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母女说话间俊佑回来了,一起进屋的是一位年轻姑娘。
“妈,这位小姐来送药!”俊佑一边让客人进屋一边唤母亲。
水夫人诧异的迎到门厅,心里纳闷送什么药呢?谁病了?会不会弄错了?
客人进来才明白了,原来是牙科的护士,是给水心心送药。懒
“俞先生嘱咐说今后把药按时送到您这里来。”牙科护士解释。
水夫人接了药谢过护士,护士把用药事项交割一遍告辞。
牙科护士一走,水鑫鑫撇嘴:“俞羲丛还有这么点心!”
“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也新鲜过几日的!”老二水磊磊瞥了眼药袋跟大姐说:“刚开始那会儿确实也新鲜过,你忘了那次来咱家,老四没注意泼手上一股茶水,哎呦把个俞羲丛骇的!脸色都变了!抱住媳妇儿手又是擦又是揉!”
水夫人瞪了眼女儿们,回头把药交代给正要上楼的儿子:“上去把药给心心,记住护士说的服用剂量了吗?”
“心心在楼上?不是去越南了吗?”俊佑诧异。
“唉又回来了!八成是让小敏给拦下了。”
俊佑啊的一声,连忙提了药转身上楼去了。
俊佑一进淼淼屋就跟坐在书桌前拭泪的心心解释。
“心心,我可不是故意跟敏哥打报告的啊!我打电话找他有事,结果他随口问你一句,我随口答一句,谁知道他去拦你!你可别给怨我头上。”虫
“不怨你,怨我自个儿,我招惹车敏了,我把车敏一次次领家了,我把他一次次领古镇了……”
俊佑当然听得懂心心这是在变相的骂他呢,他过去频频给车敏和心心牵头拉线,心心一来父母家他就把车敏领家了。
每每放假的时候他陪车敏往古镇跑,车敏跟着他还在古镇四合院留宿过呢!
“嗨!”俊佑叹一口气坐到书桌上。
“谁能知道你这么不待见他呢?谁又能想到他那么迷呢?是,我过去是希望你跟他往一块走,因为他是真对你好。可现在呢?心心你说老实话,现在我撮合过你们没?”
俊佑不用心心回答,他指头向下点了点桌面自己回答了自己:“没有!我现在压根儿没参乎过你们这事儿!”
俊佑见心心仍在拭眼泪,道:“我为什么不参乎了,因为我看出来了,你容不下他,你不喜欢他。”
俊佑双手一摊:“这没办法!”
俊佑看了眼心心,又说:“之前以为你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他,可现在看明白了,你天生就跟他不对眼儿,别人看他怎么帅怎么好你都不对眼儿!”
俊佑又一摊手:“这真没办法!我从来不赞成没感情的人结婚!所以这次我压根儿不发言,真的,我不参乎!”
此时心心已经不落泪了,她一只手抵着额头犯惆怅!
“哎心心真是他把你拦下的?”俊佑问。
“没拦下我能坐家吗?”心心没好气。
“得!”俊佑从书桌上下来了,手一伸:“拿来!”
水抬眼瞥他一眼,莫名奇妙。
俊佑道:“拿身份证来,我去给你买明天的票!这次没走成是我口误造成的,我给你补上!”
水一愣,抬眼看了他手看他眼,然后抿嘴斜了他一眼,姐弟俩和好了。
俊佑拿了身份证出了门又把头探进来:“哎丫头,我看你不光天生看敏哥不顺眼吧,你是不是想着那老男人呐!”
心心开口啐他时他的脑袋已不见了,楼道传来他快活的口哨声!
心心转回脸,叹男孩子真坚强,心心知道俊佑非常爱青梅竹马的丹沁,但失恋后俊佑一直强颜欢笑,从没露出伤感!
真坚强!她摇头叹。
脑子里留着俊佑刚刚那个‘老男人’的字眼。
老男人、老男人,她轻轻咀嚼。
俊佑不知道,他这个老男人的贬义词在她心里早已成了宠溺之词。
老男人!
那个‘老男人’他把结婚照挂满了卧室,用他那温暖的大手将一幅幅婚照张贴,那双手总是一大早便伸向她身下的床单,看床单尿湿了没有,那双手总是无限深意的将她的小手摩挲着……
那个老男人,总是鹦鹉学语,学她稚气的话语,对她露出大男孩般稚气的笑容……
想到这些,那一闪而过的深邃的眼,落寞翻飞的黑色的风衣,再次浮现脑际。
为什么那么落寞为什么那么深情?
为什么?
她的心间再次掠过一个念头,但她急急将那个念头压制了下去。
那个念头,那个她要去找他问一问的念头。
自从谁院一行之后,这个念头不止一次的掠过脑际,但都被她压了下去。
这个念头的出现,是缘于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直觉,她觉得俞羲丛的忽然离婚有隐情。
实验室的雪茄烟雾、卧室的婚纱照、他伫立梧桐林道那落寞的双眼落寞的身影……
还有。
还有那只商务通。
想到商务通她愣了一下,脸缓缓转到了门口的行李箱上。
行李箱的侧链中,就是那只商务通!
黑色的商务通!
她再次想起那位外籍律师。
爷爷出殡后的第二天,那个神秘到来的律师,他说:“受人之托,我将这个东西交到您手上,万望妥善保管,虽然小姐您没有接受俞先生的条件,但有一部分产业已经到了小姐您的名下,任何人不得变更。这只商务通又代表什么我并不是很明白,但俞先生说一定要您接受!他说这很重要!”
她并没有伸手接下它,但它最终留在了她的书桌上。
那个商务通里,有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