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上)十(二)
沙思鸿和斐闯成为彼此荒唐与轻易地对待善梅子、令芝草并使之二人稍稍知悉其个人的有关身份而感到羞耻,不过事情已经做出,正像泼出去的水那样怎么收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二人并肩走在圣神国之都旦也尔大街的马路边上,西装革履的,各自在腋下夹了个公文包,边走边谈。沙思鸿问斐闯成:“你那个角色演得怎样?”
斐闯成轻叹了一声,说:“要不是那个姓马的出面,我怕今天咱俩就难见面!”
“嘻嘻!”沙思鸿自鸣得意地笑了笑,吹嘘说:“看来呀,你的道行还相当的肤浅!”
“少给我吹吧!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清楚?”斐闯成反唇相讥道。
“嗬,我就知道有的人被我言中了!”
斐闯成扭着脖颈迅速看了一下他和沙思鸿的左右,完全确定只有他们二位之外更无别人了,即故装糊涂地问:“你把话说清楚点,甭来玄乎的,我不懂!”
沙思鸿“嘻嘻”一笑,没有搭茬,高昂着头颅,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伴着斐闯成一直往前走。斐闯成只等着沙思鸿开口说话,虽然跟沙思鸿一样也是昂着头,但是很显然在其眉宇间存在着一个凄凄楚楚的被皱起的“八”字折子。
斐闯成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说,他跟沙思鸿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他们把李立烺交代的事情搞好了,他们就是李立烺王府里的功臣,他们要是没把李立烺交代的事情搞好,那他们就跟地球上的人类投进太空里的不可回收的人造星体一样,运转到一定时期即自然消亡。斐闯成可不想成为“滚滚红尘”中的“顺水漂流”的随着时空的移转而随便死亡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浪花,他觉得自己的命运怎样不在于“苍天”的安排,而在于自我努力与自我改变的力度怎样。“异界”里矛盾无处不在,每一个进步与每一次努力都存在着不可知的来自四面八方的“逆性”阻力,因此“奋斗”不仅仅是人之为人的必须,也是鬼魅魍魉、神仙、皇帝之必须,“异界”不真空。——沙思鸿虽然口头上在揶揄斐闯成,实际上他碰到的情形一点都不比斐闯成好多少;他同样受到了乌达大吉王府里的“内检”的甄别与追查,而且他也同样得到了马爽飞的承认,继而才化险为夷并正式以“沙思鸿”这个名字自自由由地出入乌达大吉的王府,出入乌达大吉王府里的原来的真正的名字叫“沙思鸿”的单人办公室。这样此后,沙思鸿在“沙思鸿”的办公室里关着门立在窗前,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望着窗外秋日里的美景,独自暗笑道:“人都是假的,简历、文凭假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世间诸事,关键得有人承认有人抬举,要不,人在人堆里混,不管什么事都难办。……”
乌达大吉王府里的“内检”相当于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各个单位内部的安保部门。乌达大吉王府里的“内检”只所以对沙思鸿、斐闯成进行审查,因为他们发觉沙思鸿、斐闯成的面目有点生疏;另外,他们通过旦也尔市SEE系统的内部警网的录像了解到两天前投宿“也似宾馆”的两个商人模样的客人酷似其二人。至于原来乌达大吉王府里的“沙思鸿”、“斐闯成”的死,乌达大吉王府里的“内检”却不知情;当然,被李立烺派到旦也尔的特工处死“沙思鸿”、“斐闯成”并使这件事处于相当长的隐蔽状态也并不是一件难事。——那么,“相当长时间”是多长时间呢?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凭借想象进行一番主观推断而不可能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那么,怎么推断呢?这样推断:被李立烺派到圣神国的特工是以完成某种使命为指向的;被指向的目标一旦完成,那么他们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将“沙思鸿”、“斐闯成”秘密杀死后由假的沙思鸿、斐闯成去填补空缺;空缺一旦填好,即意味着“生米煮成熟饭”,而到那时候就是发生真的“沙思鸿”、“斐闯成”已经死亡的传闻,也不会再有“逆流”或者“返潮”之事发生,因为去充数做“沙思鸿”、“斐闯成”的风神之子和雷神之子大不可能坐视不管不问,毕竟他们二位是其中的“主角”。如果“沙思鸿”、“斐闯成”之死的秘密被曝光,那么首先要死的也只能是风神之子、雷神之子,而真正秘密处死“沙思鸿”、“斐闯成”的元凶也是安然无恙,而且已有风吹草动也会逃之夭夭;毕竟处死“沙思鸿”、“斐闯成”的元凶跟风神之子、雷神之子没有直接关系,而远在仙常国的李立烺“遥控”着被其派外的每一个间谍与特工,这使其那些间谍与特工尽管没有照过面,但是其彼此发生“大水冲到龙王庙——自家人互不相识”的摩擦与悲剧就会减少甚至避免。共同的奋斗目标、高度的组织纪律、步调一致的攻防行动——这是任何一个特工组织队伍都不可或缺的“三要素”,也是每一个特工人员牢记于怀的职业要求——并因此不必给谁反复进行教育而就该在具体行为中自然而然地绽放出来的基本素养,因为总结教训与纠正错误对那些职业特工而言都只能被称作“愚蠢”。对于愚蠢,死神是比较热爱的;而对于愚蠢的特工,死神最喜欢。因此从对生命的爱与被爱而言,任何一个特工都不敢叫他们自己稍纵马虎;否则,他们就逃不月兑死神的手心。
风神之子——沙思鸿、雷神之子——斐闯成,尽管其面目被李立烺捏造得跟乌达大吉王府里原来真正的“沙思鸿”、“斐闯成”不是那么惟妙惟肖,但也大致不差;不过正是因为“大致相仿”,才被乌达大吉王府里的“内检”人员有所发现,这也使其二位第一次想涉足走进乌达大吉的王府而在乌达大吉王府的大门口那儿被逮住后带到小房间里得到盘查。好在此二小仙大胆地出格,彼此心灵相通到了极致似地都把认证其身份的人指向了马爽飞;而马爽飞处于网罗最大多数人以祭其事的对人才的迫切需求之中;见风使舵并顺水撑舟是马爽飞不改的个性,因此他承认了沙思鸿、斐闯成就是乌达大吉王府里的老人,这才使沙思鸿、斐闯成得到了解月兑。——其实,马爽飞跟乌达大吉王府里原来的“沙思鸿”、“斐闯成”有交往但却不是同一办公室里的同事,这就使其二位能够利用马爽飞认证的原委之一;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则为路人皆知,这就是人的外观面貌并不是始终如一而不变化的,并且有的人的变化之快简直是一夜之间,譬如有的人的头发由于重重原因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发生颜色上的变化甚至掉落成秃。所以当“沙思鸿”、“斐闯成”被分别见到马爽飞之后,其各自跟马爽飞一如故交似的让马爽飞一听到“马哥”的敬称,乌达大吉王府里的那些“内检”人员即刻就遭到了马爽飞的斥责,毕竟乌达大吉王府里的“内检”的职别压根儿不敢跟马爽飞相提并论。人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马爽飞的官职在乌达大吉王府里不仅数得着,而且还相当显赫。对于那些“内检”人员而言,无不认为:既然不关己的事,只要有人在一旁撑着,睁一眼闭一眼——得过且过,于人于己都未必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乌达大吉王府里的“内检”人员正是处于那样的考虑,即使发觉沙思鸿非“沙思鸿”、斐闯成非“斐闯成”,但也没有作为“绊脚石”而把沙思鸿、斐闯成绊倒,倒让其二位吃一堑长一智为其以后的工作开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马爽飞因为对沙思鸿、斐闯成的认可,使其二位没费吹灰之力就跟马爽飞搭上了茬,紧接着马爽飞在其二位的暗中相助与明里谋划中很快成了乌达大吉王府里最牛皮的实权派人物;当然,这也给马爽飞为其自己埋下了忘乎所以的祸根!
尽管沙思鸿、斐闯成二小仙自以为自己的行动很秘密,但是他们二位的冒名顶替行为还是被远在优冥国之都——哈拉拉格贡的谷布峰知道了。——那么,谷布峰是怎么知道的呢?答案只有一个:有告密者。那么,这个告密者会是谁呢?不用多猜测,这个告密者就是令芝草。
令芝草已经是斐闯成的“准妻子”,但是斐闯成却还不知道令芝草的真实身世。斐闯成没有把他跟令芝草恋爱的事报告给李立烺;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斐闯成去到旦也尔的时间已经好久,李立烺从他派到旦也尔的其他间谍那儿得知“斐闯成在旦也尔搞了一个小姐”。对此,李立烺暗吃一惊,忙探寻着说:“你们没搞错吧?那是不是他老婆啊?”李立烺得到的答案是:令芝草外表上是斐闯成的“准老婆”,实际的令芝草是在演戏。令芝草也是一个间谍,其效忠的“偶像”是谷布峰,她是被谷布峰异化出的一窝狐狸中的一个,但是对于这件事斐闯成却还被令芝草蒙在鼓里。斐闯成从令芝草那儿得到的只是简单的温柔与**,而失去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关于乌达大吉王府里的给他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换来的国家机要与军事秘密。斐闯成恰像那只从火堆里取栗子的猫,而令芝草则恰如那只蹲在那只猫旁边的猴子;猫把栗子从火堆里取出完了,其爪子也已经烧烂,但是那只猴子却没给那只猫留下一颗栗子而全部渔利进了其胃里,然后丢下那只残废的猫而逃之夭夭。令芝草把从斐闯成那儿偷取的一个个秘密消息原封不动地又偷偷地倒给了谷布峰;谷布峰每每得到令芝草传给他的消息,都会喜于心怀地在心里夸赞说:“真不愧是个能干的狐狸!”而李立烺得到斐闯成传给他的密信常常发觉跟从优冥国的谷布峰那儿秘密倒到他那儿的密信一模一样。因为在谷布峰的身边也有李立烺秘密派遣过去的特工,这恰恰形成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包含与被包含的犬齿紧啮的关系。
李立烺把斐闯成传给他的消息称为“二手货”。李立烺带着骂问斐闯成:“你他妈的怎么总给我‘二手货’呢?”斐闯成很委屈地哀求道:“陛下,我传给您的确确实实是我搞到的第一手资料!”李立烺不否认斐闯成传给他的资料确确实实是斐闯成亲手搞到的,所以李立烺觉得不能打击斐闯成的工作积极性,而且对于斐闯成跟哪个妞好,李立烺觉得不便干预,这使李立烺尽管知道斐闯成爱了一个本不该爱的狐狸精,但是李立烺也不挑破其中的问题所在;不过李立烺并非不提醒斐闯成。李立烺在电话里问斐闯成:“你搞的资料怎么会首先去到优冥国?”斐闯成纳闷儿地借着隐形无绳电话叽咕道:“不可能啊?如果真是那样,我得查查。”李立烺嘿嘿一笑,说:“我已经帮你查过了,你得多多留意你身边的每个人!”斐闯成更是纳闷儿,叽咕说:“我身边没什么人啊?”李立烺嘻嘻一笑,对着电话话筒说:“是吗?你敢向我保证你身边没人?”斐闯成想了想,连声说道:“没没没,真的没人!我敢向您保证!”李立烺没搭斐闯成的这个话茬,压低了声说:“你得找找原因,为什么你搞的资料会首先出现在优冥国?你那儿是不是有狐狸精使了什么法子把你搞的资料盗走后倒到了优冥国?像这些事情你都得多想想才好!”斐闯成谦恭地答应道:“好的。我谨记!”李立烺最后鼓励说:“好好干!”…………
沙思鸿把善梅子玩得像陀螺似的溜溜转。善梅子假借已经死去的“沙思鸿”的“小三”,已经成功地把“沙思鸿”几个家破坏掉,之后又趁机钻空将“X”可挥发性剧毒物投进“沙思鸿”的几个家里,以致像杀灭耗子似的把“沙思鸿”的几个家里的人全部害死。沙思鸿对善梅子的心狠手毒在心里暗暗称奇,不过他也有所怀疑:善梅子是不是仍在他让她吞服的“**散”的药力的控制之中呢?要是那样,他决定继续让她吞服,从心智上把她绑定,让她始终如一地为他效劳,直其而终。
沙思鸿为了测试善梅子是否仍在他暗里让她吞服的“**散”的药力的控制之中,即把善梅子带进地处旦也尔市郊的一个不知何时被盗墓贼盗空后留下的无人看管的古墓的暗室,对善梅子说:“这地方幽暗得很,**时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环境最佳刺激。”善梅子嘻嘻一笑,很爽快地说:“好啊,那咱就做吧!”沙思鸿有意识地说:“那样的话,恐怕会惊动贴附在这墓室壁面的幽灵,激活他们的神经,招致来不小的麻烦。”善梅子揶揄道:“愧你还是个男子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是大丈夫,而是大豆腐!”——这正是沙思鸿意料到的被善梅子吞服的“**散”里给沙思鸿预先设定的程序上的语言表现结果!
沙思鸿嘻嘻一笑,说:“要是真的招徕了麻烦,咱俩该怎么办?”善梅子答:“大不了一死!”善梅子说着话,已经去到墓室一角的一片干净的地方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顿时,赤条条果身的善梅子的酮体如太阳系的月亮在晴日的夜里泻出的明亮的辉光,将整个墓室照得亮堂迷离如梦似幻。——这正是“**散”在善梅子体内产生的奇佳效应,这效应也令沙思鸿错愕诧异;因为一粒“**散”要经过多少个寒暑的孕育才能捏合成团并被沙思鸿招徕使用,其奇效如何,沙思鸿也不怎么清楚,他暗里让善梅子吞服的那颗是他用作试验的第一颗,此前他还从来没有让哪个人吞服过他制作的“**散”。沙思鸿在暗里让善梅子吞服那颗“**散”之前,他连一颗“**散”都没有制出;不过这不能说他没有去制作,而只是制而不成,反复制反复失败。因为一粒“**散”需要摄取“异界”大宇宙里多少阴阳二气的精华,他预先并不知道,而只能试
着从一进制、二进制、三进制……十进制、十六进制、二十进制……这么一点一滴地累进试验,才在日益成熟的经验积累中找到了诀窍,于是制出了那么一颗“**散”。——世上没有一件事不需要经过一点一点的经验积累而走向娴熟的,那种一上岗就是师傅的人必然在其上岗前经过了师傅级的锤炼;否则,与理不合。——沙思鸿望着流水般溢泄着月辉的善梅子,惊讶得瞠目,但是善梅子却没有那样的感觉,不过对于幽暗墓室变亮堂的现象,善梅子看着沙思鸿那惊呆的样子,欣喜地唠叨着叽咕说:“傻样!又不是没见过人家的皮肤……不月兑月兑过来抱人家还愣在那儿干啥?”沙思鸿把嘴嗫嚅了一下,想告诉善梅子——她的身体在发光,但是他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从善梅子的话里意识到善梅子还不知其自己的身体特质的变化。善梅子认为墓室变亮堂的原因是她的皮肤白而自然性地驱除了墓室的幽暗,而并不认为是她的身体特质的变化泛光引起的。对善梅子的这种己所不知的蒙昧,沙思鸿为了利用她并策动与支配她的行动而从其精神角度的高度控制她的思想意识,也就觉得万千不能告诉她有关的事实真相,并且觉得她越蒙昧对他越有利。——沙思鸿表现得对善梅子的话言听计从,急急忙忙把身上的衣服褪去,接着跟善梅子抱在了一起…………
因为李立烺的话,斐闯成开始留意起令芝草,但是令芝草毕竟是狐狸精,她对斐闯成的暗里试探与窥测马上产生了意识。
那是斐闯成跟令芝草自“也似宾馆”最初相识之后的第一百个三圆日,也是斐闯成冒名乌达大吉王府里的真正的已故的“斐闯成”并实际进入乌达大吉王府顶替“斐闯成”那一角色且以“斐闯成”之名开展工作的第九十个三圆日,在只有他们二人居住的新别墅里,令芝草施展魔法给斐闯成做了一桌子绝不亚于旦也尔城的哪个高档饭店里的名厨的手艺的菜肴,同时还准备了些驰名“异界”的相当高档的美酒——“蝉玉液”。斐闯成下班离开乌达大吉王府一回到他的这个只有令芝草陪伴他的给他进入乌达大吉王府后不足五十个三圆日就买到的离乌达大吉王府不足两千米的新的别墅的家里,就看到一桌由不得他自己而令其垂涎的丰盛的晚餐,他以欣赏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桌佳肴,一边在令芝草殷勤的帮助下月兑着外套一边问:“这是你在哪儿订的餐?”令芝草把从斐闯成身上月兑下的外套连同斐闯成递给她的公文包挂到离那个餐桌不足五米远的立在屋子角落里的衣服架上,扭着脖颈回头随口对斐闯成回答说:“全是我自己做的!”这时斐闯成背对着令芝草已经坐到餐桌旁,他听令芝草那么一说,心里陡然产生了疑问,于是更加相信了李立烺提醒:“狐狸精施法……”但是斐闯成没有关于令芝草的实际把柄,而令芝草就那么半开玩笑似地说那桌菜肴是她亲手做的,他怎么能公开肯定令芝草就是“狐狸精”呢?再说,自他来到旦也尔之城后,相信他并跟他相依为伴的人也只是令芝草一个女子,而且在他看来,令芝草做的没有哪一点对不起他,他不管怎么想也不会相信并认为令芝草是狐狸精。——令芝草为了在斐闯成面前显示她的身手,好让斐闯成有所惊喜,从而也为了将该说的话尽快引入正题,她也就不避斐闯成所疑之嫌地直言告诉了斐闯成,那桌丰盛的佳肴是她做的,出自她的手,是她的一次漂亮“杰作”。
“怎么样?不相信吗?”令芝草离开挂衣架,说着话已经去到餐桌旁并坐到了斐闯成的对面。
斐闯成把嘴嗫嚅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但是已经变得异常敏感的令芝草带着满脸的笑即刻就把斐闯成想要说的心里话说破了。令芝草说:“你不会想说吃了这桌好吃的东西会中毒中邪中魔吧?”斐闯成心里一愣神,抬眼望着令芝草,满脸不悦,但他没说话。不过令芝草却有话说。令芝草打开一瓶“禅玉液”,一边给斐闯成斟酒一边说:“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斐闯成纳闷儿地问:“什么日子?”令芝草站起身,把一杯盛满了“禅玉液”的高脚玻璃杯送到斐闯成眼前,她自己的另一只手里也托着一杯满满的“禅玉液”;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高脚玻璃杯。在斐闯成坐着接过令芝草送到他眼前的那杯酒之后,令芝草坐下,并把她手里的那杯酒举起来,微笑着说:“今天是你我相见的一百天,我们不值得纪念庆贺吗?”斐闯成恍然大悟,把“禅玉液”举起来并给令芝草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禅玉液”是异界的上上等好酒;好酒好菜好美人,这生活是斐闯成此前在他父亲雷神那儿想都没想到的真正的神仙生活。不过斐闯成跟沙思鸿一样,已经对他们自己此前的身世模糊得很,而知道的身世即跟乌达大吉王府里的原来的真的“斐闯成”完全吻合,甭管谁问他都使他无须半点思考。斐闯成只所以变得如此,都完全是李立烺的神功缔造,他跟沙思鸿一样都摆不月兑李立烺的控制。令芝草对斐闯成的干扰,李立烺认为责任不在斐闯成,而在于他没对斐闯成设置“摒狐码”,以致于让一个狐狸精窜进了漏洞。
酒菜入肚,斐闯成已经把对令芝草的警惕放弃得一干二净,随后就昏昏然被令芝草扶进卧室倒到了床上。令芝草趁此对着斐闯成的鼻翼吹过去一口“深醉仙”,这可让斐闯成马上进入深度迷醉的梦幻状态——哪怕有一根抽血的针刺进斐闯成的血管里并把他体内的血液抽干抽净直到他死,他都不会有所醒悟。
“深醉仙”——这是令芝草作为狐狸精的特有之气里的一丝神秘的东西,是她作为狐狸精自我防卫的可以致人之死的秘密武器,它萃聚了骚狐狸的“骚”的精华,是其他神仙所不有的。在异界,能破狐狸精的此毒并借此之毒反扑过来致施加者——狐狸精之身者仅如不来、谷布峰、李立烺三个人,其他诸神与仙该逃不过狐狸精施加的这个“深醉仙”之毒气的伤害。
令芝草正是在斐闯成沉睡下去之后才放心大胆地打开了斐闯成的公文包。接下来有关乌达大吉王府里高级秘密甚至绝密性的东西就悄悄地给隐藏在斐闯成身边的这个化名叫令芝草的狐狸精盗出来并通过一种名叫“仙声”的声波倒给了谷布峰。
“仙声”声波的发出正像老和尚默诵经文那样,原动机启于狐狸精令芝草的体腔内,经其咽喉分析辨别,由其舌播发,自其口而发出。…………
下接“第二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上)十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