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中)五(四)
耍立立尽管从“管事室”搬到了“海影”,但是他在“管事室”里的电话并没有拆,毕竟这儿是他的主要办公的地方。在耍立立的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忽然响起,这叫耍立立如做了一场噩梦似的忙起身离座去接听电话。——玉皇大帝府曾经在统一安装电话的时候,耍立立是拒绝往他的房间里安装电话的,后来觉得没电话而想起谁想给谁联系着确实不方便,这就叫人专一来给他把电话接上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接上的电话,耍立立也忘记了,反正接上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不过跟耍立立联系的人除了宦府之内的他的同仁们之外,宦府外边的跟他联系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但是玉皇大帝府各个科室及主要人物——譬如谷布峰、包进宇阳、左甫松、姜汉淮冬以及“丹顶龙”的电话号码在他那儿都有存留。当然,谷布峰、包进宇阳、左甫松、姜汉淮冬、“丹顶龙”他们也都有宦府及耍立立的电话号码。——耍立立认为又是宦府里的哪个无聊的人打给他的电话,所以一抓起电话就低沉着声音问:“喂!谁?”
“耍总,你好!”电话里传出这么一个不急不忙的声音。对这个说话的声音,耍立立非常熟悉,它是谷布峰的。耍立立拿手掌擦着面颊上的眼泪,忙“哦”了一声,歉意地说:“谷总,对不起,让你久等!”实际上,电话铃没响几声,耍立立就接住了电话。
谷布峰在电话里没搭耍立立的话茬,说:“耍总,我已经帮你安排了一下,把丹顶龙全部抽了出来跟你一起去月宫,让他们全副武装以备不测,你看怎样?”
“谢谢谷总关心!”耍立立对着话筒说。
“不过我得问明白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因为最近几天除了雾霾还有雨,不适宜启程。”谷布峰在电话里说。
“我听你的安排。”耍立立对着电话说。
“那好,雨过天晴之后,你、丹顶龙,你们一起奔月,你看如何?”谷布峰在电话里说。
“成。”
“那就这么说!”谷布峰在电话里说。话毕,谷布峰即把电话挂了。
耍立立轻轻把电话话筒放下,心里比刚回到“管事室”的时候轻松多了。他以一种感恩的心情在心里说:“谷布峰真好啊!我是他的敌手,但在我多么需要朋友安慰的时候,他却走近了我。有时候,敌人和朋友真的很难辨清究竟是敌还是友!”他这样想着,去到卫浴室,取下挂在壁钩上的洗脸毛巾,打开洗脸池上的水龙头,把毛巾湿过之后在脸上揩擦了一把,随后关了水龙头,把毛巾挂到壁钩上,出了卫浴室,复回到小办公室,捡起丢在沙发座位上的礼帽,转身出了“管事室”,并随手把门锁了,随后往他的“海影”去。…………
包进宇阳去到谷布峰的办公室的时候,谷布峰给耍立立打完电话刚过一小小会儿,谷布峰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踱步。——谷布峰做事没什么规律,是想到的事,暗里认为得去做,他常常会马上行动而且毫不犹疑。谷布峰认为,做事“犹疑”是一种心理疾病,许多问题往往会因为犹疑而错过解决的最佳时机,以致难以理清,追悔莫及。不过这是谷布峰在血洗原优冥国国王府之日起才慢慢形成的一种做事的思想方法,此前却犹疑得不能行;尽管如此,也经常有反弹现象。所以他对“犹疑”这个问题的认识如果是正确的,但是具体到各个事件和问题,他却未必不犹疑。——耍立立离开谷布峰的办公室之后,谷布峰就想,耍立立回到宦府一定会暗泣难忍,因此在估计着耍立立离开他的办公室的时间之后就给耍立立去了电话。当然,谷布峰在给耍立立去电话之前确实给各个“丹顶龙”所在的单位直接发去了电话通知,要求“丹顶龙”所在的各个单位必须要“丹顶龙”成员服从他的命令,时刻准备着去积极配合宦府耍立立总管的奔月行动计划。谷布峰之所以这么做,因为谷布峰考虑到耍立立去月球比宇星系合众国天文局里的所有所谓的专家去月球都好得多得多,毕竟耍立立比天文局里的那些个专家对月球的了解多得多。当然,谷布峰给耍立立去电话也是为了对耍立立低落、消沉、沉痛的思想情绪给一点体恤、影响、刺激与安慰。谷布峰认为这么对待耍立立而不以语言奉送,要比奉送语言的劝慰好得多得多,而且这么做仍不耽搁彼此斗争友谊的继续。
包进宇阳来找谷布峰是因为包进宇阳回到他的保密局的时候雷亦开告诉他的谷布峰去过电话要找他;至于谷布峰找他有什么事,雷亦开说不知道,谷布峰没告诉他。这样,包进宇阳去过自己的办公室之后马上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往谷布峰这儿来了。
谷布峰一见到包进宇阳就开门见山地问:“彝连山的那档子事你澄清了吗?”谷布峰一边说着一边在前头带路把包进宇阳往他的会客室里引。
包进宇阳身着一身赭色西服,脖子里扎了一个红色领带。包进宇阳跟在谷布峰的身后,不急不忙地说:“现在人才奇缺,还没想出什么好法子。”
谷布峰带包进宇阳进了自己的会客室之后,二人并坐一起,中间仅隔着一个小茶几。谷布峰把茶几上一听香槟打开递给包进宇阳,包进宇阳接了谷
布峰的香槟之后喝了两口,随后放到茶几上的靠肘部位置的后面。谷布峰带着纳闷儿的口吻唧哝着说:“现在的人才都被谁掠去了呢?”
包进宇阳给谷布峰汇报似地说:“从招聘广告发出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了,但是应聘者居多都是仅为了谋食的一般人,谈不上才……很难办!”
“这是什么原因呢?”谷布峰思考着说,“并不能说我们这个国家不大,也并不能认为我们这个国家的人口不充足,但是……”
包进宇阳说:“我对这些问题并不是没有思考过。我认为,我们这个国家长期以来处于一种稳定安宁的状态,绝大多数人的忧患意识因此低落甚至丧失,军队成了其中某些人以占有人数为条件套取军费的资本,SEE域做为半个军人在技术与技能方面沿袭传统而无多少对待新形势新问题的新思路的新发展,其他领域,包括科研机构,其中有的人多想着能巧取些钱财就巧取些钱财以好好过自己的安乐日子,而对于国家忧患是什么并如何对待,都是大唱高调,希望能撺掇别人去赴汤蹈火而自己在后台捞取肥硕的利益。至于修真问题,一些人希望的就是让别人去做而叫自己不去做。所以……这样持续下去,我估计,早早晚晚不给李立烺或者马爽飞、士利昕吃掉,恐怕不可能!”
听包进宇阳一番话说,谷布峰在心里暗暗吃惊。
谷布峰耷拉着眼皮,一手摩挲着下巴颏,思模着该不该认同包进宇阳的发现与认识。谷布峰觉得,针对包进宇阳反映的社会现状是不敢深入研究的,否则,玉皇大帝府会被裹挟进去,御前总督也会被套进去;因为任何事情都有个根源。宇星系合众国的运转在于立在风口浪尖的玉皇大帝府的调理,而不在于民间,老百姓确实只是“白悻”;老百姓的势力再强再大,也都只是蚂蚁缘槐,不足为奇。老百姓不可怕,而可怕的则是自己的敌手——李立烺、马爽飞、士利昕;尤其是李立烺,最为危险。李立烺的一颗“U—T1核化”就能让哈拉拉格贡瞬间变成废墟,太可怕了!——谷布峰想到这儿,撇开包进宇阳反映的社会问题不提,抬起头侧着脸对包进宇阳说:“我在想,我们不能没有核武器,这件事实在比其他什么问题都重要!”
包进宇阳喝过一口香槟水再把听子放到茶几上,接过谷布峰的话茬,说:“据说,彝连山的有些地方的石头沾着水都能燃烧,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谷布峰低头想了想,说:“我估计是假的。据气象局反映,彝连山那儿也下雨。如果那儿的石头遇水即燃,那可怕就没有彝连山。”
“是这个理!”包进宇阳对谷布峰的观点肯定之后又提出问题说,“但是阔田蒙那批人怎么会都烧死在那儿呢?只一个厍残灿还是由于在事发前无意离队没把性命留在那儿。”
“我也感到纳闷儿,而且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我估计这里边存在着这样一些问题,一是厍残灿可能跟谁定了什么计,在事发前离开,由跟他同谋的哪个人趁机毒杀了阔田蒙他们那一帮子人,接着又拿火焚尸灭迹,而后厍残灿再假惺惺地去看那些人究竟死没死。再一个是彝连山上的山主彝连山在其中作祟。再一个是在阔田蒙的那个队伍里可能混进了李立烺派出的特务,有意从中搅局。再一个是其他什么人从中作梗。”
包进宇阳愕然而语说:“你想的事情也太复杂了!”
谷布峰呲牙笑了笑,问包进宇阳:“你对啥事情想得不也是不简单吗?”
包进宇阳借喝香槟之机没接谷布峰的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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