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中)十四(四)
那二女子便扶起柳友梅同归罗帐,共入鸳衾。大家解衣宽带,遂成**之
欢。但见:
罗衫乍褪,露出雪白酥胸;云鬓半偏,斜溜娇波俏眼。唇含豆蔻,时飘韩椽之香;
带绾丁香,宜解陈王之珮。柳眉颦,柳腰摆,禁不起雨骤云驰;花心动,花蕊开,
按不住蜂狂蝶浪。粉臂横施,女敕松松抱着半湾雪藕;花香暗窃,娇滴滴轻移三寸
金莲。三美同床,枕席上好逑两女子;双娥合衾,被窝中春锁二乔。欢情浓畅处,
自不知梦境襄王;乐意到深时,胜过了阳台神女。正是:幻梦如真,情痴似梦。
柳友梅先搂定绿衣女子,与他交欢。只见那女子颜色如花、肌肤似雪。柳友
梅搂定,香肩团成一片,但觉枕席之间,别有一种异香似兰非兰、似蕙非蕙,像
在那女子心窝里直透出皮肤中来的。柳友梅与他贴体交欢,闻嗅此香,便遍身酥
麻起来,笑问道:“仙姬遍体异香,不知从何处得来?几令小生魂杀?”那女子微
笑道:“仙郎贪采花香,如纵蝶寻花,恣蜂锁蕊,使妾万种难当,满身香气亦被
君沾染去矣。”柳龙梅便轻轻的扑开花蕊,深深的探取花心。只见那女子花心微
动,便娇声宛转,俏眼朦胧,露出许多春态。柳友梅不觉魂消。虽则春情如醉,
尚留后军以图别阵。回顾那白衣女子,娇羞满眼,春意酥慵,似眠非眠、似醉非
醉的光景,却也像杨妃春睡的在那里了。柳友梅见了不觉雨意转浓,云情復起,
便再整旗枪决战,捧着那女子道:“仙容倾国倾城,能不魂消心死!”白衣女子道:
“仙郎风流情态,动荡人心,阳和透体,遍骨酥麻,叫奴一腔春思亦都被君泄尽。”
说罢,将女子分开玉股,耸起金莲,觉花心微动,即凑上前来。柳友梅极力的奉
承,温存的摩弄,但觉舌吐丁香,胸堆玉蕊,已不知消魂何地,却又露滴牡丹心
了。
**既毕,那柳友梅尚舍不得二女子,二女子也舍不得柳友梅,便一个捧着
柳友梅的前心,一个捧着柳友梅的后背,把友梅拥在中间。柳友梅觉得粉香腻玉,
贴体熨肌,便浑身通泰,透骨酥麻,如在隋炀帝任意车中,不知风流快活为何
如矣。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
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迟了半日,只见秋菊儿抱了凉席枕衾来。妇人吩咐:“放下铺盖,拽上
花园门,往房里看去,我叫你便来。”那秋菊应诺,放下衾枕,一直去了。这西
门庆起身,月兑下玉色纱[衤旋]儿,搭在栏杆上,迳往牡丹台畔花架下,小净
手去了。回来见妇人早在架儿底下,铺设凉簟枕衾停当,月兑的上下没条丝,仰卧
于衽席之上,脚下穿着大红鞋儿,手弄白纱扇儿摇凉。西门庆看见,怎不触动婬
心,于是剩着酒兴,亦月兑去上下衣,坐在一凉墩上,先将脚指挑弄其花心,挑的
婬精流出,如蜗之吐涎。一面又将妇人红绣花鞋儿摘取下来,戏把他两条脚带解
下来,拴其双足,吊在两边葡萄架儿上,如金龙探爪相似,使牝户大张,红钩赤
露,鸡舌内吐。西门庆先倒覆着身子,执麈柄抵牝口,卖了个倒入翎花,一手据
枕,极力而提之,提的阴中婬气连绵,如数鳅行泥淖中相似。妇人在下没口子呼
叫达达不绝。正干在美处,只见春梅烫了酒来,一眼看见,把酒注子放下,一直
走到假山顶上卧云亭那里,搭伏着棋桌儿,弄棋子耍子。西门庆抬头看见,点手
儿叫他,不下来,说道:“小油嘴,我拿不下你来就罢了。”于是撇了妇人,大叉
步从石磴上走到亭子上来。那春梅早从右边一条小道儿下去,打藏春坞雪洞儿里
穿过去,走到半中腰滴翠山丛、花木深处,欲待藏躲,不想被西门庆撞见,黑影
里拦腰抱住,说道:“小油嘴,我却也寻着你了。”遂轻轻抱到葡萄架下,笑道:
“你且吃钟酒着。”一面搂他坐在腿上,两个一递一口饮酒。春梅见妇人两腿拴吊
在架上,便说道:“不知你每甚么张致!大青天白日里,一时人来撞见,怪模怪
样的。”西门庆问道:“角门子关上了不曾?”春梅道:“我来时扣上了。”西门庆
道:“小油嘴,看我投个
肉壶,名唤金弹打银鹅,你瞧,若打中一弹,我吃一钟
酒。”于是向冰碗内取了枚玉黄李子,向妇人牝中,一连打了三个,皆中花心。
这西门庆一连吃了三钟药五香酒,旋令春梅斟了一钟儿,递与妇人吃。又把一个
李子放在牝内,不取出来,又不行事,急的妇人春心没乱,***直流。只是朦胧
星眼,四肢[身单]然于枕簟之上,口中叫道:“好个作怪的冤家,捉弄奴死了。”
莺声颤掉。那西门庆叫春梅在旁打着扇,只顾只酒不理他,吃来吃去,仰卧在醉
翁椅儿上打睡,就睡着了。春梅见他醉睡,走来模模,打雪洞内一溜烟往后边去
了。听见有人叫角门,开了门,原来是李瓶儿。
由着西门庆睡了一个时辰,睁开眼醒来,看见妇人还吊在架上,两只白生
生腿儿跷在两边,兴不可遏。因见春梅不在跟前,向妇人道:“婬妇,我丢与你
罢。”于是先抠出牝中李子,教妇人吃了。坐在一只枕头上,向纱褶子顺带内取
出婬器包儿来,使上银托子,次用硫黄圈束着根子,初时不肯深入,只在牝口子
来回擂晃,急的妇人仰身迎播,口中不住声叫:“达达!快些进去罢,急坏了婬
妇了,我晓的你恼我,为李瓶儿故意使这促恰来奈何我,今日经着你手段,再不
敢惹你了。”西门庆笑道:“小婬妇儿!你知道就好说话儿了。”于是一壁幌着他
心子,把那话拽出来,向袋中包儿里打开,捻了些“闺艳声娇”涂在蛙口内,顶入
牝中,送了几送。须臾,那话昂健奢棱,暴怒起来,垂首玩着往来抽拽,玩其出
入之势。那妇人在枕畔,朦胧星眼,申吟不已,没口子叫:“大[毛几][毛八]
达达,你不知使了甚么行货子进去。罢了,婬妇的[毛必]心痒到骨髓里去了。
可怜见饶了罢。”婬妇口里[石岑]死的言语都叫了出来,这西门庆一上手,就
是三四百回,两只手倒按住枕席,仰身竭力迎播掀干,抽没至胫复送至根者,又
约一百余下。妇人以帕不住在下抹拭牝中之津,随拭随出,衽席为之皆湿。西门
庆行货子,没棱露脑,往来逗留不已。因向妇人说道:“我要耍个老和尚撞钟。”
忽然仰身望前只一送,那话攮进去了,直抵牝屋之上。牝屋者,乃妇人牝中深极
处,有屋如含苞花蕊,到此处,男子茎首,觉翕然畅美不可言。妇人触疼,急跨
其身,只听磕碴响了一声,把个硫黄圈子折在里面。妇人则目瞑气息,微有声嘶,
舌尖冰冷,四肢收[身单]于衽席之上。西门庆慌了,急解其缚,向牝中抠出硫
黄圈来,折做两截。于是把妇人扶坐,半日,星眸惊闪,苏醒过来。因向西门庆
作娇泣声,说道:“我的达达,你今日怎的这般大恶,险不丧了奴的性命!今后
再不可这般所为,不是耍处。我如今头目森森然,莫知所之。”西门庆见日色已
西,连忙替他披上衣裳。叫了春梅、秋菊来,收拾衾枕,同扶他归房。
西门庆与妇人一递一口儿吃酒,见无人进来,搂过脖子来亲嘴咂舌。妇人便
舒手下边,笼攥西门庆玉茎。彼此婬心荡漾,把酒停住不吃了。掩上房门,褪去
衣裤。妇人就在里边炕床上伸开被褥。那时已是日色平西时分。西门庆乘着酒兴,
顺袋内取出银托子来使上。妇人用手打弄,见奢棱跳脑,紫强光鲜,沉甸甸甚
是粗大。一壁坐在西门庆怀里,一面在上,两个且搂着脖子亲嘴。妇人乃跷起一
足,以手导那话入牝中,两个挺一回。西门庆模见妇人肌肤柔腻,牝毛疏秀,先
令妇人仰卧于床背,把双手提其双足,置之于腰眼间,肆行抽送。
西门庆见妇人好风月,一径要打动他。家中袖了一个锦包儿来,打开,里面
银托子、相思套、硫黄圈、药煮的白绫带子、悬玉环、封脐膏、勉铃,一弄儿婬
器。那妇人仰卧枕上,**高跷,囗舌内吐。西门庆先把勉铃教妇人自放牝内,
然后将银托束其根,硫黄圈套其首,脐膏贴于脐上。妇人以手导入牝中,两相迎凑,渐入大半。妇人呼道:“达达!我只怕你墩的腿酸,拿过枕头来,你垫着坐,我婬妇自家动罢。”又道:“只怕你不自在,你把婬妇腿吊着[入日],你看好不好?”西门庆真个把他脚带解下一条来,拴他一足,吊在床[木鬲]子上低着拽,拽的妇人牝中之津如蜗之吐蜒,绵绵不绝,又拽出好些白浆子来。西门庆问道:“你如何流这些白?”才待要抹去,妇人道:“你休抹,等我吮咂了罢。”于是蹲跪在他面前吮吞数次,呜咂有声。咂的西门庆婬心辄起,吊过身子,两个干后庭花。**上有硫黄圈,濡研难涩。妇人蹙眉隐忍,半晌仅没其棱。西门庆颇作抽送,
而妇人用手模之,渐入大半,把坐在西门庆怀里,回首流眸,作颤声叫:“达
达!慢着些,后越发粗大,教婬妇怎生挨忍。”西门庆且扶起股,观其出入之势,
因叫妇人小名:“王六儿,我的儿,你达不知心里怎的只好这一桩儿,不想今日
遇你,正可我之意。我和你明日生死难开。”妇人道:“达达,只怕后来耍的絮烦
了,把奴不理怎了?”西门庆道:“相交下来,才见我不是这样人。”说话之间,
两个干勾一顿饭时。西门庆令妇人没高低婬声浪语叫着才过。妇人在下,一面用
手举股承受其精,乐极情浓,一泄如注。已而抽出那话来,带着圈子,妇人还替
他吮咂净了,两个方才并头交股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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