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羲远国际费城总部。
沃原将一袋资料呈给他的老板:“俞董,这是何鲁传回的录影带。”
“放下吧!”俞羲丛将一份签署完毕的商业文件合上,燃起一支雪茄。
“俞董,据何鲁说越南未发现有何异样,太太去这五天……”
“五天?”俞羲丛挑眉,“不是七天?”
“噢七天,是是!”沃原连连应声,老板比他记得清楚。
“太太这七天早出晚归,只是到一个叫庄进街的地方,没有特殊走动,另外……”
沃原略略迟疑了一下说:“兰慎轩……,恐怕不能再查了!”
俞抬眼,眼睛在烟雾里问为什么。
“您看。”沃原呈上另一份资料。
俞羲丛长长的手指缓缓划过那份资料,渐渐蹙眉了。
“怎么是这种职业?不是化工科?”
“这些人,您也知道,往往声东击西啊!有的甚至是体育文艺科!”沃原略做解释。
俞羲丛抽着烟点头。
忽然一句:“怕什么?”将那份资料掷回沃原身上,“继续查!”
……
水走后的第三天就被俞羲丛查了个底朝天,从十三岁上大学开始查,感情问题很单一,只有过一个失踪男友兰慎轩。
沃原查到兰慎轩时,对老板说:太太到底单纯,过去感情仅此一桩,单一的很,没什么问题。
而俞不这么认为!
他的观点是,越是单一,越是专一;如果泛滥,反倒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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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羲丛在费城的家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建筑,面积很大,但空旷,他每次想起回家,总是在累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今日回家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临回时没有忘记携了何鲁传回来的录影带。
回到家,给自己倒杯法国帕图斯,把带子推进影像机的驱动中,然后拿着遥控将整个身子陷到沙发里。
手指在遥控上轻轻一点,巨大的显示屏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一个东方少女,是的,镜头里那就是一个少女,她背着双肩包,马尾、牛仔裤,白色T恤,天热,她的格子衬衣拴在腰上。
少女,真真是妙龄少女,哪里是他这个三十三岁男人的妻子!
俞羲丛禁不住抚了抚额头,今早他在浴室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的苍态。
画面中水笑咪咪的向人打招呼:“召”!一个召的向上音,甜甜的、热情的……
镜头缓缓进入另外场景,是她紧张局促的眼,那双眼,在一户户住家前窥视,在庄进街的商铺前凝视……
镜头出现了黑夜,她蜷缩在巴亭广场无人的草坪上放声大哭……
在视频上嘤嘤的哭泣声中,俞羲丛的脑中出现几个月前那场婚礼,那是一场多么隆重的婚礼?有媒体报道称之为近五十年国人最隆重的婚礼;
脑中出现婚后的一幕一幕,他这个做丈夫的又是多么体贴;
脑中出现水清晨醒来的粉面桃腮,生活应该是多么滋润安逸……
可是,她并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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