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羲丛一愣!
“越南男人喜欢戴绿帽子!”水心心补充。
俞羲丛猝然笑了,他对亚洲风俗了解甚少,以为水说的是玩笑话。
然而水心心并非取谑,她依旧平平微笑,娓娓解释:“越南男人都喜欢戴绿帽子,戴绿帽子的越南男人个个显得很骄傲、很神气。因为在越南女人的心目中,戴绿帽子的男人就算不是保家卫国的功臣,也该是功臣的崇拜者。所以,到了越南,总是看到男人们戴着绿帽子骑着摩托招摇过市,或者抱着双手四处闲逛。绿帽子长久盛行于越南,不过中国的“绿帽子”含义,越南人并不懂。”
水心心沉吟一时又道:“越南有个奇怪的现象,越南男人在和平年代仍然很受女人的爱戴和保护,不下地干活,也不从事体力劳动。”
俞羲丛听的入神,他抿唇点头:“是这样!”
“不下地干活,不从事体力劳动?男人做寄生虫,仿佛这样的国家不多。”俞羲丛想到自己,下面的话就难免要涉及到他的事业,他于是没有向下说。
他没有说自己的事业是如何一拳一脚干出来的,那样觉得有些浮夸,他淡淡的说一句:“多数人还是希望生存的有些价值。”
“是,我也奇怪越南男人的慵懒,现在连学生孩子都自力更生到处打工的!”
俞羲丛马上问:“心心大学时打过工?”
按常理,这个问句是多余的,按他来时的想象这个千金小姐更是与打工这样的字眼挂不上钩的,但现在他确定,他知道,她打工。
“嗯!”水心心放下茶盏:“有的,出去挣几个碎银子!”
碎银子?
这个叫法又叫他笑了!
哦,这个碎银子说的妙!
仿佛也听过水父的情况,水父还是六七年前握过一些实权,而现在基本是位重权轻,名声是有的,经济却不厚,直到最近才漏出要上升掌实权的消息,之前三个大女儿送出国外读书,临到后面两个老幺,一个神童自己考进了名校,一个老来子,因为顽劣不放心,也没送出国外读书,这水家比在普通人亦是富贵人家,但到底经济单薄。
水心心口里说出的‘碎银子’到惹出俞羲丛一份怜惜。
这个女人当然是可以接受的,母亲是懂他的。而女人二字又叫他愣了一下,转而也意识到自己面前其实是个21岁的少女。
他已看到她脸脖间的肌肤,芊芊素手上的皮肤,皆是童女般娇女敕凝细。
然而言谈举止却大方得体的一派仙气。就是这大方得体叫俞羲丛进门后便忘了她的年龄。
交谈很愉快,俞羲丛长久以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说话**,二人的交谈直到沃原电话进来方止。
向来都是,沃原的电话一到,时间到!此端的一切必须戛然而止!立刻赶赴彼端。这就是俞羲丛的忙碌!
走出红房子的俞水二人,在城墙脚下略略驻足,他的座驾已缓缓驶到身边。
“我会记住今天的谈话,”俞羲丛美国式的礼貌用语。
水笑,眉眼弯弯:“因为绿帽子?”
“还有碎银子!”俞受了感染!
二人呵呵一笑。
要上车了,俞羲丛认真看一眼水四小姐,“谢谢你!”他说。
水心心一怔,第二次谢谢?
她还是依旧不急不缓的温和一笑,“不客气!”
俞羲丛上车时,抬眼望了望城墙,它如此巍峨,但墙里的城却小,小到人们叫它镇,古镇!
他转回脸,眼前的人也小,小女人!
他不由莞尔。
俞羲丛上车,车缓缓开行,快拐出城墙时,他忍不住如少年一般向后望去,
水四小姐,水心心,她并没有目送他的车,她的脸仰向西边的天空,望夕阳西下的火云,她的脸亦微微染了淡晕。
俞羲丛怔了,为那仰面向云的动作。
夕阳、古城、少女、故乡……美不胜收!
车拐出城墙青砖道,俞羲丛拿出电话拨出:“沃原,后天亚马逊的游艇展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