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收拾了点东西。”
彼此心知肚明,知道我的话意味着什么,但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了我:“决定了,以后都跟他没瓜葛了?”
唯一的瓜葛都让我扼杀了,当真是毫无牵系了,我点头,他松了口气,心情似乎不错,走近的时候,看见桌上的杯面,又开始数落我:“怎么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等着,我给你去弄点吃的。”
我歪着头看着厨房里忙活的男子,浅浅地笑着,真好,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窗,就会为你打开一扇门,我失去了宝宝,失去了他,却又收获了这个弟弟,很难得的亲情,很难得的温馨。
“一个人站在那里傻笑什么,过来帮忙。”他问,刀下却一点也不懈怠。
我直接拒绝:“不要,我看着你忙活就好。”
“怎么这么懒,一个女人还要我一个男人来伺候,你当真把自己当成女王了吗?”
“那也要有人肯让我当啊,厨房的活儿,你比我厉害,自然你来做,我等着吃就好。”很久没跟他抬杠,我又怀念起了这种感觉,嘴皮子又碎叨起来。
柳棉令是什么人,从小就人小鬼精的,时而顽皮,时而又沉稳,角色转换之间一点也不含糊,他怎么会让我占口舌之风,于是我听他嗤笑道:“我哪一样活儿不是比你厉害,连学都是跳着上的,你呢,一步一个脚印,才考上X大,这其中,多少辛苦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又提起小时候经常被人夸的事,邻居都知道,柳家的俩小孩,老大读书刻苦,老二玩得起劲,成绩不是说天差地别,却也分的十分明显,我每晚挑灯也读,只能考个90分,他整天抱着个游戏机,却门门一百,别人对比我们俩时我也不恼,有个聪明的弟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但都这么大了,他还拿以前的事说,我面子上就有点挂不住了,立马为自己据理力争:“X大怎么了,X大可是P市的最高学府,那也是有脑子的人才能进去的。”
“是吗?”他不置可否,“你也不看看北大清华在国际上的排名,就你的X大,早被淹没在汪洋大海里了。”
他说话的瞬间,一条清蒸鲈鱼已出锅了,我还想反驳,手上被烫了一下,赶紧去抓耳垂,瞪他:“干嘛?”
“请自认为自己很聪明的人把这盘鲈鱼端出去,这点事总可以做吧。”
我用抹布裹着接过:“我好歹也是个高材生,竟然沦落到要为你端盘子,真是大材小用。”
嘴上虽抱怨着,我还是配合着将那能让人胃口大开的鲈鱼端上了桌。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很细心地为我把鱼刺一根根剔去,放入印有兰花的瓷碗里。
这样一来,我吃了半碗后,他才扒了几口,所以在他又一次把鱼肉夹过来时,我忙拿起瓷碗抗议:“小令,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还没笨到连鱼也不会吃。”
他瞥我一眼,夺过我手里的碗,干脆不吃饭,就为我挑鱼刺,不一会儿,半条没有刺的鱼躺在了我碗里。
“你是会吃,而且还很会‘吃’,隔三差五得把鱼刺吃进喉咙,然后厨房的米醋就成指数形减少,你可为家里的财政赤字做了不小贡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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