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五(二)
巧、拙二蛇去到黑龙泉桃花湾,在空中现了人形。二蛇踩着彩云俯视地面,果然见白沙滩上并躺着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二蛇忙按下云头落到赵春僧和异灵灵的“尸体”跟前,接着拿手去试赵春僧和异灵灵的鼻息是否还有气息;结果发现,二人皆有气息,只是其气息皆细若游丝危在旦夕。二蛇把其各自携带的信息纸卷从口里吐出来;接着,巧将其纸卷塞向赵春僧的一个耳朵眼儿,拙将其纸卷塞向异灵灵的一个耳朵眼儿。纸卷一进这二位“死人”的耳朵眼儿,就像被猫追赶的耗子找到了鼠洞一样迫不及待地往里边钻;这两个“死人”受到触动不自觉地翻动了翻动各自的身子。两个纸卷分别又从那两个“死人”的另一个耳朵眼儿里钻出来,张植葱、士琳玳的魂魄信息分别移植给了赵春僧、异灵灵。巧、拙捡起纸卷打开看时,见到的只是白纸,不见一丝墨迹;不过,纸张却变得比以前更软绵更多皱了。纸张上是否还有什么秘密?应该有,大概就在那软绵的皱纹里。为防丢失,巧、拙二蛇就那么猜想着又把白纸吞进了各自的肚里;接着他们默默无语地月兑各自身上的衣服。巧、拙好像已经认命,他们俩也都好像已经感觉到彼此未来的生活命运该依托给谁了,他们把衣服月兑下来丢到赵春僧、异灵灵的身上之后即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巧、拙本不是蛇,只因他们听信谣言贪欲发财误闯异界档案禁地区域被捉扔进“小杏仁”才被异化成了蛇。竞争与适者生存的规律并没有使他们摆月兑,尽管他们告别了从前的生存竞争的方式,但却又进入了新的生存竞争的领域。“小杏仁”也并不是一个和谐美好的水域仙境,弱肉强食使此二蛇在同类的搏杀中历尽了多少生死之战才修得“红眼”,这也是他们的福;要不,谷布峰并不会要他们这类。就在巧、拙被谷布峰特赦的第三天,“小杏仁”里的大蛇小蛇、红眼蛇不红眼蛇,大部分被包进宇阳的保密局捕捞出来杀死之后投进了异界的“展国”冷库,专供档幽岛厨房膳食,其余没被捕捉到的全被“蛇石”灭杀干净。“蛇石”是一种放射性专用杀蛇工具,任何一种蛇对“蛇石”而言都只是该死的细菌而已。任何一种蛇经“蛇石”放射线扫过,必死无疑。
郦、利、栗被押进桀纣监狱的一个黑暗狭小的房间里,他们进屋后刚安稳了一会儿便相互埋怨起来。利说郦:“就不该把真情说出去!”郦反问道:“你没说?他没说?就我自个说了?”郦即刻成了利、栗的“靶子”。栗窝火于怀,毫不客气地揪住郦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敢找我的茬?想死哩!”郦的火气也顶到了脑门,郦低着声厉声喝道:“放手!”栗不但没有放手,进而一还手又卡住了郦的咽喉。郦已经无所顾忌,还手卡住栗的脖子并把栗推得靠住墙,然后腾出一只手,一掌打到栗的脑门上,栗的后脑登时磕到坚硬的石头墙上;栗把卡着郦的脖子的手松开,身子靠着墙不自觉地滑座到了地上。利在黑暗里似乎感觉到了死亡,即让自己蹲下来,屏住呼吸,大睁眼睛去感觉栗的动向。郦已经到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地步。郦威威武武地立着,一边伸出胳膊一抱一抱地模索利,一边拿友善的声腔说:“利,你在哪儿?……老伙计,别开玩笑!……咱们三个出来不容易,咱别闹翻了!……利!……”小黑屋里无回音。利在轻手轻脚躲避郦的时候无意间碰住了栗的尸体,利模索着模到了栗的脸,利把手放到栗的鼻孔前感觉栗的呼吸。栗已经停止呼吸,利暗吃一惊。利凭借郦的说话声和郦的脚步移动的声音感觉郦所处的位置。利蹑手蹑脚地转到郦的背后,忽然抱住郦的小腿猛一拉一掀,“啪嗵”一声郦栽倒到石墁地上没再哼一声就不动了。郦和栗二人的血在黑暗的斗室里静静流淌,小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利靠着一个墙角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想第一次进异界之都却成了自己的不归途。利觉得没什么好想的,被困在牢想这想那都无用,困倦叫他不自觉地耷拉了眼皮……
耍立立称赞丹顶吉龙干得好。耍立立说:“非吾党之人不可不防,其皆为谋财分食者。人道是:‘家有千口,主持一人。’咱虽不为先但也不能没有吾。”丹顶吉龙问:“如果谷总督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亲自过问?”耍立立问:“他凭什么问?宇星系是他的?我还没吭声哩他说什么话?”“监狱那儿会不会通知他?”“狱里换谁了?”“没换。”“还是冬不机。”“他是‘月桂’的。你想办法把那三个弄死两个,接着派谁通知姓谷的。姓谷的必然去救,我这里把‘月桂’、‘鹌鹑’捏到一块儿,把姓谷的搞臭。”丹顶吉龙低头不语,心里犯嘀咕:“可以吗?行吗?……”耍立立问丹顶吉龙:“没问题吧?”丹顶吉龙爽快地答:“没问题。”耍立立拍拍丹顶吉龙的肩头:“好好干,前途无量。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丹顶吉龙犹犹疑疑地说:“‘鹌鹑’成员很多啊!”耍立立把眼一瞪,说:“人多就可怕了?猪是怎么死的?笨!嘻嘻……所以不要凡事都比数量。”“明白。”“就这样吧,回去好好想想准备一下。”丹顶吉龙向耍立立行了个军礼,接着离开了“宦府”。
包进宇阳、谷布峰、炅桂瑰用餐过后,包进宇阳乘专机离开档幽岛,谷布峰、炅桂瑰夫妇一起到岛上机场送行。档幽岛上原来的正职主管在前不久病逝,岛上暂时无正职主管,炅桂瑰身为岛上副职却代理着正职工作;因为这件事,包进宇阳在此次饭前打探谷布峰的口吻,让炅桂瑰干岛上正职,再调来哪位任副职,看行不行,谷布峰低头想了想,只说了一句“我没意见”。谷布峰和他的夫人送包进宇阳登上飞机离开档幽岛之后,炅桂瑰驾车,二人回他们自己的家。路上,炅桂瑰问谷布峰:“包公没对你说什么话?”过了一会儿,谷布峰才柔柔和和地答:“没。都是闲聊。”炅桂瑰埋怨似的说:“现在就我一个人,又干这又干那的!”谷布峰嘻嘻笑了笑,说:“那不好吗?没人打扰!”“吃的不多,干活不少!”谷布峰安慰道:“暂时的,很快就解决。”“一直干个破副的!”“我对他说说,给你调调。”次日,谷布峰要走,炅桂瑰不让他走;这样,谷布峰在档幽岛又陪太太一个晚上才走。谷布峰离开档幽岛之后仍没回玉皇大帝府,而去了黑龙泉桃花湾,因为他一直惦记着赵春僧和异灵灵的魂魄的移植这件事。
“‘青卉’事件”让泉胜凯感到非常没面子,他不但没有搜到赵春僧和异灵灵,反而又搭进去了几个SEE成员;对此,士利昕非常不满。士利昕严肃地批评泉胜凯:“为那一两个人而失去几个人,值吗?就说那个什么赵什么‘秃头’能当帝王,快些说,就叫他现在当,你想想,有什么用?他一个人,能干什么?对异界的情况了解吗?他只能瞎捅捅!”士利昕把话说到这儿,阴阴地笑了两声。泉胜凯被士利昕说得简直抬不起头。事后,泉胜凯去见赵公明。泉胜凯本想把窝在肚子里的委屈一股脑倒到赵公明那儿,从而得到赵公明的理解、同情和体恤,但他没想到刚一张口就被赵公明封住了口。赵公明毫不掩饰地说:“你甭说了!甭管啥事我全知道了。”泉胜凯祈求道:“您听我把话说完!”赵公明摆摆手,说:“别说了!别说了!还是年轻!还是年轻!”泉胜凯不再言语。赵公明说:“‘青卉’在哪儿?我听说过但没去过。现在我想,那儿未必是个好地方。在那儿,妖魔鬼怪一定是经常出没;要不,不可能让你们赶个正着遇到龙卷风。”“是啊是啊,您看多倒霉!”“不是倒霉而是没估计透!没根据情势而乱用兵!你想想,就两个男女,值得出那么多兵吗?……确实,有点小题大作嘛!”泉胜凯仔细想想,觉得赵公明说得在理,因此在心里对赵公明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事情已经过去,泉胜凯觉得所得到的不是经验而是教训,同时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面临的问题好像越来越多。对此,赵公明勉励道:“刚刚接触新职位,遇到的新事情新问题在所难免,不适应期会有的,慢慢习惯也就行了。”泉胜凯在心里称是。赵公明之所以被泉胜凯称为“老师”,其中的缘故也跟赵公明既能指出泉胜凯的错处又能合理地开导泉胜凯有关。泉胜凯每每想起赵公明,都在内心深处对赵公明产生无限的感激之情。但是泉胜凯想到了“草枫”的党纪党规,却没料到左甫松会很快对他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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