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咧嘴的被尚红扶下车,做电梯回到了房子里。刚开始,并未感觉身体不适,现在感觉身上被照顾到的地方有些绵绵的贼痛了。
到了房间里,我一下子歪进沙发里,尚红放下手里的衣服,走过来关切的瞟我一眼,拿出医用品,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在我左手的伤口处擦拭,在拿起洁白的纱布熟练的为我包扎上,尚红讪讪的道:“我一般不干这个,你别看着别扭啊。”
我此刻心情灰溜溜的,脑中猜测着那个垃圾男人宝亮和内心善良的尚红是怎么认识的?
尚红把我的手伤处理好后,见我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大眼睛望着我柔声:“身上还有伤吧,要不你月兑了衣服,躺进床榻里,我给你用药水擦擦,就好多了?”
我有些不自然起来,有些汗颜,在一个女人面前月兑了衣服擦洗上药,终是感觉别扭。我皱一下眉头淡淡的道:“还是算了吧,也许明天就好了。”一扭身子,腿不由的窜疼,脸也不自然的煞是难看。
尚红清亮的眸子扫我一眼:“让你月兑了衣服,给你看看涂点药水,你像个少女一样扭捏的样子,真是的。你是要我帮你去衣服啊?”
被人家善解人意的一语说穿心思,我勉强展颜一笑,走到床边,月兑去上衣,躺在床上。尚红见状:“都月兑了,喔,不是,就穿个内裤就行。”见我婆婆妈妈的样子,尚红倒是乐了,伸出两支为病人开刀去疾的白净手掌拽住我的裤脚道:“来,我帮你,真跟个孩子似的啊。”
尚红查看着我身上的肿痛地方,一本正经的拿起镊子蘸上药水抹了上去,一边依然轻柔的语气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科刚来两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刚毕业的医生,给病人看病时也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我们这群单身女医生没少教导他俩,也真是的,放不开怎么给别人看病,再说了,当初为什么选修妇科啊?”
我两眼如此近距离的望着为我擦药的尚红,低首一头长长的秀发遮去了脸庞的表情,像是一个甜美的护士在为病人做着护理一般。我心里涌过一丝暖流。看着看着,感觉自己只是穿着内裤的地方有些微微一动,我立马神经高度紧张,千万别出丑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莫名其妙的欲火,好在尚红已是此时完成了擦药。
尚红平静轻柔的口吻:“好了,快盖上被子吧。”
见我很安静的在床上躺着,脸上表情已不是刚才那般邹着,才扭过身去,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深深一声叹息才道:“你一定想知道我和那个宝亮是怎么回事吧?”
我当然想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啊?可我不能直接问别人的私事啊?于是黑亮的瞳仁描一眼两眼微眯平视前方的尚红:“如果你愿意说,我就做你的听众,如果不想说,就不用告诉我好了。”话一出口,感觉这话很虚伪,其实自己脑子里一直想着两人的关系该是怎么一回事。
尚红一丝冷笑:“其实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算是交友不慎吧,宝亮是这个市一个分局的警察。在我还没有离婚那阵子,心情特别不好,找不到可以倾述的人,太多的苦痛在心底压抑着。于是那阵子就迷上了网络,和他在网上认识了,以为都是陌生人,就把自己的心声吐露了出来,那时候感觉有个人听你说自己的故事也挺好的。后来我们就见面了,见了几次面后,感觉和虚拟世界里那个儒雅有同情心的男人不太像,也就想做个普通朋友吧,我一个人在这样偌大的城市里,真的需要友情的力量。然,我离婚后不久,他就和我摊牌了,他说他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其实他有家的,他说他可以离婚的。不过,我们科室这么多离婚的女医生,什么版本的男人没听说过,他的话我当然不信。后来我就不在见他了。我也试着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他爱人在一家企业里工作,他想和我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的爱啊情的,只不过觉得我是医生,有个这样的内人体面,更主要的是对我每月两万多元的收入动心而已,其实我是属于那种不容易被情打动的冷漠女人,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刚好今天碰到了,可能也是对我彻底失望了,今天就歇斯底里了。没想到他的真面目是这样的。”
听了尚红的解释,一个有些老套的认识,没意思。尚红见我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道:“今天真的挺感激你的,比我想象中勇敢,也帮我和他彻底了断了。”
我眼睛一闭,“为什么,谁让我是你的雇员呢,小白脸雇员。”
尚红难以掩饰的露出整齐的贝齿笑了,片刻,尚红道:“为了表示歉意,我做你的五天标准似保姆,为你天天做饭洗衣,再说你手也不方便,说白了,我这雇主心底还是很善良的。”
我不置可否。尚红起身调笑道:“早点休息吧,都十点多钟了,今天你也够可以的,享受我这医生级别的给你做私人护理了。”
我一丝坏笑,要不是你,我至于做这这警察级别的陪练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