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上)十五(一)
谷布峰得到阔田蒙驻扎在彝连山的兵营被烧以及阔田蒙及其兵们全部烧死的消息的时候,“石膏头”带着他的属下“山羊精”已经毫不留情地将彝连山里的那些所谓的“著名”的上万股小流痞剿灭干净了。懒
李立烺也正是闻听“石膏头”在彝连山里“灭痞”的这个消息,才忽然得知他派到彝连山并驻扎在那儿采矿的兵勇们已经被山火烧死净尽。
士利昕得到雷马孝晓及雷马孝晓的兵们被山火烧死的消息要比李立烺、谷布峰得到的彝连山里发大火的消息都早得多,因为他是从驾驶着“云雀”逃离“死鬼谷”的简玫林和外号“黑铁塔”大大的口里了解到的。
“那山火烧的很邪乎!”简玫林在士利昕的办公室里对士利昕讲述说,“明明白白是在平素常里使用的干净水,但是火浪一滚到那儿,那水跟汽油似的忽然就着了。”坐在其旁边的“黑铁塔”大大插话说:“现在的基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要是再建,恐怕得花销一笔不小的开支。”
士利昕乜斜一眼黑铁塔大大,说:“具体数量我不清楚,不过你们要比我清楚得多,基地给阎国培训出了多少个有用的人才呢?”
士利昕的话叫大大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瞟向简玫林;简玫林低着头,眼皮耷拉着,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上粗硬的胡茬,表情矜持,并不言语。大大接过士利昕的话茬,说:“陛下,基地很苦,这个就不说了。其实俺想禀告给您的是,俺们都是按着您亲自制订的训练计划和训练措施来的,丝毫不敢有什么马虎。因此,俺们推行的是宁缺毋滥,这恐怕……”虫
士利昕一皱眉,举起手用力一摆,打断黑铁塔大大的话头,责问道:“只一味重视质量就不要数量了?我说过这话了吗?当然,就算我说过这话,但是你们动脑子想了没有,基地是干什么用的?”简玫林埋头不语;黑铁塔大大把眼睛张得老大,目光里干巴巴的显得空泛乏力。
士利昕见简玫林、大大二人皆不言语,把脸一黑,拿手指狠狠地指向他们二位,极其严肃地说:“你们,功劳在哪儿,该有所自问!你们回去,听命安排!”
简玫林、大大见士利昕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个份儿上,只好起身悻悻而去。
谷布峰是因其给阔田蒙运送给养的一个车队到达彝连山后才发现出的事。
厍残灿是随着上一次给阔田蒙送给养的车队离开彝连山的,因此躲过了一场厄运。
当厍残灿见到阔田蒙驻扎在彝连山的已经成了废墟的兵营和遍地摆着的已经腐烂面目难辨的尸骸的时候,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他不想他的离开竟是跟他一手勘探出之后帮他采掘“U—T1核化”矿石的壮士们的诀别,他觉得他该陪同那些一不怕二不死的采矿的壮士们殒身在那儿,因此他立在山头大骂放火烧山的人。但是人的命运无可改变,厍残灿骂足骂够之后还得从山头上爬下来随车队离开彝连山;之后,面见谷布峰并向谷布峰如实汇报去到彝连山里所见的有关事情。
谷布峰听完厍残灿的汇报,心里大吃一惊,没头没脑地问:“为什么会是这样?”厍残灿看着谷布峰,无法回答。
谷布峰问:“你听没听说张植葱去了你们在山里那儿的驻地?”厍残灿答:“听说了。”
“他人去哪儿了?”
厍残灿说:“不清楚。我在那儿的时候,阔田蒙正单独跟张植葱谈话。他们谈话的结果怎样,我不清楚。因为那时候我已经随运输车离开彝连山了。”
“你从废墟遗留下来的痕迹上能不能感觉到是什么原因叫山里的那些弟兄惨遭死亡的?”
厍残灿说:“除了火,还是火。”
“我的意思是这火生成的原因!”
“总督,恕卑职愚钝!卑职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那么,您认为下一步采矿的事有没有问题?”
“对这件事,卑职说不好。卑职之职在于技术,而对人的管理,并不是卑职的长项。采矿,离开工人必然一事无成。”
“我的意思是,就采矿这一块儿有没有问题!”
“那没问题!已经快接近富矿层了,只要稍微一努力,马上就可以见矿。”厍残灿兴奋地说。
“那好!你仍然是那儿的技术专家!”
“谢总督!”
“该我谢你!”谷布峰说,“你才是有功之人!”紧接着,谷布峰问,“那些尸骸都掩埋了吗?”
厍残灿答:“我对这件事不清楚,反正已经报告那儿附近的SEE域有关机关了。”
谷布峰没搭这个茬,说:“将来得在那儿修个纪念碑。”
“应该的。”
“碑上应该有你的名字。”
“那并不重要!现在关键的问题是,矿石开采出来之后如何被利用。”
“这个……”谷布峰很有信心地说,“肯定有利用之处!”
“我的意思是,矿石里含有碱金属与大量的磷,这些都是比较活泼的化学元素,如果不能将它们迅速分离出来,从存储方面说,会有一定的危险。”
谷布峰听厍残灿那么一说,若有所悟地好像想到了什么事似的“哦”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拿疑问的声腔低声说:“阔田蒙那儿……水也能着火燃烧?这……是不是与那儿的山上的石头所含的什么物质有关呢?”
“这个……”厍残灿疑似了一下,说,“这确实是个问题!要不,阔田蒙他们在大火燃眉的时候并非来不及跑,他们住的既不是楼房还不是窑洞,而是单层的低矮活动房,他们只要一走出屋门就会去到地面极其宽阔的空地。”
谷布峰忽然打断厍残灿的话头,思考着说:“彝连山是个神秘之地,也不排除其它神秘的因素参合进去!”
厍残灿搭茬说:“我对神学不感兴趣,不过我不认为神秘的现象不可存在。”
谷布峰斜视厍残灿一眼,不以为然地说:“科学不需要神。但是神的魅惑却诱引着科学的积极探索与不断进步。”
厍残灿拿钦佩的目光望着谷布峰,微笑着没有言语。
谷布峰并没有因厍残灿的钦佩注视而在内心深处自鸣得意,他皱起眉头,煞有心事地说:“如果不存在神秘因素的搅扰,那再进入彝连山开挖,也就不能不多一些自身防护!”
“应该的。”
“我说的是那儿的石头的化学变化!”
“这个……”厍残灿显得很为难地蹙起额头,说,“最好不急于求功!待有关地质物理学家与有关地质化学分析学家对那儿的地理地质物质状况研究定论之后在去开工为宜。”
“打节儿研究?……”谷布峰背剪着两手,低着头在厍残灿面前来回走动着,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那恐怕解决不了新问题!……问题是,新情况与新事情在层出不穷地出现!”
厍残灿不搭茬,也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谷布峰对厍残灿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的话,我会通知你。”
厍残灿说:“不好意思!我走了。”
谷布峰把厍残灿送出办公室…………
李立烺因为多日没听到被他派进彝连山采矿的军工的有关情报,即派人进入彝连山打听消息,随后很快他就得到了从彝连山里返回来的人告诉他的消息:彝连山成了火海,那些采矿工全烧死在那儿了。李立烺一听,马上疑问道:“怎么可能呢?谁放的火?吃住的条件那么简陋,山上的空地儿那么多,跑到哪儿不能躲一躲呢?怎么就会烧死呢?怎么就会全部被烧死呢?”
从彝连山上回来报信的一个年轻人被李立烺问得瞠目结舌无言一对。
李立烺问这个报信的人:“你搞没搞错啊?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报信的这个年轻人肯定地说:“回禀陛下,奴才不敢妄语!”
李立烺把眉头一皱,说:“既然如此,你再去彝连山,把那个绰号叫石膏头的狗屁山神给我叫来!就说我请他有要事相商。”
报信的年轻人问:“我往哪儿找他?”
李立烺把眼一瞪,呵斥道:“你长了一张嘴就只会吃饭?”
报信的这个人被李立烺骂了一顿,灰溜溜地又去了彝连山。正好就在面向仙常国的彝连山的一个山口儿,这个受李立烺派遣往彝连山寻找“石膏头”的信使被路过那儿的“石膏头”和“山羊精”发现了。巧扮成一个上山垦荒的一般山民模样的“山羊精”发现李立烺的这个信使神情紧张的样子,颇觉可疑,即马上给“石膏头”使了个眼色跟上了李立烺的这个信使,接着问李立烺的信使:“朋友,您上山有什么事?”李立烺的这个信使也正好想找到哪个山民并打听一下“石膏头”在哪儿,即趁机应答说:“是啊!我家国王有要事想烦劳这山上的一个绰号叫石膏头的山神去他那儿商议,派我来帮他送个信儿。”
“山羊精”问:“你知道你要找的人住哪儿吗?”
“不知道。我正想向谁打听呐!”
“山羊精”谎言说:“我也不知你找的那个人住哪儿。”接着善意地对李立烺的这个信使提醒说,“我不知道你想没想过,既然你找的那个人能被你们的国王所请,恐怕那个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应该是这样!”李立烺的这个信使似有所悟地说,“不过我得见到他!”
“山羊精”说:“你找的那个人既然不一般,人家怎么可能见你呢?”
李立烺的这个信使像给谁浇了一头冷水似的觉得心里凉嗖嗖的,但是并非不觉得“山羊精”说得没道理,于是停下脚步少气无力地坐到了上山去的路边上,心里茫茫然思忖着口里嗫嚅着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也就在李立烺的这个信使犯难的当口儿,跟“山羊精”一样的扮装成了一个山民模样的“石膏头”出现到了李立烺的这个信使脸前。
“石膏头”是以一个上山打柴的樵夫的路过者的形象出现到李立烺的这个信使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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