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抱着的身子一僵,大掌抚上我还在颤抖的后背,动作生硬地仿佛他全身的血液早已停止了流动般。
该死的男人,要不是肚子疼得厉害,我真想一腿把他踢下床去,说这么明白了还没有反应,当真是石头做的心吗?
月复痛又一次袭来,紧接着是股液体像激流般溢出,我咬了牙,抖着唇,抬起头,恨声道:“你要是想让我痛死,只管走好了!”
负气的话一出口,我看见他的脸色一变,似欣喜,似纠结,似不忍,似心疼。
“到底哪里不舒服?”终究拗不过我,服了软。
我在心底窃喜,这个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可恶:“你先答应我不走。”
他脸色泛青,却又无可奈何,点头:“好。”
“还有,要相信我刚刚说的话,不许再胡乱猜疑我。”
他见我痛得脸色煞白,还揪着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放,顿时有点气结:“你还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那些废话。”
“你不答应让我疼死算了。”我在他怀里做无赖。
“好。”一个字被他吐的咬牙切齿,“让我看看,怎么疼成这样。”说完,把我放平,要来掀我的睡衣。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尴尬地阻止:“没事,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疼得脸都白了还说没事,你还要不要活了。”
“哪有那么严重,大姨妈来了而已。”我在底下轻声嘟哝,他听不真切,问:“什么?”
“那个……我那个来了?”
“哪个?”
“就是那个。”就知道,就知道,跟他是对牛弹琴,一点生理常识都没有的医学白痴,“每个月都来的那个啦。”我吼得太高,又牵动了月复部的神经,尖锐的刺痛袭来,我重重咬唇,深吸一口气,天呐,怎么会那么痛。
迷茫的眸子顿时了然,凸显了尴尬,高大的身躯猛得起身,我想抓他,奈何碰到一片衣角,顿时气得想捶墙。
混蛋,说话不算数的东西,刚刚还答应的好好的,竟然就这么一走了之。
我捂着被子,把汗湿的身子藏在里面,试图缓解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我本没有经痛这个毛病,估计是前天夜里吹了风,喝了许多冰镇啤酒,刺激了身子,又赶上经期提前,才引发了月复痛。
一刻钟后,钝痛一点一点地过去,我安慰,看来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不像其他体虚的女人,一痛就是整整一天。
心有感慨,哎,女人活着真的很不容易,生孩子痛,不生孩子也痛,这一辈子就是痛痛痛。
下床,走去浴室换了干净的裤子,垫上卫生棉,出来时,刚好撞见从外面进来的嬴锦廷。
他一见我光着脚站在浴室门口,立刻放了手里的东西,冲过来,一把抱起我,吼道:“乱跑什么,知道自己不舒服,还瞎折腾,还敢不穿鞋,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我被他骂地一愣一愣的,想到他突然的离去,心里一委屈,嘟哝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他将我放在床头,拿了个热水带来,搁置在我的肚子上,为了避免我烫伤,又在中间垫了块白布,接着递给我一杯红糖水,这才吁了口气,说:“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只不过给沁羽打了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了解什么?”别是我想得那样。
“你觉得呢?”他反问,眼底有丝促狭漫过。
完了,让我死吧,我翻白眼,整个人瘫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