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重新到医院看胳膊一事,水甚觉小题大作,不符俞羲丛的做派。
然而在预约好的专家处检查之后,她可不这么想了,这里不按传统疗法医治骨折,完全依赖一种进口西药的渗透作用达到骨骼复位。而此时最显著的好处就是立刻就可拆除石膏,只需敷药之后薄薄裹一层纱布即可。
这可好,水早看着自己的大白胳膊扎眼了,下了石膏觉得一身轻。
护士们给水敷药时,俞羲丛的电话响了。
其实他今日有些心乱,水看出来了,他手心里握着电话,面上安常处顺、稳健儒雅,其实心中时刻在等着电话,一个上午的检查问诊过程中他走开若干次。
此时电话响起后,他再次不紧不慢的走出病房去接电话,水看得出:他这时候的‘不紧不慢’,完全是一种自我解压,他心事很重心中很急,大致与早上的报纸有关。
……
俞羲丛走到病房走廊,继父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刚刚内务拿来一份晨报,我看了一眼,事情羲丛想必已经知道?”
“是的,”
“问题不大吧!”
“已经稳定下来。”
“好,这到也是小节,不过小节有时或可乱大事!结婚前就该处理好啊!对了”夏罕声话头一转,“最近有种说法,不能确定是否属实?”
“哪一方面呢?”俞羲丛微微蹙眉。
“有官方消息说欧氏从你那里走钱。”夏罕声斟酌出声,避开了‘洗钱’这样的敏感字眼。
俞羲丛抬了抬眉,他背着一只手思忖着向前踱了两步,最后说:“有过一部分!”
“这不妥吧!”夏罕声口气中有些讶异。
“是前些年的事,我已经通过其他渠道抹掉了流转痕迹。”
高官厚位的继父与他早已成了利益伙伴关系,相互间的提示与通气到也是必要的。
“这就好!”继父嘉许,“从我立场来看,你与欧氏家族不应有太多联系!”
俞深深吸口气,没有答话,只是在电话这边疲惫的点头。
……
陪水看完胳膊,确定这次可以放心了,俞羲丛嘱水到夏宅去养病,他要务在身,不宜再延宕了。昨夜计划今天带她去费城的,此时顾不得这事了。
去夏宅前水需要回谁院稍作收拾。
俞送她到了谁院门首,便让司机掉头,跟水告别直接走了。
在谁院的黑铁雕花门前目送俞羲丛的车开出老远,水方才回转身,边走边低头看看自己顺溜溜的左臂,心情好多了。
回到客厅先去餐厅斟一盏清茶来吟,早上的报纸还在餐桌上,俞羲丛今天心事重,收拾餐具时撂下报纸没有归位。
水掂齐报纸放进报栏又抽出,“什么报道?叫俞那么严峻?”
她心里嘀咕一声拿着报纸到沙发上坐下,边看边饮茶。
大概浏览一遍报文概要,竟没发现俞羲丛和她的名字,亦无图片。
这倒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