四下一阵死寂,他霍地从床上站起,高大的身躯甚至挡住了入目的灯光,这一刻,我知道自己想逃,我想逃,他却一把甩掉了戒指,清脆的声响震动了我的耳膜。
“你干什么!”我惊呼,目光紧紧地循着戒指的滚动而游走在地上。
“那不是你该拿的东西。”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足以捏碎我的骨头。
“那枚戒指对彦宇很重要,你不能这样对它,放开我……”我挣扎着,想摆月兑手腕的刺痛,却被捏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他不是你的谁,你大可不必太过在乎!”他凑近我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望进他愤怒的眸眼,月兑口而出,“他是我重要的人,他不是谁,他是彦宇,所以我在乎,比在乎谁都在乎他!”
他的脸明显眯了眯,“比在乎我更甚?”
我决然地甩开他松动的束缚,激动地大吼,“是,比起你,我更在乎他,他是我的朋友,你又是我的谁,我没必要在乎你!”
不愿意让他看到我红了的眼眶,我转身走向书桌旁,蹲下,如果刚才没看错,那枚戒指是掉到这里的,刚要伸手够到忽闪着的那点时,被身后的人一把扯了起来,胳膊疼得我不敢掉落的泪花洒落。
朦胧的视线对上江南兮暴跳如雷的脸容,我怕,这样的他我真的怕,“你放开我,放……”
“你再说一遍。”他一步步地靠近我,酒气迅速自他的身体传来,不浓,让人熏醉却足够,“你再说一遍!”
我流着泪,推开他的身体跑向门口,被他扯进了胸膛,我怕,疯了般挣扎,“江南兮,你放开我,你醉了,你放开我。”
他单手抱紧我,不容我有丝毫逃月兑的机会,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是一年前他圈在项链上的那枚戒指,“这才是你该拿的戒指,而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