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不要名分,无条件,只想他能多看我一眼,可惜他面对我永远只有公事公事公事,即便我主动以照顾他的名义入住到他的家去,他也只是敷衍着我,一套房子,两个人,我却觉得我每天都对着空气。”她说完,低叹一声。
两个女人很久都没有声音,相对静默地坐着,相对于其他几桌说说笑笑的闺蜜,我们这一桌压抑得有点诡异。
好几次,服务员小姐都过来说要不要续杯,看着我们没一个人说话,尴尬地抹了下额头走开了。
“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我,我们俩只是性格不合,彼此不对盘,说实话,我对你这个人并无多大意见,所以……”她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这是他那的,我现在给你,比起我来,他更需要你,至于今天你约我出来,怕是要你失望了,我没法完成你说的事,他对着我自觉自发地堵住耳朵,我磨破嘴皮子,他也不会听的。”
裴婕起身,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我替她付钱,我看看价格单,一共248块钱,心疼得有点滴血。
出来后,我回了一趟别墅,没在车库里看到他的车,我的心提了一下又沉了下去。
掏出钥匙打算开门,却发现怎么也塞不进去,低头一瞅才发现是裴婕刚给的那一把,我迅速换了钥匙,这次很顺利,打开的瞬间,我呆愣了一下,这怕是最后一次开门了吧。
“小姐,您这几天去哪了?”冯姨迎上来,接过我手里的包包。
“有点事。”我没细说。
“您不在,先生也很少来了,这个家,怪冷清的。”
我听了,不免有点感伤,看着冯姨落寞的样子,停下了去楼上的脚步,拉了她的手问:“要是有一天我不住在这了,你们怎么办?”
她听了,眼中大亮:“小姐是要和先生搬新居吗?”
我有点不忍打断她眼中的希冀:“不是,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了,我离开了,不回来了。”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有点黯然:“小姐,虽说这几年我们没有多么亲近,可是我多少还是对您和先生有点感情的,您性子冷了点,不怎么和我们几个下人说话,但我们都知道,小姐您是个好人,没有那些记者说得那么不堪,虽说您经常和先生磕磕绊绊,可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好不容怀了孩子,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她劝完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想着给你们带孩子呢。”
我不知该怎么说,只好笑笑。心知她是真心待我好,要说离开,我一万个舍不得,可到了如今这一步,不走也得走了。
收拾完东西,想着还早,双腿竟不受控制地朝婴儿房走去。
两张床,一大一小,并排放着,小的那张,是给还是婴儿的宝宝睡的,稍大的那张是等宝宝长大后用的。地上放了许多小玩意儿,当初嬴锦廷比较心急,不知道生男生女,就瞎买一通,女圭女圭,玩具车堆了一地。
肚里泛酸,我坐在小床上,模着上面纯棉的布料,想着一个小小的女圭女圭一点点长大,从婴儿床躺到这张小床上,该是多么好玩儿的一件事。
蔚蓝的床单上竟然出现一点不和谐的水渍,然后是两点,接着濡湿了一片,我忙起身,抹脸,热热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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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是三更,大家就不要潜水啊,该收的收,该评的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