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问,刻意压抑的嗓音混着紧张与温柔。
我轻笑,抬唇又亲了一下,他竖起浓眉瞪了我一眼,见我烟波流转地分外妖娆,映着我狼狈样的蓝眸微微一弯,又正色道:“别闹。”
“嬴锦廷,你就这么一直抱着我走回去吧。”
“不是有车吗?”
“不要坐,闷地慌。”
“可以开天窗。”
“我想把它封死!”
“……”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你刚才明明想说来着,没关系,你说吧,多肉麻我都愿意听。”我挤眉弄眼地偷笑。
“柳棉絮!”他怒了,声音流泻出一丝不自然,“皮又痒了是不是。”
我嘟嘟嘴,噤了声,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突然觉得,能一辈子听下去,也是种幸福。
人烟稀疏的大道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如获珍宝似的抱着怀里纤细的身子,意大利手工牛皮鞋“啪嗒”,“啪嗒”地打在柏油马路上,每一步都很沉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似乎怕吵醒怀里熟睡的人儿。
被空气晕的有点变淡的金色灯光打在两个交叠的身影上,和谐代替孤寂和黑暗洒了满地。
男子走了几步停下,将削薄的嘴唇映在女子的额头,唇角荡起的笑意惑了人心:“傻瓜,只要你想要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我就给得起。”
低低的爱语在寂静的街头响起,女主角却睡得安稳,那句低语仿佛成了台词,只是除了他,无人听见,两个人的戏份,如今只有一人来演绎,未免有点孤单,可主角却不在乎。
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就是她的,而她的,终究也会是他的。
“嗯。”太阳高照,我哼唧一声,懒懒地翻了个身,裹紧身上的被子,还想继续和周公约会,无奈,太阳实在太过猛烈,照得我不得不睁开困倦的眼睛。
迷蒙的视线在对上那双暗沉的蓝眸时,脑中不禁警铃大响。
呃,原来,不是太阳,是某人的眼神实在太过炙热。嬴锦廷一向喜欢拉上窗帘睡觉,怎么可能见得到阳光。
我被他盯得有点心里发毛,眨巴了几下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早上好。”
“好吗?”他目光顿时从沸点降到冰点,我裹着被子打了个寒颤,开口道:“那不好吗?”
视线下调,蓝眸紧锁住我在外的胳膊,各种颜色的火焰在他眼底翻飞,我心下一凉,暗叹一声:“糟了。”
他先我一步抓住我欲伸进被子的手臂,轻巧地避开那花白的一处,出口的声音又让我打心底颤了几颤:“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摔的。”我想也不想地编道。
“摔的?”他冷哼,“在你眼里,我的智商就只有这么多。”他伸出一小指的头部比划了一下,我立马心虚地扑扇了下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