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中)五(一)
作为一个有规律运动的“能动体”月球,假如“黑洞”是暂时呈现,那就像人头疼、感冒、发烧等偶然发作的小病一样,都无所谓;假如日久,那就未必是件好事。对此,耍立立心里十分清楚,毕竟他的祖籍在月球。
耍立立得知月球“黑洞”这个消息跟李立烺得知该消息的路径一模一样,都是通过报纸及有关电台、电视台等媒体的新闻传播而获得的,有关第一手资料并不知情。
操控月球光华的器械很简单,也就是过去嫦娥戴的那个“月光针”戒指。耍立立知道,这个“月光针”戒指实际上是他耍家的祖传之宝。至于有关这个“月光针”戒指更加遥远的故事,譬如,这个“月光针”戒指是何人打造的?是何时打造的?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为什么它这个小小的东西能操控一个庞大的月球光华?等等问题,耍立立也搞不清楚。当然,探究遥远的问题并不是眼前问题的解决需要。耍立立不明白:嫦娥在月宫,“月光针”戒指在她的手里,为什么能让月球出现“黑洞”呢?守住“月光针”戒指,让月球夜夜生辉,给地球上的人类以福祉,这实际上就是月球女皇的工作,也是月球女皇的职责。对这样的问题,耍立立认为嫦娥非常清楚,但是月球呈现出的“黑洞”却叫耍立立很难理解。
世上,每一个活着的人几乎都有其各自的工作,都有其各自的职责,而并不是独享其成的“造粪机器”。神有神职,并不是只称霸道叫别人怎么着而自己不怎么着的“混世魔王”。因此就月球“黑洞”问题,耍立立不认为嫦娥做得对。——事实上,耍立立压根儿不知道嫦娥已经死在了“YJ监狱”!至于对李立烺在原常仙国的崛起,耍立立也不知其中的详情,而谷布峰只是气恨在心里却没有给耍立立透漏一点有关嫦娥的消息。也就是说,耍立立并不知道嫦娥还在不在异界里活着。不仅如此,耍立立还误认为嫦娥已经把冬不机从“YJ监狱”解救出来,并把冬不机安排到了某一个稳妥的地方,她自己还常看望冬不机,并把宦府遗忘到了一边。因此耍立立暗里感喟人间的冷暖,——
浮云飘飘眼前飞,
人生坎坎水中游。
不是流年运程好,
哪得浮萍相聚集。
风霜雪雨浪翻飞,
自顾不暇也艰危。
愁梦连着厄运来,
天广地阔只自奔。
不是朝露衔曦辉,
恰似蓬草飓风摧。
落英缤纷风雨里,
遗香沧桑不细微。
因为宇星系合众国的变迁,曾伴在玉皇大帝张友人身边骄狂不已的耍立立简直不敢相信世事对他有多么不公平,尽管酒宴上他高朋满座,彼此私交深厚,笑脸相迎,但是具体到彼此的工作,他发觉谷布峰雇佣的那一大批人都对他持一种冷面孔。对此,他对谷布峰感到很纳闷儿,他不理解谷布峰的处世原则。不过他知道他自个儿的处世哲学:“假公济私”。他的“假公济私”的理由是:无私无公;私是公的“宿主”,公是私的“寄生”;私为个体,公为集体,无个体即无集体;涓涓细流汇大海;细流不存,大海焉哉?——其实他很想直接从宇星系合众国天文局那儿了解到月球“黑洞”产生的真正的原因,但是他打电话给宇星系合众国天文局,宇星系合众国天文局里的所有人(包括他原来认识的人)都不愿搭理他,而且无不在电话里告诉他:“不知道”、“这事不经我处理”。……
耍立立感觉自己好像被世人孤立了似地,觉得其中的缘故大可能是谷布峰干的,因此禁不住要在心里对谷布峰大加牢***一番,认为谷布峰不该拿社会人际圈子把他“屏蔽”了。不过耍立立把事情反过来一想,又觉得谷布峰这么做也未必不在意料之中,毕竟主子——玉皇大帝张友人有名不实,也叫做奴才的不得不苟且偷生。耍立立这样一想,认为够不着树梢就刨树根,干脆直接找谷布峰问个究竟比较合适。于是他把电话打到了谷布峰的办公室;正好,谷布峰正伏面趴在自己的老板桌上读一份报纸。
在谷布峰办公桌上的左手边,电话铃忽然响起,谷布峰把头抬起,把目光斜向电话来电显示屏上,见是宦府打来的电话,心想:可能是耍立立打来的电话。正好,谷布峰想起一件事,觉得自张友人的后宫改造施工一开始都好像不知道耍立立的音信,觉得有必要趁机会好好问问他,于是伸手抓起了电话筒。
“喂!哪位?”谷布峰对着话筒问道。
“谷总,你好!我是耍立立。”耍立立在电话里说,“打扰打扰!”
“有事吗?”谷布峰问。
“有点小事!”耍立立在电话里说着问,“您今天忙吗?”
谷布峰没搭耍立立的话茬,说:“有事说事,请讲!”
“能跟您见一面吗?”耍立立在电话里问。
“一点小事还用见我?耍我哩?”
“岂敢!岂敢!”耍立立在电话里说。
“你不说,我就把电话挂了!”
“别别别别!”耍
立立在电话里恳求似地说,“我向您汇报工作还不行吗?”
“嘻嘻!”谷布峰笑了笑,说,“我敢烦劳您的大驾来见我吗?”
“甭客气!”耍立立在电话里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玉皇大帝还在,咱俩还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劳驾你在办公室里等着,我这就过去!”
谷布峰犹豫了一下,对着话筒说:“那你可得抓紧时间!”
“明白明白!”
谷布峰没再言语,挂了电话。随后,谷布峰电话通知丹顶炜龙,去玉皇大帝府大门口把耍立立接进府里。
耍立立的宦府跟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原来在一个大院子里,玉皇大帝张友人一获重病,耍立立即令人在宦府与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之间拉了一道高深的围墙把两府界开了。当时谷布峰问耍立立:“你拉这围墙干啥?”耍立立把眉头一皱,很不耐烦地说:“玉皇大帝身体欠安,我不希望有的人再来打扰他。”谷布峰淡淡地笑了笑,没言语就走开了。
对玉皇大帝的敬重不仅仅是地球上的一些凡人,其实围绕在玉皇大帝身边的人也很敬重。至于玉皇大帝何德何能,那就不是其他一般人所能说尽的,“弱肉强食”的观点无论在人间抑或在天界,都反映得很清楚。——其实,耍立立当时把宦府跟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分割开的真实意图就是以手持玉皇大帝张友人的玉玺为资本,企图自立门户,挟天子而令诸侯。不过谷布峰不怕,因为谷布峰的实际本事比耍立立高得多,而且谷布峰跟包进宇阳秘密商量之后,决定对一切不经玉皇大帝府谷布峰这道沟坎而径直投奔耍立立宦府的任何人,必以其死而处之。
谷布峰与包进宇阳秘密商定的应对耍立立企图“自立门户”的措施由包进宇阳的保密局以公告的方式通过报纸、广播电台、电视台等传媒机构传了出去,得此“公告”者都不寒而栗,耍立立的企图在无形中化成了泡影。
包进宇阳的保密局草拟的那份“公告”的原文是——
公告
玉皇大帝兀获重病,自即日起,免除朝觐,一切公文及其他与公
事体,务必经玉皇大帝府。违者,杀无赦;重者,诛九族。
宇星系合众国玉皇大帝府
保密局
对包进宇阳的保密局,宇星系合众国里的那些稍懂时事的人无不知晓,他们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哪个人的脑袋就是搬了家也不知道是他们干的;因为他们人数之众——三人行,必有一个挂靠保密局,所以他们是无孔不入。就因此“公告”,杜易众劭跟左甫松二人在“海鲜楼”一个包间里喝酒,杜易众劭仅仅在酒后说了几句愤懑的话——“玉皇大帝玉玺在耍立立总管那儿,耍立立总管才有权利指挥天下,保密局算什么东西!玉皇大帝府谷布峰敢嚣张,我带兵把玉皇大帝府平了”,次日,杜易众劭上班,见他的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门上贴着一个巴掌大的带黑色骷髅头的传单,传单上的骷髅头图案下边留着“宇星系合众国玉皇大帝府保密局”的字样。杜易众劭推开门一看,办公室里空无一物,正对着屋门的墙上贴着一张大报纸;报纸上写着“警告”两个毛笔大字。杜易众劭禁不住吓了一身冷汗,在心里叫了一声:“我的妈呀!”赶忙关上门悄悄回到家里。吉藜花见杜易众劭精神萎靡神情不安,忙问出了什么事,杜易众劭把上班时进办公室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吉藜花想了想,说:“我估计问题不会太大。以后说话做事多注意一点。千千万万别动兵!这事叫左甫松帮忙,跟左甫松一块儿去找找谷布峰,我估计会把事情解决了。注意以后老实点,不要把以往的那种见风使舵的性格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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