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男人似乎换了一个场地,我听见有下床的声音,紧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我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挂。
挂掉,显得有点矫情,不挂,在得知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后,就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但当男人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的时候我还是不假思索地问出了声:“中国妞?”
嬴锦廷没有马上回答我,那头隐约传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滴答”声,我猜想着他是用手指在阳台的栏杆上打节拍,每次他在思考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做这个动作,当下我却不懂这么个简单的问题,他还需要花费那些个脑力做什么。
我也不急,就这么捧着手机,歪在床头,心里想着我们两人真是难得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时候。
夕阳慢慢地沉入地平线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嗓音才再一次传入我的耳膜:“怎么,这是吃醋了吗?”
吃醋?我在那头笑得有点欠揍。
“你觉得我会吗?”我回答地很快,这么听来,像我一直在等他说话似的。
果然,他又开始低笑起来,声音坏坏的,还有种无意间窥探到别人秘密的小得意:“现在的你,不会。”非常肯定的语气,却没有一丝不悦或失望。
“哦?何以见得?”
“一个满身心戒备着我的女人怎么会在乎我在外面怎样的风花雪月。”
“那嬴郁郁呢,她总介意吧?”问完我就后悔了,好好的,提她干嘛。
男人又陷入了沉默,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冰凉:“提她做什么。”
那语气仿佛是在说:我不认识她,好好的,你扯一个无关的人来干嘛。
我吐了吐舌头,不打算继续和他瞎扯:“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了,我饿了,下去吃饭,你回去吧,要不然,中国妞该来找我了。”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匆匆将电话挂断。
我突然有点胆怯了,怕嬴锦廷知道点什么,也暗自担心万一哪天他回来发现我把他老婆给“欺负”(虽然是灰常不小心滴)了,会不会直接把我丢给金牌大厨给蒸了,于是暗自决定趁着这几天他不在要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玩,尽情享受黑暗前的曙光。
但我实在没有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是那么的短暂,在我还没有完完全全享受完的时候,黑暗已经笼罩了我。
我的睡眠一向很好,一般是一着床就能睡,除非做噩梦,不然不到天亮绝对不醒。
这天,我和闻菲菲玩的很疯,疯到凌晨才回到家,匆匆洗漱后倒头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地觉得身上像压了什么东西似的,重得可拍,睡眼朦胧中我胡乱地向“它”抚去,模到的却是一个温热的物体,惊得我瞪大双眸,尖叫着一把推开“它”,从床上一跃而起。
“你是什么东西?”恍惚间,我竟然分不清“它”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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