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忙脚乱哄着儿子的女子,心里漫过一股莫名的难过。
怎样的一个男人竟然狠心到抛弃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
眼前的这一幕,使我暗自期待起下个礼拜的家长会来。
之后的李瑞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始有同龄人该有的活泼与烂漫,上课积极多了,下课也渐渐与同学打成了一片,还时常往我的办公室跑。
每天放学来接他的女子看见儿子那么开心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只是那眉宇之间逐渐加深的忧虑没有逃过我的眼。
于是我对那个素昧谋面的李瑞父亲更加好奇了。
一月中旬了,P市开始飘雪,不大,飘飘洒洒的下着,往往刚刚落在行人身上就化了,然后,厚厚的大衣总有一种潮湿的感觉。
哪位古人说得好“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许是抱得希望太大了,不如意之事瞬间而来。
家长会开得很顺利,但李瑞的父亲却没有来,不仅如此,李瑞小朋友还请了假,却不是向我,教导主任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一脸迷茫。
打了电话过去,对方一直关机,好不容易要到他们家的座机,传来的是连续的嘟嘟声。
我不知道是真的没人,还是李瑞的妈妈特意要躲避什么,但我更相信后者。
我依然没放弃,又去学生档案里找了李瑞的家庭住址,打算挑个好一点的天气过去,不料还没行动,柳棉令的一个电话把我火急火燎地召回了家。
冬天是哮喘高发的季节,加上父亲属于阳虚体质,他的哮喘加重了,咳嗽,气喘,胸憋等症状一时突发。
我到家的时候父亲刚才医院回来,早早地休息了,我去房里看了他,才过五十的年纪,脸色却分外苍白,身体也瘦的跟竹竿一样,即使睡着了,依然有轻咳从他口中溢出。
我不放心,整夜坐在床头陪他,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正躺在我的小房间里。
起来随便洗漱了下,走到客厅,一桌子清淡的早餐,都是我喜欢吃的。
弯了嘴角,轻声踱步到厨房,年轻的男子还在厨房里忙活。
我上前,孩子气地拿手捂上他的眸子,俏皮地问道:“猜猜我是谁?”
“柳棉絮,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拿下了手,说道:“活回去也不错,能活得轻松点。”
“怎么?”他从微波炉里拿出刚刚热好的豆浆,给了我一杯,自己手里也拿了一杯。
抿了口豆浆,醇厚清淡又可口,温度刚刚好。
视线投向染上水迹的玻璃窗,那是雪花存在过的证据。P的冬天不是很美,雪积不上,倒显得越发的冷落萧索了。
“没事,班上有个让人操心的孩子而已。”
他推着我走出厨房,一起坐在餐桌上,碗里被放了一个热腾腾的蒸饺。
我用筷子夹起,却未动。
“被点穴了?怎么不吃,盯着它做什么?”柳棉令看了我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