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非易依从风寂远的吩咐,一路随着易黎双来到了东城,可并没有阻止她去找风雅颂,她的性格,他阻止不了,他也不想阻止,大约在外边守候了一个小时,他才去敲门。
一个小时,足够她们对彼此敞开心扉,说个清楚明白。懒
风雅对他的出现感到有些惊讶,黎双看她去开门这么久都不进来便疑惑地走过去看了看,看到来人时,脸一下子就垮了,换作了平时,她会很高兴,可她清楚,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他让你来的?”她走过去,抢在风雅的跟前,与他面对面。
路非易不语,与风雅的眼神接触,风雅为难地看了看眼前愤怒的人儿,终究是朝他点了点头,道:“在你带她走之前,我想跟她多说两句,再给我一点时间,刻意吗?”
他没有看黎双一眼,转身就走了,道:“我在外边等吧。”
风雅追上前几步,急匆匆地跟他说谢谢,路非易并没有回头,黎双心里凉薄凉薄的,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回头看看风雅,她的眼角已有些湿润。
风雅看着她这模样,胸口难以自持地疼了起来,关上门,拉着她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瞎猜!”她试图安慰她,可效果不明显。
“我比你了解他,他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她撇了她一眼,继续道,声音变得苍凉,“我没有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过去,我吸过毒,我有过几个男朋友,我在英国最糜烂的地方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我配不上他啊,风雅……”虫
“胡说,他要是嫌弃你,他不会刻意避开你,而是完完全全地无视你!”
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一直让黎双痛苦纠结的,不是路非易不爱她,而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黎双委屈地抱着她,脑袋闷在她的怀里好一阵子,后来因为憋不住了才从她的怀里抬头,风雅顺了顺她有些乱了的发丝,温柔道:“跟他回去吧,有机会跟他好好说几句。”
黎双闷闷地点头,风雅往房间的方向张望,须臾,道:“我要到边城呆一些日子,你好好照顾自己,回来了,有机会我们再联络,嗯?”
“你去边城干嘛?”黎双惊讶地问。
她无奈地笑了笑,道:“我很久没到孤儿院看看那帮孩子了,何况我跟阿远结婚了,他也不可能让我继续当他的保镖,我每天闲在家里没事干,迟早得闷出草来……我想去那儿散散心。”
说起孤儿院的孩子,她认识她这么久了都没好好地跟她去那儿看看,她还记得,上回那个可爱的小屁孩是如何把她逗得哈哈大笑的呢。
“可是,阿远知道吗?”她问。
风雅摇摇头,叹口气,道:“我没机会跟他说,何况,我不想骚扰他,他最近好像很忙。”
黎双想了想这个月的他的工作安排,确实每天都排满了,“他现在应该在正在兴建厂房的工地上吧,那块地刚拍下不久就开始施工,他想跟紧一点。”
“哦,这样啊。”她为自己感到悲哀,丈夫的事情得从别人的口中才能得知一二。
半晌,当两人都不再挑话时,风雅主动终止这短暂的相聚,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便催她回去。
“回去吧,别让路非易等太久了。”
“你什么时候出发?”
“就今晚。”她想连夜出发,第二天一大早就能看见那帮孩子了。
“必须要这么赶么,太危险了!”黎双担忧地看着她,这下更不放心她一个人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了。
风雅无所谓地讪笑,尽力地给她安抚,“没事,你别鸡婆了,这几年都是我一个人回去的,早就习惯了,那路我也熟悉,不怕。”
“可是……”
“没有可是,快回去,回头联系你!”她怕她越说越替她担心,只能无情地把她推了出去,从窗边看着她上了路非易的车才安心。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环顾了四周一眼,随时准备出发。
黎双依依不舍地坐上路非易的车,心里无比的忐忑,仿佛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路非易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不禁问:“怎么了?”
黎双一愣,看看他好看的侧脸,道:“没事,大概是我多心了。”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路非易的电话在安静得吓人的车厢里突然响起,接过后讲不到几句,他的脸色就变得好凝重,连冷若冰霜的一张脸都让人看出了担忧。
挂了电话,黎双立刻追问:“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是负责厂房建设工程的罗经理打来的电话,说阿远刚才在厂房工地勘察时,为了救一个跟随父母亲在工地打工的小孩子,不小心从钢架上掉下来,摔伤腿了,现在正往附近的医院送。”
什么?
黎双的脸一下子刷白,说不出话来。
情况紊乱得让人没办法细细思索,心紊乱得没空整理,一时间也忘了通知风雅,而这时候,风雅已经到了车库取车,准备出发前往边城。
半小时以后,路非易和易黎双双双来到了风寂远被送往的医院,向柜台的护士小姐问到他的情况和病房号码,便急匆匆地往那儿赶,走到房门前,发现门大开,病床前围着三、四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风寂远低沉却清晰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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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